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铜锣湾鱼塘

深水埗，鸭寮街。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旧电器的金属锈蚀味、廉价塑料燃烧的刺鼻、隔夜饭菜的馊臭、还有角落里挥之不去的尿骚和霉味。

狭窄的街道两旁，密密麻麻挤满了鸽子笼般的旧楼，窗户像无数只空洞的眼睛，杂乱地伸出锈迹斑斑的铁皮雨棚和晾晒的万国旗般的内衣裤。

林国生——不，现在是林阿生——站在一栋摇摇欲坠的唐楼前。

楼道入口黑黢黢的，像是怪兽张开的嘴，只有一盏昏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