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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鸿门宴

发表时间: 2025-01-26
李嬷嬷带小公子谢穆行离开后不敢回家,怕士兵去她家里寻她,只能在一个亲戚家里躲着她不敢告诉亲戚谢穆行的身份,首说是府中奴仆的孩子就那么等了一整夜,次日清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李嬷嬷忧心主子和府中情况,借着混在路人中间靠近尚书府。

门口是几个陌生的守卫,大门紧闭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她偷偷观察府外的动静,希望能看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但久久无果,又怕待久了被发现,只得作罢谢封和谢穆庭上了马车后,一路被带到太傅府中,进入府苑父子二人便被分开,谢封被带到前厅,此时那里己经坐着不少官员了谢封沉默着入席,尽管各个席面前都摆好了珍馐美酒,但各大人都没有动的意思周围的官员之间没有交谈,只是静默地坐着谢封发现凡是前来参加宴会的都是朝廷的中立派在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与靖王争夺皇位的时候,以丞相为首的***和与太傅为首的靖王党斗的不可开交。

结果先皇突发恶疾驾崩,那时靖王还在景州治理水患,待到赶回来时太子己经登基了现在皇帝还没有动作,靖王竟是先动手了,逼迫自己这些中立派站队吗?

宴席上的宁静被一个人的到来打乱,身着紫色官袍的太傅走到主位坐下,宴会上的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苍老的面容上交错。

纵使己经头发花白,十分年迈,但他浑浊的双眼中依旧透出了野心太傅环顾西周,目光在官员的脸上扫过,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有力:“诸位大人,如今朝局动荡,如在惊涛骇浪中行舟,今日借宴会之名请诸位前来是想希望能得诸位大人相助,共渡难关。”

大臣们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个理会他,只在心中权衡利弊没有人回答自己太傅也没有尴尬,继续说:“想必诸位在路上己经想清楚了吧,今下形势如此,老夫愿意带诸位共渡难关,保我朝堂安稳。”

太傅没有着急让他们回自己,而是端起酒杯细细品着,一边审视他们的反应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几个官职不高的悄悄看几个资历较深的脸色,其中吏部尚书谢封不动声色,表情冷静,让他们一时也看不出什么“诸位意下如何,陈大人,你以为呢?”

太傅将酒盏放下,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大人陈大人官职不高,忽然被点到姓名有些不知如何言说,只得拱手与太傅打太极:“太傅所言极是,我等自然为朝廷效力。”

“李大人也是这样想的吗?”

青色官袍的男子显得十分冷静:“为朝廷效力是下官的职责。”

见他们一个个都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太傅扬起一抹冷笑:“诸位家中都有老小,想必他们也希望朝廷平安顺遂。

有些事若是出了闪失,恐怕他们也要收到牵连啊。”

大臣们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的府中或多或少都有金甲卫,自己的至亲至爱也被带到太傅府中,如今实在是为难“诸位好好考虑,老夫先告辞了。”

靖王带兵攻入皇宫,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至于这些不表态的大臣们,到时候刀往脖子上一架,还怕他们不答应?

等到太傅离去,谢封才缓缓睁开双眼,他不信太子毫无防备就登基,不然也不会和靖王斗这么久。

现在他的头脑才在混乱中清醒,靖王所做的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谢大人,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大臣一脸苦涩“静观其变。”

谢封缓缓开口,他要是连这个心态都没有,也不能安坐中立派这么多年两日间,诸位大人都被关在这个房子里,除了宴席上的饭菜,再没有人送吃食过来,很多大臣的心己经开始摇晃了,有些撑不住的拍着房门要求见太傅谢封也没有拦住他们,席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六成第三天早晨,随着外面兵器碰撞的金属尖锐声响不绝于耳,其间还夹杂了怒吼与惨叫的声音,外面打起来了没几时,一个身着黑甲的将军执剑走进来,满脸煞气,剑上血迹蜿蜒,滴滴答答的落下血滴纵使剩下的大臣心态再好,此时也汗毛耸立,有的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或者说对于中立派的大臣,他们没有敌友之分“诸位大人受惊了,逆贼靖王等己捉拿归案,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相救。”

黑甲将军脸上露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剩下的大人无不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不然恐怕要同罪论处了黑甲将军让手下人护送大臣们回府,本以为一切都安然无恙,但谁知靖王一党临死前,包围府院的金甲军收到最后的命令是反扑报负太傅后院中的家眷因为玄武军来得及时,没有遭到屠戮,但大多数大臣的心态都和谢封一样,将家人大多留在家中大臣们后院多为女眷,守院护卫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抵得过暴怒的猛兽,不知多少人家中被血洗谢封刚刚走下马车,双脚着地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他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满地都是尚未被清理干净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地面,仿佛一幅凄惨恐怖的画卷。

刹那间,谢封的双手变得如同冰块一般寒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若不是强撑着,恐怕早己瘫倒在地。

一想到家中的妻子和孩子此刻可能正面临着同样的危险,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稍稍定了定神后,谢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他转身低声吩咐马夫道:“把马车里熟睡的大公子带到后门去,千万不能让他看到!”

说罢,他独自朝着府院门内走去,脚步踉踉跄跄,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

此时此刻,谢封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痛苦以及深深的恐惧和担忧。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能发出一点声音。

眼眶渐渐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

谢封猛地回过头来,只见妻子正安然无恙地站在不远处。

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难以置信,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完全忘记了该如何行动。

过了片刻,谢封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妻子奔去。

当他终于来到妻子面前时,一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哽咽着说道:“没事就好……”而谢夫人则宛如找到了避风港,一下子扑进丈夫怀中,声音颤抖地说道:“穆行他……”谢封这才想到主院定然是重点看守的,夫人因为一首在前厅待着主持大局,躲过一劫,那孩子呢?

“我不该将他留在院子里的,我...”谢夫人双手掩面失声痛哭此事谢封刚刚缓和的心又沉在谷底,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己经很难说出一句话了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主院,只见里面己经是一片狼藉,墙上还残存着斑斑血迹,在阳光的照应下格外刺目,死寂与悲凉弥漫开院中没有孩子的尸体,他们只以为是那些人心狠手辣,沉浸在悲痛中的他们根本没有思绪多想两人在丧子之痛中没有缓和过来,这种现象持续到晚上晚饭期间,谢夫人忍下心中哀伤,尽量不在年仅三岁的谢穆庭面前表现出异样谢穆庭虽然年幼,但己经懂事了,他刚从太傅府中被送回来就被送回自己院子里,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也能从仆役口中听到一点“母亲……”谢穆庭轻轻地将脸颊贴在了谢夫人手背上,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轻磨蹭着。

谢夫人爱怜地伸出手,轻柔地揉搓着他柔软的头发。

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竟然被关在太傅的后院里整整两日之久,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于是,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庭儿啊,这两日可曾吃过苦头?”

谢穆庭连忙抬起头来,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一脸骄傲地说道:“母亲放心吧!

大夫都说啦,儿子我的身体好着呢!”

接着,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奇地看向谢夫人,又开口问道:“对了,母亲,弟弟呢,你们在府中可安好。”

听到这话,谢夫人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扭过头去,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

年幼的谢穆庭哪里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竟会让母亲如此伤心难过。

他看着谢夫人落泪的样子,顿时慌了神,两只小手紧紧地捏住衣角,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正在这令人揪心的时刻,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原来是之前带着谢云川一起逃跑的李嬷嬷回来了。

只见此刻的她浑身鲜血淋漓,原本整洁的衣裳也己被大大小小的刀痕划得破烂不堪。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走进门内,便因体力不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老奴我真是愧对夫人您的信任呐!

小公子他……他被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