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折射着宴会厅顶奢水晶灯冰冷的光,空气里昂贵香水、雪茄和虚伪恭维的味道混杂,熏得人头晕。
我,沈清墨,穿着顾家“精心”挑选的、那件活像套了个米白色麻袋的过时礼服,像个格格不入的摆设,被遗忘在宴会厅最角落的阴影里。
指甲陷进掌心,带来一点尖锐的清醒,提醒我别被这浮华的假象骗了第二次。
前世,就是在这里,在今晚这场名为我和顾承泽订婚宴的盛大羞辱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被钉死在江城上流社会的耻辱柱上。
顾承泽和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苏晚晚,联手榨干了我沈家最后一点价值,把我像块破抹布一样丢弃。
最后,我死在冬夜冰冷的出租屋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灵魂飘荡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抱错的豪门真千金。
我那对便宜父母留给我的,不是什么烂摊子,而是足以撼动全球经济的、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财富帝国和玄门传承。
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再睁眼,身体残留着出租屋地板的寒意,眼前却是顾家宴会厅令人作呕的金碧辉煌。
重活一次,挺好。
这一次,游戏规则,我来定。
“各位尊贵的来宾!”
司仪油腻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带着刻意的激动,“感谢大家莅临顾氏集团太子爷顾承泽先生与沈清墨小姐的订婚盛典!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祝福这对璧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身上。
“啧,沈家都败成那样了,顾少还肯娶她?
慈善家啊?”
“什么娶?
听说就是走个过场,给沈家留点最后的遮羞布罢了。”
“看她穿那身,土得掉渣,顾少能看上才怪!”
“听说顾少真正的心头肉是苏家那位晚晚小姐,啧啧,有好戏看喽……”我面无表情地站着,像一尊没有知觉的石像。
前世剜心刺骨的难堪和绝望,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嘲弄。
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顾承泽。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属于胜利者的矜贵笑容,正端着酒杯,被一群谄媚的男女簇拥在中心。
而他身边,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