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举杯尽饮,只不过怀里每日都靠着不同的姑娘。
但无一例外,每个姑娘都没有夏晚意漂亮,更没有她的恣意明艳。
夏晚意呢?他这么浪荡,不怕夏晚意知道吗?
我出神地想着,竟唱错了一句歌词。
身旁的吉他手与我对视一眼,默契地切到了副歌部分。
再回头看向台下,就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
江野慵懒地敛下眉眼,喝完杯里的酒,揽着那漂亮姑娘走了。
我收回视线,继续唱着苦情歌:
我们是背道而驰的两个点,延伸出笔直没有尽头的线。爱情啊,不知深浅,颠倒黑夜白天……
5
许是富太太做久了,由奢入俭难,回归几个月后,身体竟有些吃不消了。
我去市医院门诊拿完药,转身就碰上了老熟人。
是江野的发小之一,却穿着白大褂。
唐宴挑眉笑道: 认识我这么久,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我是医生吧?
这话说得我跟他有多熟似的,其实,我顶多会因为这张漂亮的脸蛋记住他的名字。
我敷衍地点头,打算离开。
他却又问我: 生病了?
有点感冒。
唐宴看向我身后的消化内科,只是笑笑。
回到家,玄关多了一双眼熟的男士皮鞋,站在门口便能听到厨房的动静。
我爸围着围裙打开厨房门,一眼扫来,视线在我手中印着市医院名字的药袋上停顿片刻,又继续去开冰箱。
还是那阴阳怪气的腔调: 哟,有钱人的冰箱还真是空荡。
我靠在墙边打趣: 因为有钱人只吃新鲜的,冰箱里才不会存剩饭。
你能吃上剩饭剩菜,我也谢天谢地了。
他一直不同意我跟江野这段荒唐的婚事,结婚后,便总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
我知道他一生正直,从小教我脚踏实地,却不想养出来的女儿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他气我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气我见钱眼开没底线,气我在婆家遭人冷眼不知悔。
可自从我离婚后,他又时常坐一个小时的公交来给我做顿饭,把包好的饺子、包子塞满冷冻室。
我看着他不再高大的背影,逼退眼泪故意逗他: 您别骂了,我这不是遭报应了吗?
果然见他抬起手指又要骂人。
结果,小老头喘了两口气吼道: 滚去洗手吃饭
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