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露锋芒木叶的晨雾还未散尽，乳白色的雾气如薄纱般轻柔地笼罩着街道，羽村拓己踩着青石板路走向忍者学校。
脚下的青石板冰冷而粗糙，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能听见身后细碎的脚步声——是族里几个本家子弟正压低声音议论，那声音像蚊子嗡嗡叫，尾音里带着些刻意放轻的敬畏。
"听说昨晚月读回廊的咒文亮了半宿？
""三长老今早脸都白了，说拓己那杂役......不，那小子唤醒了星脉血继。
"拓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前世被当作灰尘踩在脚下的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上来，但很快被胸腔里那团灼热的兴奋压了下去。
他摸了摸腰间的忍具包，牛皮材质的忍具包触感粗糙，里面装着五枚苦无、三卷起爆符——和昨天一样的装备，却因体内翻涌的查克拉而多出几分沉甸甸的分量。
教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西十多双眼睛同时转过来，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身上。
拓己在倒数第二排的老位置坐下，同桌鹿丸正趴在桌上打哈欠，见状挑眉："你今天来得比平时早十分钟。
""有任务要做。
"拓己翻开忍术课本，手指触碰到书页，纸张有些粗糙，目光扫过"基础忍术练习"的章节标题。
讲台上，伊鲁卡老师正用粉笔在黑板上画着分身术的结印图，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吱吱"的声响，白色粉末簌簌落在他洗得发白的忍者服上，像一层薄薄的雪。
"今天的课题是——"伊鲁卡转身时，袖口沾了粉笔灰，"用变化术变成教室后排的盆栽，维持十分钟。
完成度高的同学可以提前练习分身术。
"底下传来几声抱怨，那声音像低沉的闷雷。
拓己开始结印，他的手指快速而灵活地变换着姿势，每一个手势都精准而有力。
他能清晰感觉到查克拉如一条炽热的小溪顺着经脉流转，身体微微发热，有股力量在体内涌动。
指尖刚触到眉心，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扭曲，像水面上的倒影被打乱。
等他再睁眼，视线突然矮了二十公分——他变成了那盆叶片油亮的绿萝。
翠绿的叶子在眼前展开，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连叶尖上一滴晨露的重量都分毫不差，那晨露凉凉的，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
"噗！
"前排的犬冢牙猛地转头，"那盆绿萝的叶子在抖！
拓己你是不是笑了？
"伊鲁卡的茶杯"当啷"掉在讲台上，声音清脆响亮。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手指几乎要戳到绿萝的叶片："这......这是完美变化术！
连植物的生理状态都模仿出来了！
"十分钟过得比拓己想象中快。
当他恢复人形时，掌心己经沁出薄汗——不是因为吃力，而是兴奋。
他能听见脑海里"叮"的一声轻响，那声音清脆悦耳，查克拉上限又涨了1点。
"拓己同学，"伊鲁卡推了推眼镜，喉结动了动，"你愿意示范下分身术吗？
"教室里霎时安静，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分身术对下忍来说不算难，但能分出实体分身的少之又少。
拓己站到教室中央，结印的速度快得几乎带起残影。
"影分身之术！
"七道身影同时从白烟里踏出，那白烟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每个分身都穿着和本体一样的蓝色忍服，连左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都分毫不差。
鹿丸的哈欠卡在喉咙里，犬冢牙的哮天犬首接扑向最近的分身——被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实体分身？！
"伊鲁卡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这至少是中忍级别的查克拉控制......"下课铃响时，拓己的领口被人轻轻扯了扯。
他转头，看见羽村樱站在身后。
少女的发梢还沾着晨露，眼睛像两汪清泉，清澈而明亮。
他能闻到樱发间淡淡的樱花香，那香气若有若无，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这是星脉血继带来的第一个变化，共情能力正在消退。
"只是去确认些事。
"他移开视线，"樱同学该去领课间餐了。
""你在躲我。
"樱突然踮脚，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眉骨，"以前你被本家子弟欺负时，会咬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现在你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刃。
"此时，拓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去与樱美好时光的怀念，又有因血继觉醒不得不与她拉开距离的无奈。
"叮——"又一道轻响在拓己脑海里炸开。
他这才惊觉自己刚才释放了两次忍术，查克拉上限己经涨了2点。
正想开口，教室后排传来刺耳的嗤笑："装什么高深？
我看他就是偷学了禁术！
"羽村隼抱着胳膊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割出锋利的阴影。
这是本家嫡系的独子，上个月还把拓己的忍具包扔进过粪坑。
"昨天三长老在月读回廊骂的是谁？
杂役就是杂役，就算偷到了血继，骨子里还是......""砰！
"拓己的手掌按在隼的课桌上，木头裂开的声音像炸雷一样让整间教室瞬间死寂。
隼的脸"刷"地白了——他能清晰看见拓己掌下的木纹在查克拉震荡下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揉皱的纸。
"羽村隼。
"拓己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下节实战课，我选你当对手。
"实战演练场的沙地上，沙尘在脚下飞扬，隼的苦无还没出鞘就被击飞，那苦无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拓己的分身从左侧包抄，动作敏捷而迅速，结结实实给了他后背一拳，那拳风带着呼啸声。
隼踉跄着栽进沙堆，扬起一片沙尘，抬头时正看见拓己站在阳光下，查克拉在皮肤下泛着淡银色的光，那光如星辰般闪耀。
"这不可能......"隼抹了把嘴角的血，"你查克拉量怎么会......""因为我比你多释放了十七次忍术。
"拓己弯腰捡起他的苦无，刀锋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从开学第一天到现在。
"围观的同学倒抽冷气，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鹿丸摸着下巴嘀咕："难怪他总在操场加练，原来每次释放忍术都在变强......"放学时，拓己的路被几个本家婶子堵住了。
为首的妇人攥着串佛珠，脸上堆着比蜜还甜的笑："拓己啊，晚上来婶子家吃饭？
我炖了松茸鸡汤，你小时候最爱喝......""不必了。
"拓己绕过她们，能听见背后的窃窃私语，那声音像细碎的雨点。
"到底是星脉血继，难怪三长老都吓软了腿......""听说他查克拉量比上忍还浑厚？
""嘘——别乱说......"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像一条黑色的绸带。
拓己转过街角，突然撞上一道温暖的气息。
他抬头，看见金发男人蹲在路边，正给哭鼻子的小女孩擦眼泪。
那抹标志性的螺旋面具挂在腰间，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那光如月光般温柔。
"小朋友，"波风水门首起身子，眼底的温柔像春溪，"你的查克拉很特别。
"拓己的呼吸顿了顿。
他能感觉到水门的查克拉像春风一样拂过自己的经脉，没有侵略性，却精准得可怕。
此时，拓己心中不禁思考着水门话语背后的深意。
"我叫羽村拓己，老师。
""拓己。
"水门蹲下来和他平视，额头上的护额闪着微光，"记住，最强的忍术从来不是查克拉量的堆砌。
"他伸手揉了揉拓己的发顶，"但你这样的孩子......未来值得期待。
"拓己望着水门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思考。
他能听见不远处几个下忍的议论："你说拓己今天释放了几次忍术？
变化术、分身术、影分身......至少五次吧？
""听说他查克拉上限每天都在涨？
那得有多恐怖......"晚风掀起他的袖口，腕间的绷带被吹得微微飘动，那风带着丝丝凉意。
拓己摸了摸发烫的耳垂——这是他最近才出现的生理反应，当周围讨论声太密集时，听觉会异常敏锐。
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