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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昭昭冯舟辰的其它小说《不可言说的不可言说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骤雨长亭晚”所主要讲述的是:酒吧一如既往灯红酒黑色大理石台面的吧台光亮剔我站在酒柜戴着黑口整理好白衬衫的领又挽起衣袖衣服多少有些不合就一整个绷在我身我垂眸调已经有些人过来我是讨姑娘欢心我自己也心知肚老板也是因着这一点才决定招跟我一起调酒我的师冯舟就是老他人挺就是喜欢拿我做买说我是什么“活招牌”。“昭过来摘口罩笑一个”“知道了知道了”我端着调好...
主角:昭昭,冯舟辰 更新:2025-03-06 11: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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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酒柜前,戴着黑口罩,整理好白衬衫的领子,又挽起衣袖来。
衣服多少有些不合身,就一整个绷在我身上。
我垂眸调酒,已经有些人过来了。
我是讨姑娘欢心的,我自己也心知肚明。
老板也是因着这一点才决定招我。
跟我一起调酒的,我的师父,冯舟辰,就是老板。
他吧,人挺好,就是喜欢拿我做买卖,说我是什么“活招牌”。
“昭昭,过来摘口罩笑一个”“知道了知道了”我端着调好的酒过去,摘口罩露个笑脸。
其实酒吧还可以,规矩什么的都是大家墨守的。
这儿真真假假,我的名字、身份是最不被细究的东西,我只双休日在这儿,他们也只知道我应是在求学的年纪。
但是……就在平平无奇的某个狂欢周六晚上,出大大大事了。
“昭昭,过去给大小姐摸摸脸”冯舟辰扔给我一握红票子,“那姐给你的”“我靠!多少钱啊这得”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搓搓手要数。
刚刚,酒吧里来了个富婆姐,上来就包这包那,指明了要摸“招牌”的脸。
不就摸摸脸吗,这方便啊。
姐请用钱狠狠羞辱我!我直接就摘口罩凑过去。
酒吧本就因着今天有小有名气的大主唱来巡演而人声鼎沸,再加之富婆姐的豪掷千金,一世界氛围掀到高峰。
富婆姐摸摸又捏捏我的脸。
我脑子还计划着怎么用这笔钱,没有去刻意打量这所谓的“富婆姐”。
甚至没有发现停在他旁边的男人。
“尚昭!”能听出来咬牙切齿的冰冷男声响起。
抬头那一霎那,我的心都凉了,整个人几乎是呆愣住,他那大手一伸就死死拽着我的衣领往外拖。
“岑闻,不不不是……小叔小叔”我这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被他和拽小猫小狗一样硬生生拎出门去。
冯舟辰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的,拦了……但不多,没救得了我。
岑闻一直把我拽到地下车库。
幽暗的灯光配上死寂的环境,他脸黑得和块煤炭一样。
头顶那片阴森森的阴影遮下,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找了个好工作是吧,我们昭昭这么有本事,名声这么响啊”岑闻冷冷开口,声音里是独一份的压迫感。
“我凭本事挣钱,又不用你管”我是真有些生气了,我光明正大工作,靠脸挣钱就不是实力了吗?岑闻管的真宽。
“尚昭!你奶奶知道吗?想让她知道吗?”岑闻本就会抓人软肋,更何况对手是我这个稚气未脱的“小朋友”。
“你就会搬你娘压我!她……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后半句话显然不太有底气。
我不想让奶奶知道……我只想我在她眼里是个听话懂事优秀的乖小孩。
“行!跟我犟是吧”岑闻掏手机就要给我拍照。
“你干嘛!你给我删掉,你侵犯我肖像权”我上去就抢,左手死死攥着他的西装袖管,踮起脚尖来去够他高举的手机。
我平日里是为自己一米八的身高自豪的………但眼前这个吃化肥长大的男人比我高了一整头!我鞋尖蹬上岑闻的裤腿,邪恶的要把他的裤腿蹭脏。
我就想看岑闻这个洁癖且时刻注意形象的家伙抓狂。
他只是略微崴了下眉尖,但很快舒展开,取而代之的是……嘲弄!他嘲笑我?!闹了好大一会。
岑闻没因为我把他的衣裤弄得乱七八糟而生气,反倒怒火消了不少。
“好啦,幼不幼稚?”高跟鞋配上这熟悉的声线……是我老姐………靠。
合着刚刚的“富婆姐”真就是我姐。
我长这么大最怕最敬的就是我们家里的女人,一是我祖母岑老太,二就是我姐尚樾。
至于我妈……尚且不谈她。
我和姐都跟着祖母,都是我那个爹不要的小孩。
就尚羽的死德行,我妈应该早点走的,生我和我姐又拖拖拉拉几年。
姐疼我,但打我也是真打。
光线暗处的人完全走出来,尚樾身上酒红色的长裙映入我眼帘,一想到她脚上踩的细跟马上要踹到我身上,我就觉得腿疼。
“长本事了啊,跟我滚走”姐说话从来干净利落,一只手够着去掐我的耳朵,直接给我拽向车那边。
“姐姐姐姐………亲姐……疼”我低头弯腰被尚樾牵着走,给我疼死了。
她做了美甲的长指甲捏着我的耳朵,我不敢挣扎一点,我怕她直接给我揪掉。
到底还是上车了。
岑闻理理被我扯乱的领口,长腿一伸顺势跨进驾驶座。
空气死寂。
尚樾还生着气。
我要张嘴说回出租屋收拾东西的请求又咽了回去,抬头通过后视镜观察岑闻的表情。
他没那么严肃冷清,眉目间反倒柔和不少……哼哼,岑闻这样的冷淡男就是得蹬鼻子上脸打才能治好,果然还是我有脑筋。
车直接停在岑闻家门口。
尚樾让我滚下去,自己下车又坐到驾驶座。
“姐,你不能把我丢给他,我……”我还没说完,尚樾充满威胁性的目光刀剑般扎我身上。
我人怂,一瞬间没了锐气。
岑闻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拖下车,一点都不客气。
“小樾儿先回去给你岑祖母报个平安”在我被彻底拖进小别墅前的最后一幕,我分明看见尚樾咧着红玫瑰颜色的嘴唇,给我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到底是不是我亲姐。
我被岑闻这个魔鬼拽进屋子后就是一系列的“贵族礼节”。
规规矩矩干完我就往沙发一倒。
真讨厌这些人过分的礼仪规矩,看似讲究绅士实则就是装高雅,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依我看,真称得上儒商气质的还是我岑祖母和尚奶奶,那是真的言行都是一个“雅”字,没有高高在上的蔑视味道却处处温儒矜贵。
那种气质……在这个魔鬼小叔上若隐若现。
在某些时候吧,他是贴合儒雅气的,但在我面前不是,应该是面对我这样真诚的小小少年装不下去了吧。
正想得出神,一个小机械人停在我脚边,刚要伸手摆弄,这小东西开始传话。
“尚昭,滚到我书房来”………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尤其明显,冰冷的声调让修剪绿植的两个阿姨顿了顿手。
我怎么得罪他了,莫名其妙。
我挽起袖子踢踏着大一个码的拖鞋把红木质地的楼梯跺得“噔噔噔”响。
没等我拧开门把手,衣领一紧,整个人被薅过去。
“脾气不小啊?嗯?”我就盯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他攥我衣服的力气大到指尖都有些泛白,随即一抬手,那修长的手指又迅速离开我的衣领。
岑闻拉开窗帘,远处高楼林立,霓虹光点混成一团,几缕撕破夜空的强光昭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电视剧里成功的总裁也总是像岑闻一样登城市高处极目远眺,可能这样有种皇帝的感觉吧。
申城是纸醉金迷的地方,角角落落诉说着它的辉煌,所有人都雄心勃勃,所有人都瞄准金字塔顶端的商圈。
这座城市只存在富有与更富有。
岑、尚二家本就声望不低,当初一堆老狐狸是盯着两家,想趁我们两家老爷子死吞掉企业,但不想我岑祖母和尚奶奶合为一家手段更甚,针锋相对数十年反倒让小辈也成长起来。
我爹虽然是个混蛋,但我承认他确实有点实力在。
我们这一辈有尚樾就行。
至于我,那可能是家里唯一“长歪”的了。
我就想入非非了一会儿,直到岑闻这个冷淡男给自己泡了茶,指了指我腿边的皮质沙发示意我坐下。
“坐下谈谈”杯盖刮蹭茶具的声调清脆。
“有什么好说的?”我实在不愿和他多费口舌。
言辞锋利,我至今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真的硬气还是在怕什么。
岑闻崴眉,二郎腿,胳膊肘撑着大腿和我平视“好说的多了,比如为什么骗我们说留在蓟城又偷偷跑到之江,比如晚上在酒吧调酒,家里缺你钱?”我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抠着沙发皮,小动作不断“老实一点,说话”“没缺我钱……我就是喜欢之江不行吗?”“喜欢你可以跟我们好好商量啊,要不是我回蓟城想着去看你,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们?”我当时也真的是易燃易爆“那你说我在蓟城干嘛,指望尚羽照顾我?还是说希望我能管尚羽?”我瞧不上我爹尚羽,他在蓟城打理原本尚家那部分,混迹商界,精于算计,但就一人渣。
成天女人左拥右抱,刚开始他的花边新闻都是掀起舆论的猛料,后来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我很理解我妈为什么走。
我姐说了,喜欢是唯一、彼此性质的,能容忍第一二三四者存在的,那就是和我那小妈一样爱别的东西,比如钱。
我和姐本来能跟小妈井水不犯河水,但她带进家门的儿女居然我爹尚羽亲生的。
我和姐凭空生兄妹。
尚羽把我和姐丢给祖母,尚樾性子烈,又沾了祖母的手段和脑筋。
姐弟性格互补嘛,我还是不争不抢,但不代表我姐也这样。
她连最后一个薯片都争。
我是个打下手吃车尾气的,没尚樾我可真要跟电视剧里面那样过得惨兮兮,被私生子女骑到头上了。
我不想看姐和尚羽那一大家子勾心斗角,看一眼就觉得心累。
我不理解爹为什么不能从一而终,一直爱一个人好像是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对于这些,经常跟我姐接触的岑闻无一不晓。
“就这么讨厌你爹?”岑闻将茶端给我。
“管好你哥吧”岑闻淡淡笑了声,眉间柔和不少。
“我们昭昭长大了,不怕小叔了,跟小叔犟嘴不听话,小叔说的话在你那没有樾儿的威力大是吧?”我动了动嘴唇没出声,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流窜,我手机肯定在这家伙身上。
岑闻瞬间感觉自己被目光凌迟了。
他眉尖一拧“崽儿找什么呢?”崽儿………我愣了愣。
我小时候他就是这么叫我的,一直都是。
他从口袋摸出我的手机,指尖碰到指纹解锁的地方亮起屏。
之江一中。
岑闻目光上下打量了下。
“好眼熟的地方啊崽儿,之江一中?”我作势要去夺手机的动作停下了。
被发现了。
岑闻眯眼笑了笑,将手机丢给我,声音彻底恢复以往的柔和样子。
“崽儿是要追随小叔的脚步?把小叔当榜样?嗯?”我心头稍稍颤了下,但仍旧面不改色。
“之江一中就是很漂亮啊,我挺喜欢的……也不一定是因为你”我声音小了些,有些底气不足。
心思被戳中,我又刚好不怎么会遮掩心绪,从头到脚被揭了个干净。
岑闻见我有些慌乱,决心不再逗我。
他笑了笑。
“去就去吧,总不能是因为哪个姑娘去的吧?”我果断摇摇头。
当然不是。
我看着他立在窗前的影子,窗外灯火通明,斑斓的光线代替月光,把他高瘦的剪影投射在地板上。
这时候他或许应该慢条斯理去点支细烟,就用他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夹着,然后迈开步子,油亮的黑色皮鞋底踩得木质地板有噔噔的节奏感,然后弯腰俯身坐到我旁边,再用他沉郁顿挫的调子同我交谈……那样的话,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听进去的。
岑闻极具音乐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像抿了口香醇的酒酿,莫名的感觉在我心底蕴藉。
“崽儿,盯着小叔想什么呢?”我才回过神来。
突兀的手机来电提醒撕破书房像死人一样的沉寂。
岑闻摸出手机,抬眼看着备注思忖了会儿什么还是点了接通键。
他在外面接电话,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没那么想知道他生意场上的事儿,一个人胡乱翻看手机。
岑闻再进来时候,手上多了个大帆布提包。
“套上试试吧,一中校服”岑闻扔给我。
我接过帆布包,里面有个黑色方盒。
看起来挺高级。
我拆开盒子,取出外套穿上。
黑白配色,三道纹的袖边,胸口绣着校徽,背后是用瓯绣而出的一小片水墨之江,扑面而来的非遗高级感,是之江一中的校服没错。
瓯绣是之江非遗绣法,作为之江门面的一中自然要体现之江底蕴,建校第一任校长就灵机一动用了非遗绣上校服。
岑闻抱臂上下打量了一番,“一中还是老样子的校服,三道袖口纹,嗯……和我们那一届一模一样”岑闻睫毛微不可察上下动了动,遮掩了些许心绪。
他总让我看不透,心事重重又刻意装作无事。
边纹数目是用来区分年级的。
我是美术生,复读到之江一中。
对于专业课的过度追求导致文化课差点意思。
紧接着,脑门一热就动了这个大胆的心思。
我其实很服家里管教,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独独在这些事情上,第一次偷偷摸摸。
我不喜欢申城冷淡的繁华,讨厌蓟城因着尚羽强行冠给我的“尚公子”名声。
两个纸醉金迷的名利场,我只能另觅良处。
所以我首选了留下岑闻十年青春的之江。
一座没有都市模样的江南小城,它很漂亮,终岁落雨开花。
我在岑闻住过的小街巷租了个老房子,草木依依,鼻尖时常能沾染上古镇新鲜泥土的气息。
我第一次站在街口时候,就被潮水般的记忆锁住双脚,久久伫立。
十六岁的岑闻也曾站在这吗?也是少年模样,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城市,隐姓埋名。
又想到他了。
心思最近愈发澎湃,同焰苗般烧的热烈灼得我心头发痒。
“昭崽,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酒吧不准去,补习安排好了,明天就滚过去”岑闻抬手替我理理衣领,眉眼间似乎溢出轻柔的笑来,不达眼底,继而舒展开,多了些逗弄小孩子的柔和,又化为一缕烟雾飘散开。
“哦”我很少能听进去诸如此类的话语,岑闻也不能例外。
我不习惯和人靠的那么近,尤其是和岑闻。
身子就有些躲闪,也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兴许是察觉到我的表现,岑闻拍拍我的肩膀直起身子。
他抬手瞥了眼手腕上亮闪着银白的腕表,顺手拿起桌上的钥匙,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意的搭在左小臂。
岑闻拧开门把手,勾勾手指。
“出来吧,”我自然是跟过去了。
他套上外套,看起来是要出去。
“现在,去之江,我陪读”我聋了吗?谁陪读?岑闻话未落地,我几乎整个人僵在那里。
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喜悦的?激动的?不安的?所以,这意味着我们会住在一起,他会陪我度过我的十八岁,陪我抓住青春的尾巴……如果他纵容的话,或许我可以过分一点,可以麻烦他照顾一下我,请他帮我做饭,让他陪着我窝在周六的沙发上闲谈……陪读。
“陪”是个很不错的字眼。
我常陷入自己的思维宇宙无法自拔,岑闻也早就发现了。
他说我们这群“搞艺术”的人就是很怪异,他理解。
岑闻要亲自陪读,他这是很关心我吗?“怎么,不乐意?”岑闻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
“总公司先交给你姐了,之江那边分公司正在计划大项目,正好借这几个月去实地考察”原来是顺便。
他是在解释吗?听起来像是,其实并不是,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那就是无意的。
“乐意乐意”意识到自己又要发愣,我连忙摇摇头。
当然乐意,和小叔这样貌美如花的男人共处一室,学习学累了就能推开门一饱眼福,是个美点子。
岑闻拉了个不大的银白行李箱。
我没什么行李,提着帆布包紧随其后。
晚上出发到次日天际线染上泛白的金黄,他的车停在公司车库。
“所以你要跟我回家吗?”我下车。
岑闻抬手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袖管挽上半边,挥挥手示意助理去拿行李箱。
“不用我找个市区的房子吗?”他是决心要跟我走的架势,我知道。
“不去,你不跟我走就算了”我看着红绿灯心里细细盘算要走多久才能到出租屋。
之江一中比较偏郊区,江南小镇气息浓郁,学校前面横着座桥,流水潺潺。
但那附近建筑都是胡同交错,白墙灰瓦的小镇,出行就只能靠灵活些的交通工具。
比如,电动车、自行车和腿。
我有自己的电动车,但是突然被拎回申城,电动车拜托冯舟辰骑回去了。
现在只能靠双腿行走了。
岑闻拽住我的卫衣帽子,稳住我要平移的身体。
“崽儿,十几公里,走回去吗?”我点点头。
不然呢?岑闻眯眼笑了笑,“小五”助理跑到公司那边去了。
果然,他们这种总裁是最难伺候的,无论是影视剧、小说还是现实。
我突然有些同情小五哥。
他骑蓝色电驴回来的时候笑容都明媚了。
“我载你?”总裁应该不会骑电动车我觉得岑闻拽着我的衣袖把我拉到后座,我一个朴实无华的黄色头盔“坐好”“我想要你头上那个白色的头盔”“……”他不说话了,手腕轻拧车把手,险些将我晃下车。
自己倒是挑了个好看的头盔,还装作不在意顺手丢给我这个像饭碗一样圆溜溜的。
我姐说,这个男人的类型就是什么来着……哦,闷骚男。
这么多年过去,他蹿街过巷的本领还是了得,在我的指挥下很顺利的穿行,终于在正午时分停在我居住的小院儿。
岑闻自己拉着行李箱,长腿跨着大步走在我前面,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和这小院子有些格格不入。
“岑闻,你确定和我一起住这里吗?”我快步跟上去带路。
“要不然呢?”他的脚步似乎放慢了些。
“我在这地方住的比你长,这里倒是没什么大变化,就增了几家铺子,新铺了几个巷口的石砖”我上下摸索钥匙,打开大门的铁锁。
迈过低矮的门槛,他在院子里站了会儿,许是候着我打开正门,也可能是这住处实在与他记忆相契合。
院落虽常年出租,但每换租客,这儿都会被原主人修葺一新,矮围墙上的灰瓦新换不久,角落处摇曳的竹子都苍翠欲滴,半米高的篱笆扎得整整齐齐,卵石铺地,真有些园林味道。
岑闻粗略打量一番,迈开步子到里屋。
我引他到客厅我称它是客厅坐下。
屋子不大,两个卧房都比较小,仅仅容得下一床一衣柜,再留下些能走动的空隙。
我原是挑出背阳那一面当做杂物间的,废弃的画稿已经堆了些过去。
我爱收拾,到处都是整整齐齐。
岑闻转了一圈,“真在这过上日子了,崽崽”他脱下外套,要帮我搬卧房的大纸箱。
他既然愿意,我不拦。
“放外面屋檐下吧”这是我少数拥有指挥权的时候。
“你在外面画画?”岑闻打量着我放在屋檐下的木质画板。
“对啊,视野好”其实是屋子里放不开。
岑闻点点头没说什么,自己打理着那间“杂物间”。
他踱步至冰箱前,拉开柜门。
里面还有一颗西红柿和两三个鸡蛋。
他拧了下眉头“就吃这些?”“我只会做西红柿炒鸡蛋,早午餐都在学校对付,假期还有冯舟辰管我饭”我拿着玻璃杯跑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水,我就端着水杯怔怔看着岑闻收拾杂物间。
“你会做饭吗?”我很想知道。
他嘴角略微勾了下。
“哦,会的也不多,就……大于西红柿炒鸡蛋”我有些不爽,勉强应了一声。
他叉腰直起身子,拿起手机编辑什么信息,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起消息提示音。
“崽儿,去买菜,钱也一起转你了”“我自己有钱”“这一顿我请”我点点头,拿起椅背上的薄外套走出去。
我不怎么会挑菜,挑挑拣拣学着阿婆的样子,我不明白好赖菜的细致区别,就只能按照不烂不黄就行的原则。
胡同口的小摊多的很,时间久了也就有些面熟,就近的阿婆人很好,她总说我面熟,是一见如故。
她每次都给我拣好西红柿留着,系成一袋。
我来此地不及三月,蹲在摊子旁边弯腰向阿婆、大叔打招呼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是从胡同深处生出的,时间仿佛晃晃悠悠漂流许久,就像是我穿着的染上灰色的帆布鞋,甚至连同身上的衬衫都应该归属于小县城。
我踩着岑闻当年踩过无数次的石砖。
他墨色的衣领也曾在这青石板的巷口飘荡。
他不会想知道我来之江的原因,我也无法将这份扭曲的心意宣之于口。
就让它和古镇一起在悠悠岁月里摇曳吧。
也许终有一日拨开云雾见青天。
又发呆了。
我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迈开步子去拿阿婆摊位的西红柿。
我伸手去拿摊位的四季豆,一抬眸,阿婆在笑。
“昭昭,屋里厢来客nin人儿嘞?”我勉强听得懂简单的方言,语言尚且通达。
“阿婆,我小叔叔过来陪我读书,他要给我做饭”我的神情绝对是夹杂着小小的得意,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不自觉去炫耀这个小叔以及和他有关的一切。
阿婆笑了笑,告诉我小花蛤很应季。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小学时候祖母时不时的称赞让我也引以为傲,还是初一那年他退掉工作出现在我的家长会……那太多了。
他总是这样,让我长此以往的景仰……甚至于泛生出别样的心思。
长兄如父,到我这里却是小叔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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