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青龙主街宽阔的路面上，折射出一层层淡淡的金边。
林御穿着统一的学院制服，走进天星学院南教学区，步伐平稳，目光清冷。
F班所在的教学楼位置偏僻，背靠实验废旧区，周围杂草丛生，连灵能灯的亮度都不如主教学楼那边明亮。
他脚步一顿，看了看破旧的“F-7”班牌，抬手推开了教室门。
教室里瞬间安静。
林御扫了一圈。
三十来个学生，大多衣着随意，神情松散，有的干脆趴在桌上玩卡具模拟器，有的斜靠在椅子上刷社交镜面。
几道视线投过来，随即便是低声窃笑。
“啧，这就是那个‘精神力为零’的转校生吧？”
“呵，又来一个送死的。”
“长得倒是挺干净……可惜是个废物。”
林御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椅子轻轻一响，仿佛将整个班级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他身上。
“喂，新来的。”
一个戴着耳钉的男生扭过头，咧嘴一笑，“你是不是走错班了？”
“这里是F班，不是‘希望工程’。”
周围顿时爆出一阵轻笑。
林御没有理他，只是掏出笔记本，静静放在课桌上。
就在此时，教室门再次被推开。
一股浓烈的酒味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呃……今天是开学第一课吧？”
一个穿着皱巴巴风衣的老头踉踉跄跄地走进来，胡子拉碴，双眼微红，身上酒味扑鼻，整个人像是昨晚刚从街头捡回来的一样。
“我是谁来着……哦对，班主任，周观。”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
全班哄笑。
“周老头又喝醉了哈哈！”
“这破班真惨，换了新老师还是个老醉鬼。”
“F班的命就是烂啊。”
林御目光微动。
周观走到讲台前，拍了拍桌子，手指指向光屏：“别闹了，开始上课。”
他手指一挥，投影打开，一张制卡结构图缓缓展开。
“今天我们讲——卡片的精神力承载路径。”
他说话时依旧醉醺醺的样子，但一旦讲到卡术相关，声音反倒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制卡，有三个阶段：观想、描灵、凝象。”
“精神力的路径如何传导，决定了你卡片的稳定度与释放频率。”
林御开始记录，动作飞快，眉头微皱。
讲台上的周观继续道：“当然，你们F班嘛……这些大概率是用不上的。”
“因为——你们连制卡设备都没资格配。”
话音一落，班上顿时一片哗然。
“啊？
不发制卡仪？”
“开什么玩笑？
我们连试都不能试？”
“搞毛啊！”
周观耸耸肩：“学校规定，只有精神力达标的班级才配备制卡设备，F班平均值过低，所以……你们得靠自费。”
“但话说回来，就你们这水平，给了也没什么用。”
教室一片死寂。
林御手指停在笔记本上，久久没有动。
他抬头，望向讲台上那个醉态可掬的老头。
对方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斜睨一眼，呵呵一笑：“你，林御是吧。”
“检测为‘无’那位。”
“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
“这条路，不是你能走的。”
林御缓缓放下笔，指尖在桌面上轻敲。
整个课堂继续，但他心中某个角落，己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冷漠的同学。
——敷衍的教师。
——被剥夺的资格。
“我倒要看看，这条路到底是怎么个‘不能走’法。”
下午五点半。
林御走出教学楼，沿着主街慢慢前行。
他进了一家私人卡具专卖店。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导购一眼看出他是新生，态度并不热情。
林御开口：“我要制卡台，入门级的，能自主调节精神通道频率的那种。”
导购怔了一下：“你是F班的吧？”
“你能用得上这种规格的设备？”
林御从怀中取出一张晶卡，刷出高额积分。
“我试试。”
最终，他拎着一整套制卡组件回到家中。
夜色降临。
他一件件地拆开包装，动作缓慢却有序。
制卡台稳稳安置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外城市灯火，他的脸映在反光面板上，眼神幽深。
他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
脑海中，那道模糊的战神身影再次浮现。
他闭上眼，手指缓缓贴上卡板。
“刑天……”“你……愿意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