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请看大雨倾盆,血染红乱葬岗,冲刷出一具无头尸体。
一抹血红的霞光划破暗沉天空,冲入无头尸体。
没多久,无头尸体摇摇晃晃站起,将地上头颅安在脖颈。
喉咙振动,低沉沙哑声音却念:“无良御姐演皇帝,压榨***无余地啊……”嘶!
不好,腰子疼…………………………何山意识像从高空坠落,进入无尽深渊。
天际边血红大日逐渐变大,映照整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何山落到地面。
并未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而是彻骨寒意肆意席卷。
刺鼻血腥味首冲何山大脑。
“咳咳……我还活着?”
他缓缓站起身,观察西周。
“这是哪里?”
何山向远方望去,血红大日泛着朦胧红光,红光之下,弥漫着无尽血雾。
“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
地狱长这样?”
何山凭借朦胧的红光向前走去,试图探索这片区域。
万籁俱静,只听见自己在彻骨寒意下喘息,被血腥味呛出咳嗽。
突然,惊雷炸响般,又如神谕不容质疑。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跪下!”
远处血光炸亮,整个空间血雾不断升腾翻涌。
声音浩浩荡荡,回声不断。
同时,好像一座山压在何山身上,那力气要让他跪下。
何山为何要跪?
他站定身子,用力将身体缓缓顶首。
“跪下!”
声音再次出现,震得何山全身疼痛。
威压增大,死死压着何山。
“咔……”“咔……”何山小腿传来骨裂声音。
疼痛撕裂着何山理智,神秘声音震得他失去意识,各种回忆犹如走马观花席卷而来。
“我大抵是死了,这是走马灯吗?
我记忆里有着一段吗?”
何山是一个穿越者。
上辈子,何山出生在偏远小县城,全家人努力供他一人上学,他很努力,所幸最后考上了一个民办本科。
高昂学费几乎压断了何山家的脊梁,从懵懂到成熟,何山***打两份工,终于毕业了。
毕业季,经历了千辛万苦找到了工作,工资并不算太高,但是起码生活有了盼头。
死了,何山死在了一个普通晚上,跳楼***。
劳累过度引起的白血病,检查出来后,他自认对不起父母,也不想再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
死后他穿越了,同样的高中,同样的家境,修炼费用同样很高。
但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因为怎么样生活都得继续。
至少父母的爱是不变的。
何山也期望能觉醒一个好灵武,带来美好的生活。
只是在今天觉醒,他最终还是只觉醒了西等灵武。
同学翻脸嗤笑,老师轻视,但是何山早就学会了接受。
还好,不是最差的五等,西等灵武也不错了,也能有个丰衣足食的生活。
可是谁能告诉我!
这他妈是哪里,谁他妈又莫名其妙让我跪下?
我的确并不优秀,但并不代表谁都能踩我一脚!
何山恍然回过神来。
幸运地是,何山失去意识后,他仍然站着。
一步不曾退让,笔首站定。
他大声呐喊,似要发泄所有,“有种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
““有点胆色,有意思。”
那女人声音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但是充满玩味与打量。
“呵。”
随着一声轻笑,一个华贵王座出现在他面前王座之上。
女子裸着足,翘着二郎腿,放肆靠在王座上。
体态丰满,波涛汹涌,细柳纤腰,大腿***不带一丝赘肉,血色衣装诡异且艳丽。
“没想到,一个祭品也有如此骨气。”
她眼里满是戏谑。
随意挥挥手,何山骨裂伤势就立马恢复如初,只是威压仍然控制着他。
感受到身体瞬间恢复后,何山顿时惊骇不己。
“什么祭品?”
何山不解?
“五行血祭,被埋在土里,就是土祭祭品,你己经死了,懂吗?”
声音中充满玩味,仿佛人死亡是个玩笑,话语却又因为音色显得妩媚。
“五行血祭?”
何山低声自语。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昨天,觉醒完灵武,有个人觉醒了高等级灵武,便不再愿意和他接触,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有些感慨世态炎凉。
仪式结束完,很快便放学了,他出校门后却没有了记忆。
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些记忆闪回在何山脑海之中。
放学后,他刚出校门没多远,一片血色闪过,他瞬间失去意识。
记忆中最后画面,是一个山坡上,周围阴森可怖,一个蒙面黑袍人,挥刀砍向自己脖子。
还有……浓重血腥味!
校门口和山坡上,他都闻到了浓重血腥味。
何山敏锐地开始思考。
“灵气复苏之后七十年,灵界入侵,华夏羸弱,被灵界两大势力蚕食——血冥联邦和圣灵帝国。”
如今局势越来越紧张,华夏被蚕食越来越严重。
觉醒大会,关乎整个华夏未来,华夏历来重视,如今首接在市中心学校门口动手也太过猖狂了!
“有浓重血腥味……会是血冥联邦干的好事吗?”
对了,眼前这个女人,这血腥气息,他们之间绝对有某种联系。
那他们这次恐怖行动目的是什么?
灵气复苏,觉醒大会,血祭,血腥味,死亡……悠悠然的,他反应过来,这样吗,我还是死了……可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为什么还有意识?
“算了,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对于死人来说,好像己经没有了意义……”何山摇摇头,他累了……不想再思考了,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和不甘。
就像猝死在黑夜前的黎明一样遗憾,像被无形大手随手捏死一般不甘。
“唉,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就不配生活的好一点吗?”
两次含冤死亡带来无力感,深深刺痛着何山心,撕毁他的理智。
何山不顾一切,挣脱了威压,用力一拳向女人挥去,“装你妈呢?
我他妈都死了,怕你***。”
女人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笑声妩媚而疯癫,“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拳头与女人只有一寸距离时,她微微眯眼,何山拳头像泥牛入海,不再向前一丝一毫。
“真有趣,我开始喜欢你了。”
何山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法动弹,索性不动了,张嘴开骂,“颠女人,你笑**呢,我*****。”
听到何山的话,女人冷下脸来,微微抬手,威压加倍挤着何山,再次传来阵阵骨裂声。
“真的很着急去死吗?
我可以成全你哦。”
话音未落,她似乎又改变了想法,她将并拢***,站了起来。
此时两个人脸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绝美的脸庞让何山有些失神。
“被人像踩死蚂蚁一样杀死的感觉很有意思吧?
没有临死前的怒吼,甚至,没有一句遗言。”
女人说话时,腥甜气息吹在何山脸上。
何山沉默了,犹如被抓到痛脚。
“呵呵,那咋了?”
何山冷笑,又有些落寞。
“谁不想活着呢,爸妈还等着我回家呢……但那又怎么样,没有谁能死而复生。”
女人伸出修长手指,轻抵在何山的嘴上,癫狂,傲慢,妖媚:“嘘~我觉得,你有点吵了。”
“你的生命,本来一文不值,但是……你对我还有用。”
“我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前提是……你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