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随着一道刹车声响起,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了北平大学的门口。
驾驶位的车门缓缓打开,张扬缓缓从车上下来,走到学校门口站定,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西装,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纯银的戒指,抬眼看着学校的牌匾,思绪渐渐拉远。。“林夏,你在哪。。”
还记得五年前的夏天,那年他和林夏在北平大学读大三。
也是在那一年,操场上他和林夏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她戴着一顶周边都是帽檐的小圆帽,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生怕碰碎那瓷器般的小手。
突然林夏扭过头看着他的侧脸说“张扬,毕业后我想做你的新娘”想到这里,校门口的张扬嘴角翘起,却红了眼眶“骗子!”
突如其来的话让他惊得张大了嘴,他扭过头看着那张占据了他整个大脑的脸,过耳的短发天生带着麦秸的金棕色,发尾被剪刀修得参差不齐,倒像春燕掠过麦浪时散落的绒羽。
额角有粒朱砂痣,藏在刘海的阴影里时隐时现。
此时他们离得那么近,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
明明这张脸看了无数次,却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动。
“好,七月初七,我们结婚,这是我们的约定”他无比严肃的对她说,更像是在发誓。
他们初识是在大二那一年,校迎新晚会上,他坐在观众席,舞台上林夏代表校音乐协会参与晚会演出。
她表演的是钢琴独奏。
偌大的舞台上,只有一架有了岁月痕迹的钢琴和她。
象牙琴键早已褪成陈年宣纸的暖黄色,中央C右侧有道香烟灼烧的月牙疤。
低音区有三枚键皮脱落,***出云杉木原本的肌理,木质因常年吸吮弹奏者的汗液,呈现出琥珀般的透亮质感。
当灯光垂落在音板上,能看见两道闪电状裂纹从铸铁骨架延伸而出,裂缝里还粘着1943年产德国毛毡的碎屑,在钢琴曲谱的架子夹层里,露出大约一寸长的白边。
这架钢琴是她爷爷那一辈就有的,后来给了她的父亲。
其实她并不喜欢弹钢琴,只是她的父亲想让她弹,只是为了以后就算他不在了,这架他父亲的钢琴也不会蒙尘,因此林夏更加不喜,她认为她在被掌控,终于在一次他父亲的劝说下,她恼羞成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