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陷入黑暗,辛辣***的酒液涌入口鼻。
呼吸在一寸一寸被掠夺。
我疯狂地想要挣扎,可是全身都被人死死摁住。
浓烈的酒液在忍不住的瞬间倒灌进来。
痛到我撕心裂肺地咳嗽不止。
三十年陈酿,滋味如何?
我被捞了起来。
郡主在我的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
说,你配不上裴郎,亲自跟他说,我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我死死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女人火了: 继续
我被摁进去了一次又一次,起初,我还有力气挣扎,后来,我的眼前酒液混着划开的丝丝缕缕的血,好像意识也渐渐消弭。
只是觉得很难过。
我,大抵是等不到裴青野来娶我了。
他曾经说过,从未见过我穿红色,但想来一定很好看。
他还说,等他挣个官职,我们要有一个大院子,养我喜欢的花花草草,给我在桃花树下架秋千……
模糊之际,只听见郡主不耐烦地道: 既然不服,也不必浪费时间了,一寸一寸打碎了全身骨头,我看她嘴硬到几时
可是,那柄锋利的剔骨刀第十三次洞穿身体的时候。
我就没了生息。
2
我死后第二日,裴青野进了郡主府。
我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记忆中的裴青野总是意气风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永远张扬带笑,笑起来会露出左边的尖尖虎牙。
他觉得自己不够阳刚,上战场厮杀的时候气势落了下风,可我却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可此时此刻,裴青野发丝散乱,衣冠不整,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宽大的衣袖被风鼓荡起来。
他像是一缕孤魂。
可是郡主看见他却格外开心: 裴郎,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妻呢?
裴青野问。
郡主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笑盈盈地送到他嘴边。
被他一把打落。
我问你,鹿鸣她人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傅锦你说话说话
他明明平日里最谦和,上到大儒下到孩童都能打成一片,如今却猩红了双眼,像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
而郡主傅锦只是将那枚果子扔到地上,碾在脚底,汁水四溅。
裴郎,你这是在求我吗?
裴青野额上的青筋一点点凸显,十指紧攥,纤长的眼睫垂下,红晕就那样在眼尾蔓开,让人心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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