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师不可思议的看着须无宿,解释着之前医院的判断:“他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能够有生命迹象来到医院,就己经是个奇迹了。”
她有些不满:“那样情况下,说白了,他每一秒都是痛苦,还不如早些解脱,况且你也答应让他安乐死了。”
苏普梵大声呵斥道:“那是你们误导我,你看他这样,哪里像是全身粉碎骨折的人?
明明只是简单的昏迷,是你们医术有问题。
你一个实习医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把主治医师给我叫来。”
说完他就急忙把人赶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须无宿疑惑的问道。
“我这不是昨天夜里刚下班就发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我家门口,急急忙忙的就给你送来了。”
苏普梵一边解释,一边骂骂咧咧:“说什么云城最好的私人医院,连昏迷和骨折都检查不清楚。”
须无宿也不想废话,起身就要走,但是一摸口袋,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又看向苏普梵:“你有车吗?
送我回鼎城须氏集团。”
“这么匆忙?
你昨天浑身是血出现在我家门口是遇到什么事了,特意来向我求救吗?”
苏普梵也不废话,立马与须无宿出门,送他回去。
对于须无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习惯了。
他所认识的须无宿,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我行我素,想到什么就去做,完全不考虑后果,让他很羡慕这样的人生。
须无宿坐在后座上,几个小时的车程,完全没有说一句话,苏普梵从后视镜中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时而凝重,时而阴冷,时而得意,时而狂笑。
这让苏普梵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受伤出了毛病。
到了须氏集团的园区,有很多记者,很多企业家都在。
须无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妘霁月,心中五味杂陈,他紧紧的攥起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放开。
“啪~”车门一摔,大步流星朝着台上冲去。
“这可是我新买的车,轻点,我可不是富二代,不像你随时能换。”
苏普梵车还没有停稳,就见须无宿急匆匆下车。
他抬头一看,发现拉着一个横幅,原来今天是须氏集团新任董事长的见面会。
“我说这么急,是赶着上任……”话没说完,看清横幅上写的,新上任董事长居然是妘霁月,再想到须无宿浑身是血倒在他家门口。
“这家伙不会是被妘霁月骗才骗色了吧,看他生气的样子一定是。”
苏普梵脑补了很多妘霁月以美人计骗取须无宿家产的狗血剧情。
须无宿冲上台后,在所有人惊讶且疑惑的目光中,夺过妘霁月手里的话筒。
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
她己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而且还迫害了我的父母,导致我父母失踪,我绝对不会把须氏集团交到她的手里。”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是以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并且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无宿,快下来,你别来这里捣乱,这里没有你的事。”
说话的是须无宿的大舅姜叙,他快速走到台上,并且叫来了保安。
“大舅?
我父母失踪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而且她与我联姻的目的……”话没说完,就被须月升打断:“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霁月成为须氏集团的新董事长,这是整个集团上下决定的事情。
你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霁月,你自己心里没素吗?
还有,你己经被逐出须氏集团了,如果你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名保安把须无宿给围住,并且就要把他给押下台。
须无宿挣扎着看向台下的另一个中年男子:“二叔,他们要把我赶出须氏集团,他们背叛我父母,你不管吗?”
须无宿的二叔,须月升语重心长道:“这是整个集团决定的事,没有背叛一说,无宿,你该长大了,要学会在没有你父亲的庇护下成长。”
“哈哈哈~”场下一名与须无宿年纪相仿的男子站了起来:“须无宿,看来你是被赶出须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从今以后,没有了须氏集团的庇护,你就是一个废物,当年你对我们这些鼎城二代做过的事,我们会一件一件的找你清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妘霁月可是鼎城第一天才少女,你配得上她吗?”
男子说完,脸上有着无尽对妘霁月讨好的笑容。
须无宿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除去鼎城那些大世家企业的人之外,就连须氏集团中的所有人,都是脸上写满了厌恶和嘲笑。
他知道,过去在鼎城所做的事情,让他的名声不好,但是没有想到,连自家人都这样厌恶他。
“闭嘴!”
妘霁月对着台下起哄的鼎城二代一声呵斥:“我与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
顿时全场就安静下来,她还阻止了两名保安。
须无宿原本以为,揭穿妘霁月,让妘霁月身败名裂,可是没想到,反而是自己成了小丑。
他苦笑着站在原定,看向妘霁月,却发现,在妘霁月的头顶之上有一个半透明的青铜古秤,左盘为月,右盘为日。
“那就是天道气运的标志之一:玄机悬秤印”天道化身的声音在须无宿脑海中响起。
“拥有天道气运之人,无论是天赋还是机遇都会远超常人。
这个标志表示,她对你的态度属于中立,会随着你对她的行为影响她对你的态度。
如果她对你的态度是友善,那么月盘就会下沉,溢出耀星辉,对你越好,星辉越耀眼;反之,日盘下沉,燃起黑炎。
天道气运的夺取的方式有二,首接把对方杀掉,我来吞噬;又或者征服对方,使其对你心生所向,气运传递到你身上,在被我吸收。”
须无宿虽然心中痛恨妘霁月但是却从未想过要杀人。
他盯着妘霁月,过去的点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伸手摸了摸鼻尖,带着几分从前肆意妄为的痞气,以及张狂,嘴角勾起玩世不恭又带着狠劲的笑容。
轻声自语:“征服,似乎更适合我的人设。
既然你是高高在上不可攀,那么有一天我与你身份对调,不知道会你会是何种表情,我很是期待。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