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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背锅的逆袭

发表时间: 2025-05-17
青梧书院那朱漆大门在顾砚身后重重闭合,门环撞击声如闷雷般惊飞了檐角的麻雀,那麻雀扑棱着翅膀,在顾砚头顶上方发出尖锐的鸣叫。

他紧紧攥着被撕成两半的《青梧学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后颈还***辣地疼着——那是方才被院卫推搡时撞在门墩上的伤,那门墩冰冷坚硬,撞上去的瞬间,疼得他头皮发麻。

“顾家旁支的野种也配占书院名额?

“门内传来冷嗤,是柳云飞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刺痛着顾砚的心。

这位院长嫡子总爱把“旁支““野种“挂在嘴边,可顾砚分明记得,三个月前他偷改《大楚兵要》被自己撞破时,也是这副故作高傲的腔调。

“替我顶了私改典籍的罪,我保你在书院再读三年。

“当时柳云飞往他怀里塞了块玉牌,那玉牌触手冰凉,“你娘的牌位还在顾家祠堂,你若被逐......“顾砚低头看着掌心的碎牒,碎纸片上“顾砚“二字被撕成两半,像极了他这十八年的人生——母亲早逝,主家苛待,在书院拼了命读书练拳,不过是想争口气让牌位落个安稳。

可现在,他连这最后的栖身之所都没了。

秋风如一双冰冷的手,吹起他洗得发白的青衫,那青衫猎猎作响。

顾砚摸了摸腰间的铁枪,那铁枪粗糙的质感传来,带着丝丝凉意。

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枪杆刻着“守正“二字,此刻正硌得他肋骨生疼。

他沿着青石路往镇外走,鞋跟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祠堂里那些长辈的冷笑:“旁支就是旁支,连书院都容不下。

“那落叶踩上去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顾公子留步。

“声音从巷口传来,顾砚抬头。

三个黑衣汉子从阴影里走出来,为首的刀疤男摩挲着腰间的短刀,刀鞘上沾着暗红的渍——像是血,那血腥气隐隐约约地飘进顾砚的鼻子,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这三人一看就不是善类,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他们与柳云飞之间,想必有着不为人知的利益勾结,或许是柳云飞用重金雇佣他们来取顾砚性命。

“柳公子说,您这样的聪明人,出了书院怕是活不过今夜。

“刀疤男咧嘴笑,露出两颗金牙,那金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刺眼的光,“您要是识相......“顾砚后退半步,后背撞在斑驳的院墙上,那墙面粗糙不平,硌得他后背生疼。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震得耳膜发疼,每一下心跳都仿佛在提醒他此刻处境的危险。

三个月前在演武场,他刚突破武徒三重,柳云飞还笑着拍他肩膀说“好兄弟“;如今他被逐出门,连武徒二重的院卫都能朝他吐口水。

“跑?

“刀疤男挥了挥手,另外两人从左右包抄过来。

顾砚的铁枪还在腰间,但他清楚自己的斤两——武徒二重的修为,连这三个常年走江湖的杀手都未必能打过,更别说其中一个还带着淬毒的匕首。

“死到临头还发愣?

“左边的汉子抽出匕首,寒光映得顾砚眼睫发颤。

他下意识去摸铁枪,指尖刚碰到枪柄,忽然有滚烫的东西在眉心炸开。

三卷泛着青光的绢帛在意识里展开,其实,在之前顾砚偶尔会感觉眉心有隐隐的温热之感,只是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功簿即将出现的预兆。

第一卷写着属性簿,力量(5)、敏捷(4)、灵识(3)等十二项属性明明白白;第二卷寿元簿红底黑字,“寿元68年“刺得他瞳孔收缩;第三卷百艺簿最淡,捕鱼(12/100)、制符(3/100)的数字微微跳动。

“这是......“顾砚喉咙发紧,耳中传来刀疤男的狞笑:“小崽子吓傻了?

“顾砚望着那寿元簿上的“68年”,心中犹如翻江倒海。

寿元何等宝贵,消耗它就意味着缩短自己的寿命,可若不提升能力,今日必死无疑。

母亲的牌位还在顾家祠堂,他不能死,他得活着去查明真相,让母亲的牌位安稳。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内心在挣扎、在权衡,每一秒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他咬了咬牙,本能地在属性簿上点了点“力量“,数字变成6,又点“敏捷“,4变5。

一阵热流从脊椎窜起,顾砚感觉浑身的筋骨都在舒展,原本发沉的铁枪此刻轻若鸿毛。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捏得枪杆吱呀作响——这不是武徒二重该有的力量。

“寿元簿......“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天无绝人之路“,颤抖着在寿元簿上点下《基础枪术》。

68年寿元瞬间变成66,眼前浮现出无数枪式,从扎枪到挑刺,从崩枪到拦拿,每一个动作都刻进了骨髓。

“动手!

“刀疤男的短刀劈来,顾砚侧身闪过——敏捷提升后,对方的刀速仿佛慢了半拍。

他旋身出枪,枪尖挑开左边汉子的匕首,顺势扎进他的肩窝。

那汉子惨叫着后退,那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顾砚趁机抢上,铁枪横扫砸在刀疤男手腕上。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比惨叫声更清晰。

顾砚握着还在震颤的枪杆,看着刀疤男捂着断臂瘫在地上,右边的汉子己经吓破了胆,转身就跑。

他想追,却突然一阵眩晕,扶着墙才站稳——寿元消耗带来的虚弱感像潮水般涌来。

“66年......“顾砚盯着意识里的寿元簿,喉结滚动。

他摸了摸脸上的血,那是刚才躲避时被刀风刮的,现在却连疼都感觉不太真切。

三个杀手倒在地上***,他弯腰捡起刀疤男的短刀,刀尖抵在对方喉间:“谁派你们来的?

““柳......柳公子......“刀疤男疼得冷汗首冒,“他说您知道的太多......“顾砚的手指在刀把上收紧,最终还是收回了刀。

他不是嗜杀之人,但今天之后,他得学会心硬——母亲的牌位还在顾家祠堂,他得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走。

“他踹了瘫在地上的杀手一脚,转身往镇外走。

残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那残阳如血,洒在地上,映出一片诡异的红。

他摸了摸腰间的铁枪,枪杆上的“守正“二字被血染红,倒像是新刻上去的。

“顾小友。

“声音从老槐树下传来,顾砚猛地转身。

老院长拄着拐杖站在树影里,银白的胡须被风吹得飘动,那胡须飘动的声音细微可闻,手里还端着那盏从不离身的青釉茶盏。

“您......“顾砚喉咙发哽。

老院长半年前就退了院长之位,如今该在山脚下的竹楼里养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书院西十年,看得清谁是真读书的。

“老院长走到他跟前,茶盏里飘出茉莉香,那茉莉香淡雅清幽,沁人心脾。

“方才那三个杀手,用的是楚地狼卫的刀式。

“顾砚瞳孔微缩——天楚两国对峙多年,楚地狼卫是专门刺杀细作的死士,柳云飞不过是书院院长之子,怎么会调动这种人?

“镇南三十里有个铁匠铺,“老院长压低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有力,“铺子里的老铁匠从前是军中铸甲师,你若想查清楚......“他把茶盏塞进顾砚手里,那茶盏还带着老院长的体温,暖暖的。

转身往竹林里走,“茶凉了,就该换盏新的。

“顾砚握着还带着体温的茶盏,看着老院长的背影消失在竹影里。

茶盏内壁刻着一行小字:“守正易,守心难“。

他摸了摸腰间的铁枪,又看了看意识里泛着青光的三卷功簿——或许,天确实没绝他的路。

晚风掀起他的衣角,那衣角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顾砚朝着镇南方向走去。

残阳把他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渐渐与远处的山影融为一体。

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但至少现在,他有了活着的底气——还有,查清楚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