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实为原型,现实中两个人没分开,我做主让他们在文章里分开了。
辛雨阳站在希思罗机场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
伦敦的天气一如既往地阴沉,细雨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那个...能帮我看一下这个单词怎么读吗?"辛雨阳转身,
看见余松正局促地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张登机牌。他的耳尖微微发红,眼神闪躲。
"当然啦。"辛雨阳接过登机牌,"是'boarding',登机的意思。""谢谢。
"余松松了口气,"我的英语实在太差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次游学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可能连餐厅都找不到。"辛雨阳笑了笑:"没关系,
大家都是同学嘛。"这是游学的第七天,辛雨阳已经习惯了余松时不时的求助。
她记得第一次在剑桥的餐厅,余松对着菜单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皱着眉头,
手指在菜单上来回移动,却迟迟不敢开口点单。"需要帮忙吗?"辛雨阳主动问道。
余松如释重负:"太好了,这个'steak and kidney pie'是什么?
""牛排腰子派。"辛雨阳解释道,"是英国的传统食物。""腰子?
"余松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那还是算了吧。"两人相视一笑,就这样熟络起来。
辛雨阳发现,虽然余松的英语很差,但他很会照顾人。每次外出,
他都会记得带伞;坐地铁时,他总是站在外侧护着她;就连买咖啡,
他也会记得她喜欢加双份奶。回国后,余松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辛雨阳的生活里。"雨阳,
这道题我不会做,能教教我吗?"图书馆里,余松拿着课本,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辛雨阳看了眼题目,是基础的知识点。"你上课是不是又睡着了?
"余松不好意思地笑了:"被你发现了。
""这里要用到链式法则..."辛雨阳耐心地讲解着,
余光瞥见余松正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温柔。渐渐地,
他们开始一起吃饭、自习、看电影。
余松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约她出去:"听说新开了家火锅店","这周末有部新片上映",
"我抢到了音乐节的票"。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他们在学校后山散步。
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余松突然停下脚步。"雨阳,"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们...要不要试试在一起?"辛雨阳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抬头看着余松,
发现他的耳尖已经红透了。她轻轻点了点头:"好。"余松如释重负地笑了,
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辛雨阳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然而,甜蜜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搬进出租屋后,
辛雨阳渐渐发现余松的控制欲比她想象的要强得多。"今天和谁吃饭?"某天晚上,
余松看着她的手机屏幕问道。"就是林惠好和赵姿云啊。"辛雨阳正在收拾书包,"怎么了?
""这个'学长'是谁?"余松指着她的微信列表,"为什么他给你发消息?
"辛雨阳愣了一下:"那是我们社团的学长,在问下周活动的事。
"余松皱起眉头:"以后少和他联系。""为什么?"辛雨阳不解,
"我们只是工作上的联系。""我不喜欢。"余松的语气变得生硬,"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不需要和其他男生走得太近。"辛雨阳觉得有些荒谬:"余松,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我只是在乎你。"余松突然提高声音,"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盯着你吗?
你这么优秀,万一...""够了!"辛雨阳打断他,"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争吵就这样爆发了。余松摔门而出,辛雨阳坐在床边,感觉胸口堵得慌。她拿出手机,
给林惠好发了条消息:"我觉得余松好像变了。"消息刚发出去,她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余松回来了,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对不起,"他抱住她,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看你成绩那么好,长得又漂亮,而我..."他的声音哽咽了,
"我连期末考试都要补考。"辛雨阳的心又软了下来。她回抱住他,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松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要求辛雨阳每天按时回家做饭,
不准参加社团活动,甚至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管。"这件裙子太短了。"某天早上,
余松指着辛雨阳准备穿去上课的裙子说。"这是正常的长度啊。"辛雨阳不解。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余松突然暴怒,一把扯过裙子扔在地上,
"你是不是想穿成这样去勾引别人?"辛雨阳惊呆了:"余松,你疯了吗?""对,
我是疯了!"余松抓住她的肩膀,"我每天看着你和那些男生说说笑笑,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这么差劲,你迟早会离开我的!
"辛雨阳感觉肩膀被捏得生疼:"你弄疼我了!"余松这才如梦初醒,松开手:"对不起,
雨阳,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颤抖,"我只是太爱你了。
"辛雨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男生,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她开始怀疑,
这段感情是否还能继续下去。"雨阳,这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林惠好趴在辛雨阳的床上,
"最近上映了一部悬疑片,听说特别好看。"辛雨阳正在整理衣柜,
闻言动作顿了顿:"这周末啊...我得问问余松。""又是余松。
"赵姿云从书桌前转过身来,"你现在怎么什么都得问他?
""他说周末要一起去图书馆复习。"辛雨阳小声解释,"他这学期挂了两门课,
我得帮他补课。"林惠好和赵姿云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自从辛雨阳搬出去和余松同居后,
她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约她,不是要陪余松,就是要给余松做饭。"雨阳,
"林惠好坐直身子,"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全是围着余松转?
"辛雨阳叠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她何尝没有感觉?只是每次她想反抗,
余松就会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让她心软。"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她勉强笑了笑,
"但是余松他...只是太在乎我了。"赵姿云叹了口气:"在乎不是控制。你看看你现在,
社团活动不参加了,连和我们吃饭都要报备,这正常吗?"辛雨阳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舍友们说得对,可是每次想到余松可怜兮兮地说"我这么差劲,只有你愿意陪着我",
她就狠不下心。那天晚上,辛雨阳回到出租屋,发现余松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你去哪了?"他冷冷地问。"回宿舍拿点东西。"辛雨阳把包放下,"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久?"余松站起来,"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
"辛雨阳这才想起手机没电了:"抱歉,手机没电了,我...""你是不是去见别人了?
"余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是不是那个学长?""你弄疼我了!"辛雨阳挣扎着,
"我只是回宿舍!""我不信!"余松的眼睛发红,"让我看看你的手机!""余松!
"辛雨阳终于忍不住了,"你够了!"她用力推开他,抓起包就要往外走。
余松却突然跪了下来:"对不起,雨阳,
我错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辛雨阳的脚步顿住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余松,
心里一阵酸楚。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不断重复。每次争吵后,
余松都会痛哭流涕地道歉,发誓会改。辛雨阳一次次心软,却换来更严重的控制。"雨阳,
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某天在食堂,林惠好担忧地问。辛雨阳勉强笑了笑:"最近期末,
压力比较大。""是不是余松又..."赵姿云欲言又止。辛雨阳摇摇头,却红了眼眶。
昨晚,因为她在图书馆多待了一个小时,余松又发火了。他砸了桌上的水杯,
碎片划伤了她的脚踝。"雨阳,搬回来吧。"林惠好握住她的手,"这样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