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说,第一次见我,才明白一见钟情是个形容词。
他追求我,放弃所有。
结婚十年,当我看着连财产都不需要分割的离婚协议时,突然明白。
再炙热的爱,也不过就是爱。
分开时,陈征颤抖着认错,求我别走。
这世上最贱的,莫过又一次迟来的深情,更何况这深情还假以人手。
1
办完我爸的葬礼已是黄昏,夕阳正好,半山墓地的松绿染了余晖,反倒不显阴霾。
从墓地下来,姑姑握着我的手,眼里带着泪,却也没有开口。
15 年的时光,两个城市的距离,让我们彼此也陌生起来。
电话突兀的响起,是陈征。他昨天已经先一步回江都。
海伊,葬礼结束了吗?
陈征的声音隔着电话有点遥远。
陈征,我是孤儿了。
那边沉默了两秒,有走动声自电话里传来。看来他在我婆婆家没回去。
什么时候回来?妈说她不太舒服,涂涂也找你,忙完就快点回来吧。
自从涂涂出生,作为母亲,似乎就失去了说累的权利。
我明天回去。
我以为你今天就回来了,明天几点到家?
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的跳着,疲惫像是洪水般涌进脑海。
大概傍晚到家,有点累没定今天的票。
陈征那边还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只想回家躺下。
家,我忘了在宁安已经没有家。
2
回到父母房子已是华灯初上,二老照片挂在墙上,我执意用了彩色照,我妈的照片有点泛黄,和我爸的照片比起来显得年轻些,她爱美,喜欢别人说她年轻。
阳台上还挂着我爸没来得及收的衣服,随着初秋晚风,轻轻摆着。
没人想到他会突发心梗。
一周前,我还让他去江都带涂涂,他没拒绝,只是说过段时间,谁知道,过段时间就是永远。
头像是被钻了个洞,又疼,又冷。
合衣躺在床上,我爸是个爱干净的人,平常除了涂涂,他不允许任何人穿外面穿的衣服上床,现在再也没人管我了。
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爸妈都在。
那还是我大学刚毕业的夏天。
我不同意,离得太远,回家坐火车得一天一夜。
我妈坐在沙发上给我织着水壶杯套,嘴上数落着。
伊伊,陈征那孩子不是不好,只是江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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