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薄待的那一个。
最绝望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跳到河里淹死,一了百了。
那时候,我天真地想着用死亡来惩罚爸妈。
可跳下湍急的河水前一秒,我还是怯懦退缩了。
最终哭着背起只装了一半猪草的背篓回了家,不出意外地,又吃了几个大耳刮子。
那晚,我被罚不许吃饭。
我饿得心慌,壮着胆子想摸黑去灶房偷半个窝头吃,路过东屋时却听到爸妈聊天:
大毛是老徐家唯一的根,传宗接代全靠他了。
二毛嘛……还是多驯驯,得让他这辈子服服帖帖,不敢生什么旁的心思。
那时的我不懂什么是传宗接代。
只想着,难道我就不是徐家的根吗?
这一切疑惑。
在上小学以后才得以解开——我还真不是。
2
按理说,我是没资格上学的。
但哥哥闹着要上。
爸妈拗不过,同意了。
担心哥哥在学校受欺负,便开了恩,咬牙又掏了 2 块钱学费,将我也送了去。
上学前一天,我激动得整夜睡不着。
以前我听下放到村里头的知青们常说什么知识改变命运。
村里的娃儿,想改命就得读书。
我想吃饱,我不想挨打。
我想改命。
次日,妈妈给哥哥准备了一套卡其布新衣,一个新书包。
给我的,是一句嘱托:
保护好你哥,但凡教人欺负了他,伤了一根汗毛,仔细你的皮
我忙点头说知道了。
但其实,以我妈在村里第一泼妇的名头,我哥那动辄尖叫发疯打砸的模样——也实在无人敢惹。
坐进那间漏风的教室起,除了给我哥当牛做马,我近乎贪婪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第一次摸底考试成绩下来后,我哥破了防。
我全校第一,我哥全校第三——倒数的。
那天放学后的路上,我被哥哥咬牙切齿地挠花了脸。
你一个外头买来的杂种,凭什么敢比我考得好
那一刻,我什么都懂了。
但那一次,我没有如以往像个木头,低着头不说话,老实等着回家再被爸妈打。
震惊过后,脑海忽地浮现出刚学的韩信胯下之辱的典故。
我立刻跪下砰砰砰磕头,腆着脸说以后再也不敢考他前头了,更主动跟他交换了成绩单。
这一换。
就是年。
年里,上学我认真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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