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的电磁刀划破祭坛帷幔时,我正把硝酸甘油灌进螭吻兽首。
禁军靴底铁钉与青砖摩擦出火花,为首的统领抽出雁翎刀冷笑:"九殿下又在玩人牲把戏?
""是玩你们呢。
"萧烬反手甩出磁暴线圈,钦天监梁柱间突然迸发蓝紫色电弧。
我嗅到空气电离的腥甜,他腕间铜铃震碎瓦当,露出藏在斗拱间的钋-210粉末。
禁军们突然集体僵首,铠甲接缝处渗出诡异蓝光——那些精铁护心镜竟在强磁场中发热软化。
我趁机将酚酞试剂泼向石灰水缸,殷红液体顺着地砖裂缝漫成血色溪流。
"罪奴林氏,露出你的守宫砂!
"掌事嬷嬷的银针淬着孔雀胆毒液。
萧烬突然揽住我的腰肢,匕首挑开衣领:"嬷嬷可识得这朱砂痣?
"他指尖沾着钋粉抹过我锁骨,皮下瞬间浮出放射性光斑,"北镇抚司的验身嬷嬷,应该认得御赐的鹤顶红印记吧?
"老嬷嬷的银针突然弯曲,针尖在距皮肤三寸处熔成铁水。
禁军统领这才发现,我颈间红斑正与御案上的放射性夜明珠共振——那是三日前萧烬塞进我口中的纳米胶囊在释放伽马射线。
"妖术!
快放箭!
"统领嘶吼着后退,弩手却接连发出惨叫。
他们箭囊中的白磷箭簇不知何时被调换成镁条,弓弦摩擦瞬间引燃的强光灼瞎半数禁军。
萧烬拽着我跌进钦天监密道,电磁刀劈开尘封的《礼部志稿》。
泛黄的崇祯年间卷宗里,竟夹杂着1927年《布鲁塞尔科学评论》的残页。
玻尔写给徐光启的信件飘落,火漆印上分明是冷宫螭吻图腾。
"小心!
"他突然将我按在青砖地面。
三支淬毒弩箭钉入墙面,箭尾铜铃与密道深处的青铜编钟共鸣。
我耳膜突感刺痛,袖中硫磺粉自发燃烧——这根本不是密道,而是巨型电磁共振腔。
禁军的火把在甬道尽头晃动,萧烬撕开蟒袍下摆。
他腰腹间的手术疤痕正在渗血,可流出的不是鲜红液体,而是泛着蓝光的锎-252溶液。
放射性液滴触及青铜壁,整条密道突然浮现出全息星图。
"抓紧浑天仪!
"他把我推向转动的青铜环,自己却徒手拆下胸骨位置的燃料棒。
伽马射线暴撕裂黑暗的瞬间,我望见星图间漂浮着第五届索尔维会议合影——二十六位科学巨匠身后,站着穿飞鱼服的少年萧烬。
记忆修复63%纳米虫群在视神经投射影像:复旦实验室里,导师萧明燊正将青铜司南嵌入粒子对撞机。
爆炸前0.03秒,他对着监控镜头比划明代锦衣卫暗语——正是萧烬昨夜在地宫打的手势。
"现在你该明白了。
"萧烬将燃料棒插入二十八宿分野,青龙七宿的玉衡星突然量子隧穿成超新星,"我们不是穿越者,是卡在双缝干涉实验里的观测者。
"密道穹顶轰然塌陷,禁军尸体在强辐射中碳化成钻石尘。
萧烬的电磁刀突然悬停,刀身映出两个重叠的时空:1927年的布鲁塞尔会场,徐光启正用甲骨文书写矩阵力学;2023年的上海同步辐射中心,我的血样在光谱仪上呈现明朝太监的基因序列。
子时更鼓响起时,御花园所有昙花同时爆裂。
花蕊中腾起的不是香气,而是微型链式反应堆的蘑菇云。
我们的倒计时在此刻交汇坍缩,系统提示音化作居里夫人临终前的波兰语呢喃:"看啊,镭光正在重塑时间晶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