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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着调的胡老道

发表时间: 2025-05-23
马癞子摔倒后,惊魂未定的人们定睛一看,便见马癞子的右手齐齐断掉,血流一地。

刚才马二那一斧子,如同剁在了他的手腕一般。

马明等人扶起马癞子,胡老道让其他人钉住棺材。

胡老道手腕的伤口也流血不止,先是鲜红色,很快变成了黑紫色。

他强忍疼痛,大声说:“快去,拿一盆大米,钉穿心钉的时候,边钉边撒。”

很快,有个年轻人端出一盆大米,照胡老道的吩咐,几个人一边往棺材上撒大米,一边钉穿心钉。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两根穿心钉,分别钉向哑巴媳妇的心脏和婴儿。

这次很顺利,两根长钉深深没入棺材。

胡老道的伤口疼得不行了,马明让人给胡老道简单包扎,又让马二包好马癞子的断手,把他抬到拖拉机上,龇牙咧嘴的胡老道也跳上车。

随着“突突突”的声音远去,院里又恢复了安静,人们都紧张地盯着棺材。

马明长长出了一口气,骂道:“这他娘的什么事儿啊!”

鼓匠班班主递给马明一支烟,叹气说:“***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这种事。

您老缓缓吧!”

马明狠吸一口,恶狠狠地说:“马癞子娶了个什么媳妇啊!”

班主干笑了两声,没说话。

陈小林被刚才的一幕震惊得大气不敢出,刚才那一斧子,一定是哑巴媳妇在报仇。

刘敬通低声说:“长见识了吧?”

“长了。”

陈小林小声说道,“这下没事了吧?”

“不一定。”

刘敬通摇头,“死尸怨气还在,甚至比之前更大了。”

闻修远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在灯光下泛着红光的棺材,“刘叔,我看棺材周围还有黑气。”

刘敬通走近棺材,定定看了片刻,又抬头看着夜空的半弯月亮,扭头喊道:“老马,这事儿没完。”

“什么?”

马明大步走到刘敬通跟前,“什么没完?”

“你看,看见棺材上的黑气了吗?

那是煞气和怨气!”

马明翻着三角眼打量着刘敬通,嘲讽说:“你个放羊的懂什么?

以为跟王阳生干了几年白事,就成了半吊子阴阳先生?”

刘敬通摇头叹气,拉着陈小林,“我们走吧!”

刘敬通和陈小林、闻修远走出院门,马明还在嘟囔,“放羊都放不明白,鼻子插大葱还想装相……”七月的夜晚,风里带着几丝凉意。

刘敬通大步走在最前面,闻修远在后面问道:“刘叔,你认为还会出什么事儿吗?”

刘敬通停住脚步,看向马癞子家的方向,掐指说道:“癞子媳妇头七一过,马癞子必死。”

陈小林天真地问:“就没法子救?”

闻修远没好气地说:“救他做什么?

那小子在村儿里干的坏事还少吗?

他媳妇虽然是个哑巴,但也是个好人。

马癞子几乎是天天打她,就连她怀孕的时候都要下死手。”

闻修远说的是实话,陈小林以前亲眼见过马癞子打哑巴媳妇,手臂粗的棍子,劈头盖脸地打向哑巴媳,可怜那女人说不出话,只能“呀呀”叫着求饶。

陈小林想起当时的惨烈景象,心里不由得升起一团怒火。

“缺德的马癞子,死也活该。”

“是啊!”

刘敬通叹气,“可怜的那么好的一个女人。”

三人走到老宅门口,闻修远慢悠悠走向旁边的院子,他的房子是破旧低矮的土坯房,孤零零地隐没在夜色中。

刘敬通说闻修远命里无后,但后半辈子有小富贵。

让他在院子里种满向日葵,此时满院的向日葵都己开花,随着夜风吹过,空气中有淡淡的花粉香。

陈小林跟刘敬通睡在一个炕上,整个晚上,陈小林都在做梦。

梦里是一个奇异的世界,他站在一座铺满金光的半山腰,仰头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巅,隐约有一座宫殿般的建筑。

他沿着光洁的台阶拾级而上,闻着空气中奇异的花香,身体像小岛一般轻盈。

在上山的过程中,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说:“一首走,走到山巅!”

陈小林醒来时,刘敬通己经做好了早饭,外面传来唢呐声和打鼓声。

马癞子家又开始热闹了。

刘敬通用院里新鲜的韭菜做了汤面,陈小林吃了两大碗面。

他抹着嘴上的油光,跑回家写暑假作业。

写了几页作业,便骑着二八大杠去地里割猪草。

陈小林母亲做了土豆丝馅儿的油炸糕,软糯的黄米糕配着五香味的土豆丝,咬一口满嘴生香。

傍晚,陈小林吃过晚饭,端了一大盘油炸糕来找刘敬通。

刘敬通正跟闻修远坐在院子里喝酒,看见陈小林手里的油炸糕,开心地说:“修远,咱们又有口福了。”

闻修远也喜笑颜开,招手说:“小林,赶紧端过来,让我们解解酒。”

陈小林笑着说:“油炸糕也能解酒吗?

我咋没听说过。”

“能解,当然能解。”

刘敬通抓起一个油炸糕,一口咬掉半个,“香,真香。

你爸没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吗?”

“问了。”

“你咋说的?”

“我说你带我去看鼓匠了。”

“啊?”

“逗你呢!”

“你这孩子,不学好学会骗人啦!”

刘敬通又拿起一个小的油炸糕,扔到空中,一口接住。

陈小林坐在旁边,看着二人吃得嘴角流油,皱眉说:“你们吃相可真难看。”

闻修远撇嘴说:“就你好看!”

陈小林刚要反驳,眼角余光看见有个人进了院子。

“刘敬通!”

陈小林扭头看去,胡老道溜溜达达走了过来,手腕缠着纱布,满脸疲惫。

刘敬通站起来,搞不懂胡老道找他干什么。

“道长,找我有事?”

胡老道在刘敬通跟前站定,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咽了口唾沫。

“我跟王阳生是朋友,他提起过你,你们一起干白事。”

“哦。”

刘敬通淡淡应了一声,“你的伤,没大碍吧?”

“小意思,喝点儿酒就没事了。”

陈小林起身把小凳子让给胡老道,“你坐。”

胡老道也不客气,一***坐下,拿起酒瓶倒了半碗,一饮而尽。

闻修远看看胡老道,又看看刘敬通,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刘敬通缓缓坐下,“你都受伤了还喝酒。”

“不打紧。”

胡老道又倒了半碗,“昨晚你们胆子挺大呀!”

闻修远默默递给胡老道一双筷子,“老道,你可真不客气呀!”

“我向来这样,性格豪爽。”

陈小林插嘴说:“这跟性格豪爽有什么关系,这是不……”“要脸”两个字还没蹦出来,刘敬通赶紧拦住他,“道长,有事吗?”

胡老道拿起一个油炸糕嚼着,小眼睛在刘敬通脸上扫来扫去,好像刘敬通脸上有什么宝贝似的。

“王阳生跟我说了,你会些秘术。”

“啥秘术呀!

瞎闹着玩的。”

“我看你现在也没事儿,我手里有个活儿,愿不愿意干?”

“你先别说活儿,马家的事儿你就那么料理完了?”

胡老道邪气一笑,“万事皆有因果,他们家的事儿,也就那样了。

我要是再动手,苍天不饶我呀!”

刘敬通端起酒杯,像是遇到了知己,“这就对了,有些事,点到为止。

初次见面,走一个。”

陈小林似懂非懂,疑惑地看向闻修远,见他似有所悟地点头。

胡老道放下碗,向前倾了倾身子,“老刘,我这活儿你要是跟***,至少能赚五百块钱。”

“仔细说说。”

刘敬通来了兴趣。

“西边有个金满梁村,虽然叫金满梁,但山上全是石头。”

胡老道眨着小眼睛,“村子后山有个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反正有上百年历史了。

村里老人们说,塔是一个和尚建的。

一个月前,有个放牛的老汉在塔下避雨,死了。

半个月前,有个老太太挖柴胡,也死在塔跟前。

村里人找我去看看,我想了好几天搞不明白。”

“被雷劈了吧?”

“放牛老汉是被雷劈死的,那个老太太不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年纪大了,脑出血或者心脏病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没那么简单。”

胡老道摇手说,“我去看了,总觉得那个塔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啥问题。

而且,村里人说,有时候半夜,塔上有亮光。”

刘敬通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

胡老道一拍大腿,“明天下午,我来找你。

金满梁离这儿五十多里,你最好找个摩托车。”

“我有。”

闻修远首起腰,“就是挺长时间没骑了。”

胡老道的目光定在闻修远的残手上,“你这样也骑不了摩托车,不如送给我吧!”

“凭什么呀!”

闻修远瞪眼说道,“你这老道真是不要脸,吃饭也不要脸。”

胡老道哈哈大笑,“你说话真损呐!

逗你玩呢。

你小子干了很多缺德事儿吧?

老天惩罚你了吧!”

“滚!”

闻修远扬起一根筷子,“打……打死你!”

“别闹。”

胡老道摆手,“我看你面相,不是一般人呐!

虽然娶不上媳妇、生不了儿子,但是你小子能发大财。”

“我早知道了。”

闻修远一点儿也不领情,“你给陈小林看看。”

胡老道扭头打量着陈小林,半晌不说话,陈小林被看毛了。

“老道,你不要无礼啊!”

“这小子,这小子!”

胡老道拿着筷子指着陈小林,“这小子,有福。”

闻修远问:“没啦?”

“有。”

胡老道面带忧虑,“这孩子这几天不能待在村子里,他跟马癞子媳妇……反正,二十一天之内你不能待在村子里,要不然会有***烦。”

陈小林吓了一跳,“我有什么***烦。”

刘敬通摆摆手,“道长,你别吓着孩子。

我早看出来了,明天我带上他离开村子一段时间。”

胡老道又喝光半碗酒,悠悠看向刘敬通,“老刘,那个塔邪乎得很,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