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第十年,我被假少爷弄瞎了眼睛,或将成为一个永久的瞎子。
万念俱灰之下,我选择与未婚妻解除婚约,她却坚定地拒绝了我的提议:“我爱你,
让我成为你的眼睛。”而父母也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报了警。却不想追捕过程中,
假少爷失足坠楼而亡。在她们的爱和关心下,我顺理成章地和未婚妻结婚。结婚第五年,
我孩子上学时,回来却听见了假少爷的声音:“那个瞎子命真大,这么多年了,还没毒死他。
”妻子的声音里透着甜腻。“快了,再等几天,他手里的遗产我们还没拿到呢。”“再说了,
这几年,他把咱们的孩子照顾得很好呢!”“好了,爸妈说了,
等爷爷给他留的东西都到手了,咱们就不用顾忌他了。”我这才明白,原来,
这一切都是我最爱的人们送给我的谎言。既如此,那我成全他们便是。1我心灰意冷,
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倒放在门口的盆栽。“谁!”余悦反应很快,
房门当场被打开,看见是我的时候,她嗓音本能尖锐。“阿江,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道阴毒憎恨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知道,
是楚萧在试图观察我的表情。他学过微表情,在我刚回家的时候,
没少以我微表情有问题为理由陷害我。我现在还只是个瞎子,还不能跟他们扯破脸皮。
“刚上来,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跟别人说话?是来客人了吗?”周围有短暂的沉寂,
我虽然看不见,却也能猜的到。一定是楚萧在观察我的表情。我尽可能维持好现在的神态。
片刻后,余悦松了口气。“只是叫了你的主治医生来问问你的情况。”“说起来,
这个月的理疗又该做了,老公,我亲自送你过去吧。”我没反对,反而轻轻点头。
理疗室在医院的十三楼,余悦将我送进去之后。负责为我治疗的医生很快给我注射药物。
我的双眼刺痛起来,整个人也昏昏欲睡。却在下一刻骤然清醒。“这个药再用几次,
恐怕先生的视觉神经跟脑部神经都会彻底坏死。”“到时候恐怕只能成为植物人,
现在要是停止用药,慢慢调养,先生还是能康复的。”说话的人是我的主治医师。
我心底一片冰冷。什么意思?我一直以来注射的根本不是治疗眼睛的药物。
而是让我去死的毒?但这医生是我的父母千里迢迢为我找来的啊!我屏住呼吸,
生怕被余悦发现。余悦的嗓音里透着烦躁。“这也是我公公婆婆的意思,你要是不相信,
可以打个电话去问。”我静静等待着电话接通。理疗室内很快响起我父母的声音。
“给阿江的药?继续用啊,会变成植物人啊?”“没关系的,
到时候正好让阿萧整容成他的样子,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了。”短短几句话,就让我浑身发冷,
几乎要忍不住苦笑。我以为我认祖归宗的十年来,每天对父母的孝顺,能让他们真正接纳我。
但现在看来,还是比不上从小在他们身边养大的楚萧,哪怕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电话被挂断,
余悦不耐烦地摆手。“你尽快把今天的疗程弄完,我先出去,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公司有事。
”她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听着药剂被取出的声音,
我骤然睁开眼睛“看向”声音发出的源头,轻声开口。“医生,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雇主?
”2余悦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医生搀扶着坐好。“老公,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更好一点?”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热情,但现在的我却觉得恶心至极。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她怀里抽开,假笑道。“好了很多,也许再有几个流程,
我就可以康复了。”我明显察觉到余悦的呼吸骤然粗重。她笑着恭喜我,又让我先离开,
借口有话要跟医生说。我离开后并未走远,就坐在门外听着余悦劈头盖脸地呵斥医生。
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你怎么做事的,他的眼睛怎么会越来越好?
”医生的解释让我心底更冷。“先生的眼睛当年就只是应激性失明,
其实不需要治疗也能逐渐康复。”“这么多年用药,先生也已经有了抗药性,
但药效更好的药物容易损伤肝脏,会危及生命。”余悦不耐烦地呵斥着医生“那又怎么了,
别的我不管,你只要把药安排好就行。”谈话声终止,我也暂时按断了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