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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1

12009年暑气最盛的七月,老宅阁楼的铁皮床成了我的炼狱。

汗水刚渗出毛孔就被黏在凉席上,头顶的老吊扇每次转动都像要散架。

那晚我数到第两百三十七片扇叶时,窗外的蝉鸣突然集体噤声。

"咚——"石板路上的更梆声穿透薄雾,月光在青砖墙洇开惨白的光晕。

拴在院角的黄狗发出呜咽般的低吼,这声音让我后颈泛起鸡皮疙瘩。当第一声犬吠刺破夜空,

我听见阁楼地板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阿川,把窗栓插好。"爷爷的烟嗓从楼下飘来,

带着某种刻意压抑的紧张。我这才发现窗框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朱砂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床底的霉味突然浓重起来,像腐烂的槐花混着陈年香灰。

当我弯腰查看时,整张铁床突然剧烈震颤,床腿与地面的摩擦声刺得人牙根发酸。

月光在此时诡异地暗了一瞬,再抬头时,朱漆斑驳的城门牌坊赫然矗立窗前。

八个黑衣轿夫抬着素白轿辇从雾中浮现,纸钱在他们脚下打着旋。

轿帘被枯枝般的手指掀起时,我闻到了浓烈的尸臭味。那只手的中指戴着鎏金护甲,

甲片上嵌着的翡翠正往下滴落黑血。"少爷该更衣了。"尖细的嗓音贴着耳根响起,

我转头看见个穿藏青短打的仆人。他的脸像在水里泡胀的馒头,眼里爬满血丝。

当他想拽我胳膊时,我摸到袖袋里爷爷给的铜钱突然发烫。

"啪嗒"铜钱坠地的脆响惊醒了我。月光依旧斜照在蚊帐上,

但枕边的《幽游白书》封面结着层薄霜。我这才发现运动鞋底真的沾着青苔,

裤脚还有半片未烧尽的纸钱。阁楼木梯传来吱呀声,爷爷端着煤油灯站在阴影里。

跳动的火苗将他脸上的沟壑照得忽明忽暗:"收拾行李,

明天去镇上请......"话未说完,大黄突然在院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我们冲下楼时,

正看见它对着西厢房狂吠,铁链在地上拖出凌乱的痕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布满蛛网的衣柜表面投下爪痕似的阴影。爷爷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柜门时,

我看见了那个血手印——五指纤长,指尖残留着暗红的蔻丹。

大黄的爪子在地砖上刨出刺耳的声响,爷爷攥着我的手突然收紧。

手电筒光束里浮动的尘埃突然凝滞,西厢房潮湿的霉味中混入了若有若无的胭脂香。

"站我身后。"爷爷从门后抄起挑柴用的枣木扁担,扁担头包着的铜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衣柜上的血手印正在消融,像被蒸发的露水般留下五道暗褐色痕迹。

大黄突然挣脱铁链冲进屋内,对着衣柜夹缝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雕着并蒂莲的老式衣柜,底座竟比寻常柜子高出半尺。

当狗爪掀开垂落的蜘蛛网,柜体底部赫然露出个暗格。

"这是......"爷爷的喉结滚动两下,扁担头挑开布满虫蛀的木板。

陈年的樟脑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暗格里躺着一件叠得方正的血色嫁衣,

金线绣的凤凰只剩半边翅膀。嫁衣上压着个鎏金木盒,盒盖缝隙渗出黑色的黏液。

屋外突然狂风大作,雕花木窗砰砰撞在窗框上。我伸手去接被吹散的作业本时,

突然瞥见窗纸外站着个穿红旗袍的身影。她的指甲划过窗棂,木屑簌簌落在窗台。"别看!

"爷爷的暴喝惊得我浑身一震,

但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那个画面——女人垂落的发梢滴着水珠,在窗台积成小小的水洼,

倒映出的却是张布满尸斑的孩童的脸。鎏金木盒在此刻自动弹开,盒中铜簪突然立起,

在嫁衣上划出歪扭的血字:"庚午年七月十五"。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手机显示当天正是农历七月十四。大黄突然人立而起,前爪重重拍在嫁衣的凤凰纹样上。

衣柜深处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这次我们都听清了那个哼唱声:"红盖头,银剪刀,

新娘子哭断奈何桥......"爷爷突然扯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塞给我,

那是块刻着八卦图的桃木牌。当他的手掌触碰到嫁衣金线时,

整件衣裳突然像活过来似的缠上手臂。我惊恐地看到那些金线正在往爷爷皮肤里钻,

转眼间整条小臂爬满蛛网状的血痕。"去灶房取海盐!快!

"爷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跌跌撞撞冲向厨房时,

听见身后传来布匹撕裂的声响,还有大黄发狂般的吠叫。当我把盐罐砸进西厢房时,

眼前的画面几乎让我心脏停跳。三个浑身湿透的孩童正抱着爷爷的腿,

他们青紫的小手抓着嫁衣碎片往嘴里塞。爷爷的右臂已经变成可怖的紫黑色,

桃木扁担断成两截散在地上。"撒盐圈!"爷爷额头青筋暴起。我颤抖着把海盐撒成环状,

当盐粒触及孩童脚踝时,他们突然发出尖利的哭嚎。嫁衣残片在盐圈中央剧烈抽搐,

最终化作滩腥臭的黑水。大黄突然跃入盐圈,对着虚空某处疯狂撕咬。月光在此时突然大亮,

我看见狗嘴扯住的竟是一缕湿漉漉的长发,发丝尽头消失在衣柜深处。

当铜簪从黑水中浮起时,柜门轰然闭合,将一声怨毒的叹息锁在黑暗里。

爷爷手臂上的血线在子时开始蠕动。我举着应急灯照向伤口,

那些细如发丝的红痕正在皮下蜿蜒生长,像是有生命的水蛭朝着心脏方向游动。

大黄伏在门槛上发出呜咽,它左耳处的血线已经蔓延到眼睑,琥珀色的瞳孔蒙着层灰翳。

"去井边。"爷爷突然抓起装满法器的藤箱,开裂的指甲掐进我手腕。

月光下的古井泛着幽绿反光,井沿青苔间嵌着几枚小巧的湿脚印,正是盐圈里消失的那些。

拴着铜铃的红绳在井口结成八卦阵,爷爷点燃三柱线香***香炉。当第一缕青烟升起时,

井底突然传来梳头声。檀木梳齿刮过头皮的声响混着水波回荡,

我的手机屏幕自动跳转到照相模式。

镜头里的画面让我险些摔碎手机——井水倒映的并非夜空,而是间贴着囍字的闺房。

穿血嫁衣的新娘正对镜梳妆,盖头下露出半截青灰色的下巴。她的梳妆匣镶着螺钿牡丹,

正是鎏金木盒里缺失的那部分。"时辰到了。"爷爷突然将桃木剑刺入水面,

井底顿时传来瓷器破碎的脆响。大黄在此时纵身跃入井中,水花溅起的刹那,

我分明看见狗爪拍碎了水中的幻象。拴着绳子的木桶吊上来时,

桶底沉着个布满水藻的梳妆匣。铜锁已经被大黄咬断,掀开的匣盖内铺着张保存完好的婚书。

血字在月光下浮现:"庚午年七月十五,林氏秀娥配与陈家阴嗣"。爷爷突然剧烈咳嗽,

咳出的血痰里缠着金线。应急灯光扫过婚书背面时,

我们同时倒吸冷气——那里用胎儿脐带绣着行小字:"聘礼已收,葬于寅位"。

寅位对应的东北方,正是老宅西厢房的位置。大黄突然冲着井底炸毛低吼,

我举灯照向幽深的水面,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那个女人正贴着井壁向上爬,

湿漉漉的长发像水草般漂浮,嫁衣上的金线凤凰在黑暗里闪着磷火般的幽光。更可怕的是,

她怀里抱着个青紫色死婴,婴儿手里攥着半截桃木剑——正是爷爷昨晚折断的那柄。

"带狗回屋!"爷爷将我推进厢房,反手甩出七枚铜钱封住院门。我贴着窗缝偷看,

只见他掀开井旁石板,露出个被槐树根缠绕的八卦镜。当镜面翻转对准井口时,

井中突然传出八十年前的送亲唢呐声。血月恰在此时破云而出,

我看见八个纸扎的轿夫从井底浮出。他们的腮红在月光下晕成两团血渍,

肩头轿辇上坐着盖红盖头的新娘。爷爷抓起海盐撒向轿辇,

却在抬手瞬间僵住——他手臂上的血线不知何时已爬到脖颈,在喉结处结成个诡异的同心结。

新娘的盖头突然被阴风掀起,露出张正在融化的脸。腐肉像蜡油般从骨架上滑落,

她怀中的死婴发出咯咯笑声,

朝着爷爷张开长满细齿的嘴......血玉镯滚落在我脚边时,

井沿青砖突然渗出粘稠的血浆。爷爷脖颈的同心结发出撕裂声,

他的瞳孔逐渐染上浑浊的灰白色,嘴里却喊着奶奶的闺名:"阿娟,别碰祭品!

"槐树根在血月下疯狂扭动,树皮裂开数十道口子,每个裂缝里都嵌着具风干的童尸。

我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童谣,镜头里出现个穿肚兜的男童,他手里牵着红线,

线头系在我的手腕上——正是婚书里写的"陈家阴嗣"。"你本就是借来的阳寿。

"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林秀娥的嫁衣在月光下滴着水,

她怀中的死婴已变成浑身长满铜钱斑的老者模样。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突然想起阁楼铁床下的夹层里,有张1999年收养证明。大黄在此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它眼里的灰翳突然褪去,瞳孔中浮现出奶奶临终前的画面:1985年暴雨夜,

爷爷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牌坊前,槐树根正将一具女尸拖入树心。血玉镯突然浮空而起,

林秀娥发出凄厉的尖叫。那些童尸齐刷刷睁开眼睛,脖颈以诡异的角度转向古井方向。

我这才看清每具尸体心口都钉着铜簪,簪头刻着不同年份的农历七月十五。"寅时三刻到了。

"爷爷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响,他的左手掐住自己喉咙,右手却将桃木钉拍向槐树。

树心应声裂开,露出间挂满白灯笼的密室,八口薄棺围着的供桌上,赫然摆着我的生辰八字。

林秀娥的嫁衣突然炸成万千金线,每根线都串着铜钱穿过我的身体。当血月完全笼罩古井时,

我看见自己变成了婚书上那个"阴嗣",而供桌的牌位显示我本该死于1999年中元节。

大黄突然咬断我腕上红线,转身扑向供桌。它的身体在触碰到牌位的瞬间开始石化,

琥珀色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槐树顶端。在完全变成雕像前,

它从喉间吐出枚铜钱——正是爷爷当年塞在我襁褓里的那枚。血雾突然被狂风撕碎,

林秀娥的尸身开始急速***。铜钱落进古井的刹那,所有童尸喉间涌出汩汩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