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教堂彩绘玻璃的投影里，鲜血顺着马赛克圣徒的轮廓蜿蜒流淌。
陆沉洲的皮鞋碾过我的手指，金属袖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这是你第三次坏我好事了。
"他蹲下身，婚戒抵住我颈动脉，"猜猜这次能活多久？
"婚纱下摆突然腾起幽蓝火焰，灼痛中我听见记忆碎裂的声音。
第一次他把我推下露台，第二次是刹车失灵的轿车，这次换成纵火——原来死亡也会形成肌肉记忆。
睁开眼时电子钟显示23:17，婚纱还挂在更衣室。
手机弹出新消息：雪柔要***，婚礼取消。
熟悉的窒息感漫上喉咙，这是第十七个轮回。
落地镜突然映出黑影，我转身时被浸透乙醚的手帕捂住口鼻。
挣扎中摸到袭击者手上的戒指，凸起的陆家徽章纹路烙进掌心。
意识消散前，我咬破藏在齿间的胶囊——这是上轮循环配制的吐真剂。
"说...密码..."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苏雪柔...在...城北仓库..."我吐出预先准备的谎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
这个伤口是第三次轮回留下的，当时我在孤儿院档案室找到...剧痛突然中断了回忆。
这次重生比以往早了四小时，而袭击者提前出现了。
消毒水的气味刺破黑暗，我躺在医院走廊的转运床上。
这是第六次轮回的存档点，按照既定剧情，三分钟后陆沉洲会抱着昏迷的苏雪柔冲进来。
腕表指针停在2:47AM。
上次轮回我藏在这里的录音笔应该还在通风管道——如果时间线没有变动的话。
踮脚摸索金属隔栅时，背后响起轮椅的吱呀声。
"林小姐在找这个？
"穿病号服的老人举起缠着绷带的手，我的录音笔在他指间摇晃，"201病房的孩子今早画了幅有趣的画，你要看看吗？
"泛黄的画纸上，穿婚纱的女人被锁链缠绕，链子尽头是燃烧的陆氏集团大楼。
右下角标注日期：2009.6.17——那是我父母车祸的日子。
监护仪突然响起刺耳警报，老人诡异地笑着被推进抢救室。
拐角处传来陆沉洲的怒吼："晚意！
是不是你***雪柔***的？
"股东大会现场，苏雪柔端着芒果蛋糕向我走来。
她无名指的新月形伤痕在颤动——这是第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