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脑内是绿色被蓝色的包围击溃的画面。
首到蓝色胜利,陈时安睁开了眼,目光所及是一片昏暗的金属舱室。
锈迹斑斑的管道在天花板上交错,散发着机油和铁锈的气味。
他试图抬起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臂异常沉重。
"这是哪里,这是谁的恶作剧?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大脑深处炸开。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战火纷飞的战场、轰鸣的链锯剑、狰狞的绿皮兽人、高耸入云的帝国圣堂......这些画面如此真实,仿佛是他亲身经历。
"啊!
"他抱住头蜷缩起来,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嘿,新兵,别装死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该去训练场了,不然教官会把你扔进废料处理机!
"陈时安愣愣地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壮汉正居高临下地瞪着自己。
壮汉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制服,右眼装着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
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金属墙壁,倒影中的自己让他愣住了:一头凌乱的黑发,帅气的脸庞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眉骨延伸到下巴,右耳完全被机械装置取代。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眼,瞳孔呈现出诡异的蓝色,仿佛洞穿一切。
"我......"他张了张嘴,更多平淡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卡尔·莱特,是开垦部队的新兵,来自一个被兽人摧毁的农业世界。
他的家人全部死于战火,只剩下他带着满腔仇恨加入了此地的星界军。
星界军是此银河独有的叫法,在母星那儿叫星际卫队。
这颗星球没有名字,现在还在开垦,不时有些异形或其他会阻挡到开垦的进度......自己所在的部队主要是训练新兵,是个小营地,如果敌人入侵危急时会当个辅兵营用。
"别发呆了,菜鸟!
"壮汉一把将他拽起来,"今天可是实弹训练,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吓得尿裤子,我就把你塞进炮管里打出去!
"陈时安——或者说卡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肌肉记忆还在。
他熟练地整理着制服,检查腰间的激光枪。
这些动作仿佛己经重复了千百遍。
只是身体莫名的舒畅感,差点引得他尖啸,满脑子都是我要打十个。
半秒后,嘴里发出声音。
"我没事"好像是回答自己,接着记忆翻涌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的狠厉,"这次不会了。
"走出舱室的瞬间,刺眼的日光让他眯起眼睛。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炮火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莫名翻涌的仇恨与愤怒。
在这个未开发完成的世界里,疯狂与软弱往往伴随受伤和死亡,他必须坚毅起来。
前半段路他在盲猜,他难道穿越到西神的宇宙,成为了一个星界军?!
越想越确定。
他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嘴角勾起一抹讪笑。
给自己鼓鼓气,既然命运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他就要好好活下去,才怪。
谁来谁蛇精,呢喃了十句,怼了各种大佬,他走到了训练场。
得益于周边不时吹来暖风,这里白天晚上训练都挺舒服,想着明天探查,他稀里糊涂地度过一夜。
这里新兵还挺热情的,经过聊天,除了牛皮吹得更响外没什么收获,虽然大家也不知道泰拉几年。
帝国在扩张,送了一堆人来陌生星球开荒打异形,自己的母星赞喇泰坦隔着好几个银河。
指定是战锤没跑了!!!
"我就看过战锤梗图,这到底是哪个时空。
"害怕吃尸体淀粉的陈时安如是说。
度过一天的魔鬼训练。
人群聚集在了一起。
"新兵!
过来领装备!
"教官的咆哮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陈时安快步走向装备处,一个满脸油污的机械师学徒正不耐烦地敲打着桌子。
"姓名!
"学徒头也不抬地问道。
"卡尔·莱特。
"他报出这个名字时,竟觉得异常顺口。
学徒在数据板上划拉了几下,机仆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件深灰色的防弹甲。
"标准型防弹甲,能挡住小口径激光,别指望它能扛住等离子炮。
"学徒嘟囔着,"还有这个,"他扔过来一面圆盾,"精金镀层,算是你们这批新兵里最好的了。
"陈时安接过装备的瞬间,突然感觉左眼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去,发现左眼的蓝色瞳孔看到了一片金色,视野中浮现出一串串数据流。
检测到装备:标准防弹甲检测到装备:精金镀层圆盾"这......"他愣住了,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了穿越佬的好基友-金手指。
"喂!
菜鸟,呆啦?
"光头壮汉——铁拳格鲁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分到了好货?
"陈时安迅速调整表情,"还行,比你的破铜烂铁强。
""哈!
"格鲁姆大笑,"口气不小啊,菜鸟。
要不要来场实战演练?
让我教教你怎么用这身装备。
""正合我意。
"陈时安嘴角微扬。
在他的视野中,格鲁姆的装备数据也浮现出来:检测到装备:老旧防弹甲两人来到训练场中央,周围的士兵们开始起哄。
格鲁姆摆出战斗姿态,"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陈时安举起圆盾。
当格鲁姆挥左勾拳袭来时,他轻巧地侧身,盾面精准地挡住了攻击。
"有点意思。
"格鲁姆眯起眼睛,"再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陈时安凭借身体的灵敏,预判了格鲁姆的每一次攻击。
他能较快看出对手的破绽,还能微微调整自己的防御姿态。
"停!
"教官突然喝止,"莱特,你以前练过?
"陈时安收起盾牌,"报告教官,父亲教的,我也只是身体灵活一些。
""灵活?
"格鲁姆揉着发酸的手腕,"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陈时安没有回答,他的脑子适应着周围的一切,换了身体后那种灵体的契合感不断增强。
金手指还没搞懂,灵魂带来远超原身的感应力,这个能力,或许能让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
但首先,他得学会隐藏这些秘密。
这里的伙食并不难吃,或许还更营养。
"走吧,"他拍了拍格鲁姆的肩膀,"请你喝一杯假酒酿。
""这才像话!
"格鲁姆大笑着搂住他的肩膀,"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下次训练我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陈时安笑了笑,跟着格鲁姆走向食堂。
在他的视野中,数据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