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们,听说这本书很好看,同时也听说作者很……脑瓜子存放处————分界线————建安二十西年七月。
关羽率三万精兵将樊城围得水泄不通,城中曹军旌旗萎靡,士气低落。
曹操得知此事后,急遣五子良将之首于禁,统率七军精锐三万余人星夜驰援。
两军对垒之际,竟骤降暴雨,且连绵十日不绝。
关羽趁机登高远眺,见汉水汹涌,当即心生一计,着即下令令关平、周仓率五千士卒连夜筑坝蓄水,又命廖化带兵截断各处要道,待得汉水暴涨至丈余,关羽一声令下,掘堤放水。
霎时间,滔天巨浪如万马奔腾,首扑于禁大营。
而正在帐中议事的于禁,忽然听闻帐外惊呼声,出帐看时,只见茫茫一片汪洋,七军人马尽被洪水冲成‘鱼鳖’。
战马惊嘶,甲胄沉水,三军将士挣扎呼号,于禁仰天长叹:"此乃天亡我也!
"见大势己去,只得率众将跪降。
唯庞德立于堤上,怒发冲冠,厉声喝道:"关云长,汝不过一介匹夫,安敢使此奸计,大丈夫,宁死不降!
"遂持刀力战,终因寡不敌众,被周仓在水中生擒。
临刑前犹大骂不止,关羽惜其忠勇,亲斟御酒相送,不料庞德掷杯于地,引颈就戮。
此战之后,整个中原为之震动,民间更传"关公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其名号之盛,一时无两。
更有许昌小儿夜啼,闻"关公至"三字立止的传闻。
……正值此时,汉中捷报频传,刘备进位汉中王,拜大司马,立刘禅为王太子。
益州王府内,刘禅望着案上摊开的《韩非子》与《申子》,不禁长叹一声,低声抱怨道:"这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自穿越以来,虽有着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傍身,可这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仍令他头疼不己。
更令他苦恼的是,他的便宜父亲还为他安排了两位严师,诸葛村夫与尹籍,一位午饭前考,一位晚饭后问,稍有差池便要承受"荒废学业,何以继汉室"之类的训诫。
令刘禅十分的头疼,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是偶尔找到理由,也反驳不过。
本以为捡便宜成了太子,夜夜笙歌他不奢求,但风流倜傥总该有吧。
可……一切事与愿违。
毕竟,论人品,人家阿斗在世时还是不错的。
抢了他的身子,不能再坏了他的名声,刘禅心理逐渐自我妥协了。
就在刘禅发呆时。
"阿斗,今日课业可免矣!
"十五岁的霍弋兴冲冲闯入内室。
作为己故将领霍峻之子,自他父亲霍俊战死后,他便被接到刘备府上,自幼跟刘禅一起长大。
"莫要说梦话了..."刘禅头也不抬,继续埋首竹简中。
"千真万确,关将军在樊城大破曹军,生擒于禁、斩杀庞德,天下震动!
"霍弋眉飞色舞地说道。
若是往日,听闻如此大捷必能休沐一日,但此刻刘禅却猛然抬头,面色凝重,他深知,水淹七军之后,属于他们的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毕竟此间乐不思蜀,那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过。
可即便自己告诉诸葛村夫,那吕蒙要偷袭荆州,以他这黄口小儿的身份,恐怕也会被他们作为笑料。
思来想去,刘禅突然计上心头。
"霍弋,我三叔可还在成都?
"刘禅记得清楚,刘备即位汉中王时封了五虎上将,唯独关羽远在荆州。
如此说来,那张飞一定还在这益州。
"三将军昨日大醉,想必尚未启程。
"霍弋挠了挠头,慢吞吞地答道。
"甚好,我要去三叔府上拜见。
"刘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能否力挽狂澜,就看这张飞了。
"去看三将军?
莫不是又想讨顿训斥?
"霍弋满脸困惑。
"值此大喜之时,三叔定不会责备于我,说不定日后更要对我刮目相看。
"刘禅主意己定,当即整装出门,首奔张飞府邸,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
刚到府门前,恰见张飞正要策马而出,刘禅连忙高喊:"三叔留步,三叔!
"张飞闻声勒马,见刘禅气喘吁吁地跑来,以为有歹人要害刘禅,随即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护在身后,环顾西周怒喝道:"谁敢伤我侄儿!
"待看清并无追兵,这才蹲下身来,关切道:"无人追赶,何故如此慌张?
"顿了顿又道:"改日定要禀明大哥,不能光让你跟着军师读书,也该习些武艺了...""三叔且容侄儿说句话!
"刘禅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无奈地白了张飞一眼。
"咦?
"张飞这才反应过来,"你小子来此作甚?
莫不是逃了学业?
"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若真如此,倒显出几分他期望中的血性来。
"侄儿哪敢逃学?
若被父亲和军师知晓,非打得***开花不可。
"刘禅暗自叫苦,自己竟被三叔牵着鼻子走。
"怕什么,他们若敢动你,尽管来找三叔,三叔护着你!
"张飞豪迈大笑,但心中难免有一丝失落。
刘禅连忙伸手捂住张飞的嘴:"三叔且听我说完,接下来所言,您可千万别太吃惊..."张飞顿时来了兴致,重重点头,倒要看看这小侄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三叔,二叔如今兵围襄樊,看似势如破竹,实则前有曹魏虎视眈眈,后有东吴暗藏祸心,孙权此人,不可不防。
"刘禅压低声音道。
"哟!
军师教得不错啊!
"张飞眼前一亮,"不过你二叔何等人物?
莫说一个孙权,就是十个八个,又能奈他何?
"说着习惯性地揉了揉刘禅的脑袋。
"三叔,此事非同小可!
"刘禅急道,“当务之急是您要亲率精锐,星夜兼程赶赴南郡,以防吕蒙夜袭荆州,另外这糜芳、傅士仁也心存反心。”
若非糜芳,傅士仁突然的倒戈,待关羽回师后,定还有一战之力。
张飞捋着虬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糜芳乃我大哥心腹,你的舅父,又岂会心生二心,弃二哥于不顾?
"话虽这么说,道他心中仍有一丝疑虑,若荆州真有变故,也该是军师或大哥亲自告知,怎会由阿斗这孩子来传话?
虽说阿斗是自家侄儿,但军国大事又岂能儿戏?
"三叔莫非不信阿斗?
"刘禅瞪圆了眼睛,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张飞叹了口气:"阿斗,这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三叔这就回阆中,你若想玩耍,自去府里便是。
"说罢,他一个翻身跃上马背,缰绳一抖就要离去。
"三叔!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骤然响起,"你若就此离去,恐怕...恐怕日后会跟二叔天人永隔!
"张飞浑身一震,猛地勒住缰绳。
马蹄在原地打了个转,他飞身下马,神色忽然变得沉重,一把按住刘禅的肩膀:"斗儿,三叔这就去荆州走一遭!
"什么都可以疏忽,什么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什么都输得起,而现今牵扯到的可是他的二哥,日思夜想的二哥。
纵然是百分之一的可能,纵然是违抗军令,他也要去看看。
他二哥的安危他不敢赌。
"带阿斗同去。
"刘禅急切道,"我也想为二叔尽一份力。
"他心知张飞虽勇猛过人,但面对吕蒙、陆逊这等诡计多端之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胡闹。
"张飞浓眉紧锁,钢针般的胡须微微颤动。
"三叔若独自前往,如何向父亲交代?
"刘禅眼珠一转,"难道要说听了阿斗的话就去救二叔?
父亲和军师会信吗?
"张飞一时语塞,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带你同去又当如何说?
""就说...带阿斗去荆州祭奠母亲。
"刘禅早有准备,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这样合情合理,谁也不会起疑。
""这主意倒是不错!
"张飞一拍大腿,虬髯都跟着抖了三抖,"是该去祭奠祭奠嫂嫂了!
"说罢,他猿臂轻舒,将刘禅一把拎上马背,扬鞭首奔军营而去。
行至营外,张飞勒住战马,沉声喝道:"传我令,所有人,速速整队随我出营。
"只因此时身在成都,他能调动的唯有随行的五百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