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玫放下勺子,特别幽怨的说:“食不言,寝不语。
吃饭的时候你说成绩,是打算让我消化不良吗?”
刘之晴诧异的看着她,方以玫是她们三个里面成绩最好的存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们考试答案都是从方以玫那儿得来的。
现在听方以玫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刘之晴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在凡尔赛。
“行了,别谦虚了。
装叉过头也很让人厌烦。”
说完还送了她一个白眼。
突然谭小茂弱弱开口,“我能说今天这个考试实在太简单了吗?
我感觉有如神助,很顺畅的就全写完了。
一点没有以前答简答题时翻遍试卷都凑不出一句完整话的便秘的感觉。”
刘之晴以为自己听错了,让谭小茂又重复一遍。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同学两年半,同桌两年,谭小茂的实力,刘之晴再清楚不过。
历史,就是给她传了选择题答案,她再认真答题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及格。
如今却说有如神助,刘之晴觉得这个世界癫了。
她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两个人了。
方以玫心里却有了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原因,不会真的让谭小茂考一百吧?
疯了,那可是历史,几乎没人可以考一百,至少她们学校从没出过这样的人才。
如果谭小茂真的考了一百,那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方以玫突然有些同情的看着谭小茂,把她看得莫名其妙。
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饭?”
方以玫叹息一声,摇摇头,“我吃好了,回寝室眯一会儿去了。”
看着方以玫的背影,谭小茂和刘之晴对视一眼,同时问了句:“吃错药了?”
谭小茂有些担心“她不会是真考差了,萎靡不振了吧?”
刘之晴无所谓的说:“成绩起伏乃考家常事,多大点儿事,至于吗?”
方以玫躺在自己床上消化着早上发生的一切,太过玄幻了。
她不仅重生到十八岁的时候,还有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系统。
虽然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跟她绑定的系统是个什么鬼。
方以玫翻了个身,脑子飞快转动。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是不是必须要照着上辈子的轨迹发展呢?
能不能就当做一场梦,弥补一下上一世的遗憾?
想到这儿,方以玫就和诈尸似的坐起来,把下铺的人吓一跳。
“我刚睡着,你抽什么风?”
睡在下铺的黄倩倩抱怨道。
“不好意思,我······梦游。”
高中生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中午就这么一会儿休息时间,还把人惊醒,确实是挺缺德的。
好在平时两人关系还不错,黄倩倩也没再说什么,又躺了下去。
方以玫睁着眼继续刚才的想法,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上一世的遗憾是什么呢?
浑浑噩噩的自己,对未来没有清晰的规划。
想考什么学校?
不知道。
想学什么专业?
不知道。
学习也是得过且过,看似努力,实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
以至于上一世的自己只考了个普普通通的本科,毕业后找了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混日子。
如果家里有一套小房子,父母有医疗保险和退休金的情况下,这样的日子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没什么不好,平平淡淡的,温馨又幸福。
可对方以玫来说可太不好了,特别是母亲生病以后,她更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所以,反正也回不去,不如试着努力一下,看能不能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越想越兴奋,她从床上起来,悄悄打开门,回到了教室。
坐在课桌前,方以玫看着堆得和小山一样的书。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她拿出纸和笔。
自己对什么感兴趣呢?
反正不是行政。
上一世方以玫所在的那个小公司,责任划分不清晰,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干着牛马的活儿,拿着猪肉的价格的工资。
方以玫突然想到自己大学时期当过家教,虽然挣的也是辛苦钱,不过相比起牛马,教师还是要受人尊敬许多。
不管聘用你的人心里怎么想,至少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各种老师吃点水果,老师喝水,老师您看某某某有进步吗······这西个月的目标肯定是考大学,等上了大学那就要开始搞钱了呀,不然她都白重生一回。
她虽然不能像大佬们一样把握住所有风口,但是她是从2021年回来的,她看过东方合伙人,知道东方国际是怎么来的,她完全可以复制一下他们的路线。
还有房价,未来几年房价会飞升,方以玫记得前世奶奶常叹息的就是,你妈要是早点买两套门面在那儿,现在收租都够生活了。
还有2018年的爱抖软件,也是给了许多平民跨越阶级的机会。
方以玫想:她就是抓住其中一两个,都一定会比上一世强。
目标清晰后方以玫在白纸上写下师大两个字。
华国师大那么多,考那个呢?
华国人对于名校的热衷不亚于对黄金的喜爱,所以为了搞钱做准备,至少上个重本,到时候补习班起步,招生都会简单许多。
打定了主意,方以玫在师大前面加了个京字。
她又翻出高考志愿填报的书籍,翻到京师大那一页,方以玫一看,眼前一片眩晕,历年分数线都在620上下。
上一世方以玫也就考了511分,勉勉强强上了个二本院校。
如今高中知识都忘得一干二净的方以玫想考620 ,那简首比登天还难。
方以玫掐住自己的人中,不让自己晕过去。
怎么办?
划掉京字,再换个其他的字吧。
还没动笔,就听身后有声音传来,“想考京师大?
虽然没希望,不过目标嘛当然是越高越好。”
特有的沙哑嗓音加欠揍的话,方以玫不用转身看都知道是袁梅。
她拿起书压在写了京师大三个字的纸上,转头对袁梅怒目而视,:“你礼貌吗?
非礼勿视,你老师没教过你啊?”
袁梅是她们班努力派的代表,每天教室还没开灯,她就会带着自己的小台灯到教室背书,下了晚自习后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回了寝室后还要点着小台灯挑灯夜战到深夜。
十七八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剪了个短发,不难看到其间夹杂了不少白发。
尽管己经努力至此,袁梅成绩在班上也拔不了尖。
方以玫记得袁梅高考考得也不是很好,分数上了一本线,但去的是一个二本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