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繁星点点 ,昭告着今日的艳阳高照,。
刚买完手机从店里出来的林晓雾被阳光晃了一下,伸手遮住了阳光。
光是无私的,平等的温暖着每个人。
她还得去医院拿药呢,为了活下去。
医院离得比较近,也就2.3km吧。
索性她就徒步向着医院走去。
她几乎只盯着自己脚前的路走着,错过了一簇簇开得旺盛的菊花。
两侧种满了银杏与红枫,金与赤的蝶亲吻着慈祥的“老人”,秋姑娘调皮的给“老人”扇着风,讲着笑话。
将“老人”逗得喜笑颜开,苍老的身体跟着颤。
蝴蝶与“老人”告别,相继离去,跟着秋姑娘的脚步,相伴而舞。
一舞曲终,它们便化作一抹流星坠入尘土了。
交织出一道金红大道。
她看着杏叶与红枫,好生欢喜。
但这美好不属于她,无论以前还是如今她都孤身一人,无处诉说喜悲、快乐无人倾听,美好无人分享。
她也就不敢去窥探这世间的美好了。
景色很美,美也没用。
我看见了美,见了也没用……医院门前,林晓雾在枫树下停留,医院人来人往的,她很害怕,不敢独自进去。
会这让她有一种被世界所遗弃的感觉。
她本想喊妈妈今天来陪她一起的,但她破天荒的起晚了,没来得喊妈妈,现在妈妈己经上班好久了,如果现在喊妈妈,她为了我肯定会过来的,可那妈妈的辛苦就白费了,这一天都没工资。
这太自私了...她好像除了妈妈,什么也没有了...她突然想起,她昨天交了一个新朋友,苏云开!
她从兜中拿出那张写有他电话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你.你好,我是林晓雾。”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
那端传来温和的男声:“我是苏云开,怎么了?”
“就是,你能不能来第一人民医院陪我拿药啊 我一个人害怕...”她还是很紧张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耳垂微微泛着粉,毕竟第一次找人家竟然是为了让人家来陪她拿药,这很离谱的!声音是越来越弱了“如果没空也没关系的...”,林晓雾很快补充道,但心中难免有失落。
林晓雾,你清醒点,你才和人家认识一天呢!
怎么能要求人家来陪你呢!
人家有什么义务来陪你呢,你理智点,别那么不切实际,搞得好像道德绑架一样...她心中想着但没想到那头却是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好,你等我十多分钟。”
挂了电话,他们都将彼此添加进了聊系人。
她望着来往的车辆出了神,终于,,现在我也是有人陪的孩子了...妈妈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对吧!光阴如流水般流逝。
一辆黑色奔驰在路边停下,走出了一位身袭白衣,身着米色长裤的年轻男子,他身材高挑,眼睛明亮纯粹,阳光照在他身上,一股少年气扑面而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发现了在那蹲着,手环抱着腿的战娘。
她看见他来了,眼中有一道光闪过“你等了很久吧,那我们快进去吧”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没事,谢谢你愿意来。”
在她八岁以前,她那个“父亲”几乎每天都要打她和妈妈,只因为在外面受了憋屈,他不敢在外人面前支楞,只敢窝里横...有时候光打还不过瘾,还会拿酒瓶啊什么的砸,陈悦婷一人抗下了所有。
(一棵残破的大树不能倒下,它撑起的是一个雏鹰的天空!
) 很多次妈妈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她太弱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鬼笑得放肆,她只能无力的将血色铭记...自然而然的,陈悦婷成了医院的常客。
她怕那禽兽发泄完还不过瘾还要打林晓雾,她就带着泪眼婆娑的女儿一起去医院。
医院总是弥漫着消毒酒精的味道,很是刺鼻。
阳光照不进医院,照进了也没用,只得看见人们脸上的麻木,欢声笑语被渐渐剥夺,这里是不会有笑容和快乐的,即使是笑,也似哭非乐着,忧郁与冰冷的白才是这里的主色调,这是它们的天堂,他们肆意着在空中传播。
(纯属虚构)邻居与警察是好人,但是没用的,禽兽最多被关上几天,说教说教,而后她们将被疯狂的报复,只因他们是夫妻.......禽兽却是聪明,知道林晓雾是陈悦婷的软肋,他吃定了她,料定她为了女儿不敢离婚的,肆意的发泄着......林晓雾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医院啊,因为每次来这里(以前)妈妈都是伤痕累累的,即便如此,她却总是安慰着晓雾,温柔的看着她“囡囡没事的,妈妈没事...”替她拂去眼角的泪。
甚至最严重的那次,母亲被打到昏厥,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染红了衣襟,发出浓重的血腥味,而施暴者只是冷笑着说:”死了也好,还少个累赘。”
说罢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便夺门而去了...小小的她拖不动妈妈,只能出去寻找求别人的帮助。
而那时是深夜,外面没有什么光亮,她一路上狂奔,凭着感觉去找人家。
“咚咚咚”,没有人,“咚咚咚”,没回应。
她在与时间赛跑,而代价是妈妈的生死。
中途跌倒了许多次,膝盖小腿都擦破了皮,渗出许多血,顺着小腿往下流,但她无暇顾及。
到了最后一户人家时,她的眼睛中几乎失去了光彩,泪早己哭干,血早己流尽。
咚咚咚,这次,门开了!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对着开门之人就跪去,不断地磕头。
“叔叔。
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求求你……”膝盖再次裂开,渗血,额头开始浮肿。
最终,在好心叔叔的帮助下他们前往了医院,治疗及时。
当时哪怕再晚几分钟救援,妈妈都会离开她.这是妈妈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她离永远失去妈妈最近的一次。
从此,她对医院有了阴影,她不敢一个人来医院。
即使妈妈救了回来,但她终究是留下了一道5,6厘米的终生的疤在脑袋上。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陈悦婷为了她女儿,也为了她自己,终于与那禽兽离婚了。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那禽兽最终以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等数罪并罚,被判了***)林晓雾尽量平静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他看不到她的情绪,但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出来吧!总会好受些的。”
听到此话,她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一拥而下,但她拼命的逼着自己不哭出声音,不止的抽泣着,她不想在别人面前那么狼狈...他只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静静的,只是偶尔向她递去了点纸,让她擦去苦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