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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4

我在庆功宴上亲眼看见丈夫和闺蜜拥吻。追到天台却听见他说:“她活着就是阻碍。

”下一秒我被推下33层高楼。再睁眼成了整容归来的商业新贵。

看着他们婚礼直播中互相撕咬:“是你先推她的!

”我按下发送键——当年天台监控视频瞬间刷爆全网。警笛声里,我对着镜头微笑:“跳啊,

像推我那样跳下去。”他们纵身跃下时,我摸到口袋里的胃癌晚期诊断书。

高跟鞋尖细的鞋跟碾过一片狼藉的碎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苏晚停在那里,

浑身绷紧,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流,撞击着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

手指死死抠进冰冷的大理石窗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刚才那刺眼的一幕,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留下焦黑的印记。就在一小时前,

这里还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巨大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倾泻下碎钻般的光芒,

轻柔的爵士乐流淌在觥筹交错的衣香鬓影之间。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光,

每一杯都盛满了虚假的恭贺。她穿着当季高定礼服,挽着陆淮安的手臂,

接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赞美。“陆太太真是年轻有为,和陆总珠联璧合啊!”“苏总监,

这次‘星耀计划’的成功,您居功至伟!”陆淮安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带着他惯有的、令人安心的松木香气,声音低沉而缱绻:“老婆,辛苦了。没有你,

就没有今天的淮安科技。”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力道温柔却不容置疑,

仿佛她是他的稀世珍宝。多么完美的假象。胃里一阵翻搅,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几乎佝偻起来。

最近这种不适感越来越频繁,像有只冰冷的手在腹腔里恶毒地搅动。她强忍着,

目光穿过迷离的光影和人头攒动的缝隙,死死钉在宴会厅通往露台的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上。

几分钟前,她亲眼看见,陆淮安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匆匆地离席。紧接着,她的闺蜜林薇薇,

那个今天穿着与自己礼服颜色相近、款式却更张扬的露背长裙的女人,也像一尾滑溜的鱼,

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一种尖锐的不安攫住了她。她借口补妆,跟了上去。

厚重的天鹅绒帷幕隔绝了厅内的喧嚣,通往露台的走廊灯光幽暗,

静得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推开那扇虚掩的门缝,冰冷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

吹散了鬓边的碎发,也吹来了露台角落那交叠在一起、激烈拥吻的剪影。是陆淮安和林薇薇。

陆淮安的手,那只几分钟前还在人前温柔地揽着她腰肢的手,

此刻正用力地扣着林薇薇的后脑勺,指尖深陷在她精心打理的卷发里。林薇薇仰着头,

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热烈的回应着,那身与自己相似的礼服在晦暗的光线下,

像一种恶毒的嘲讽。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声音,

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尖啸和胃里那把钝刀反复切割的剧痛。她猛地后退一步,

鞋跟撞在门框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露台上的两人触电般分开。陆淮安转过头,

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随即被一种冰冷的、苏晚从未见过的陌生所覆盖。

那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愧疚,只有一种被打扰的不悦,甚至……一丝不耐?

林薇薇则迅速低下头,手指慌乱地整理着微乱的衣襟和头发,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

更像是某种压抑的兴奋。苏晚没有上前质问,也没有哭闹。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淮安的眼睛,

那双她曾以为盛满了深情和依赖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她转身就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绝望的、碎裂般的节奏。她没有回宴会厅,

而是直接走向了通往顶层天台的消防通道。冰冷的金属楼梯扶手硌着手心,一级,又一级。

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空洞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像丧钟在为自己敲响。

推开沉重的铁门,猛烈的夜风瞬间将她包裹,几乎站立不稳。

城市的霓虹在脚下铺展开一片璀璨而冷漠的光海,远处车流的灯光像流动的星河。

陆淮安果然站在天台边缘,背对着她,颀长的身影融入沉沉的夜色。他指间一点猩红明灭,

是烟。他竟然在这里抽烟?苏晚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淮安。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陆淮安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吐出的烟雾瞬间被风撕碎。“都看见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为什么?”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水里捞出来,“林薇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结婚三年了……陆淮安,你告诉我为什么?!”胃部的绞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不得不微微弯下腰,用手按住那个翻江倒海的部位,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陆淮安终于缓缓转过身。天台边缘幽暗的灯光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线条,却投下大片的阴影,

让他整张脸显得阴鸷而陌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裸的、毫不掩饰的冷漠,

甚至还带着一丝……嘲弄?“为什么?”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苏晚,你总是这么天真。‘星耀计划’的核心数据,是你熬夜做出来的,没错。

但它的价值,你根本不懂,也掌控不了。”他弹了弹烟灰,火星随风飘散,

如同她此刻碎掉的心。“你活着,就是最大的阻碍。懂吗?”“阻碍?

”苏晚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巨大的荒谬感让她浑身发冷,“我是你的妻子!

我帮你……”“妻子?”陆淮安嗤笑一声,打断她,

“一个只知道埋头做数据、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搞不清的‘妻子’?薇薇比你聪明,

比你懂这个世界的规则,她比你……有用得多。”他往前逼近一步,

烟味混合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此刻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没有你那份‘心血’,

淮安科技一样可以运转。但你挡在这里,就很碍事了。‘星耀’需要新的主人,

我和薇薇的未来,需要彻底扫清障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

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狰狞如恶鬼的脸,巨大的悲愤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直起身,不顾胃部的剧痛,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夜空:“陆淮安!你这个畜生!

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要……”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林薇薇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带着一种混合了恐惧、兴奋和残忍决绝的复杂表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陆淮安身后。

她什么时候上来的?“淮安!”林薇薇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她知道了!

她一定会毁了我们的!不能让她走!”陆淮安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其阴冷狠戾,

那是一种苏晚从未想象过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他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再看苏晚一眼,

只是猛地伸出手,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狠狠推在苏晚的肩膀上!“啊——!

”失重感瞬间攫取了苏晚所有的感知。她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尖叫,

身体已经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猛地向后倒去,跌出冰冷的天台边缘。风,

在耳边骤然变成凄厉的尖啸。时间被无限拉长,又仿佛被瞬间压缩。

下方那片璀璨冷漠的都市光海,在她急速下坠的视野里扭曲、变形、放大,

像一张贪婪的巨口。霓虹灯牌的光芒拉长成一道道模糊的彩线,

高速行驶的车灯如同流星般划过。她能看到自己公寓楼的方向,

那个曾被她称为“家”的窗口,此刻漆黑一片,像一个无情的空洞。

身体在冰冷的空气里翻滚,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甩离了原位,唯有胃部的剧痛,

此刻反而被一种更巨大的、濒死的恐惧所覆盖。就在意识即将被无边黑暗吞噬的瞬间,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带着快意的冷笑,被呼啸的风声裹挟着,

清晰地刺入她最后的听觉。“碍事的东西,终于清干净了。”那是林薇薇的声音。然后,

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痛。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痛。

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被拆开、碾碎,又重新粗暴地组装回去。沉重的眼皮像被焊死,

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整个头颅的神经剧烈抽搐。喉咙干涸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

动弹不得。

……修复……”“……面部……重建……”“……需要时间……”断断续续的、模糊的词语,

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传来,遥远而不真切。有时是冰冷的器械碰撞声,

有时是沉稳的脚步声。偶尔,一只戴着无菌橡胶手套的手会极其轻柔地触碰她的额头或手臂,

带来一丝微弱的、属于“生”的感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周,

又或者更漫长。那沉重的、禁锢意识的黑暗终于开始松动。一丝微弱的光感,

穿透了眼皮的阻碍。苏晚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视野最初是一片模糊晃动的白光,刺得她立刻又闭上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尝试。

模糊的光影渐渐凝聚,勾勒出陌生的轮廓——惨白的天花板,冰冷的金属输液架,

还有床边一个穿着无菌防护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身影。那双眼睛,深邃、沉静,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她?

正专注地看着旁边一台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醒了?”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响起,

听不出性别,也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苏晚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她想说话,想问问这是哪里,想问问自己怎么了,

但剧烈的疼痛和虚弱让她连动动嘴唇都无比艰难。每一次试图呼吸,

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痛楚。“你从33楼坠落。”那个声音继续平稳地叙述,

像是在读一份冰冷的报告,“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大出血,颅骨开放性骨折,

面部……损毁严重。”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重重砸在苏晚的心上。“能活着,

是奇迹。或者说,是代价。”那双古井般的眼睛转过来,平静地注视着她,

仿佛能穿透她此刻的虚弱和痛苦,看到她灵魂深处翻涌的惊涛骇浪。“有人需要你活着。

付出代价的那种。”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字句,“代价是,你过去的身份,苏晚,

必须彻底消失。从法律上,从社会意义上,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苏晚的瞳孔猛地收缩。

尽管身体虚弱不堪,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她。陆淮安!林薇薇!是他们!

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彻底清除了障碍!而现在,这个神秘的人,或者说他她背后的人,

要利用她这个“死人”?“你……”她艰难地挤出嘶哑的气音,每一个音节都如同刀割,

“……是谁?”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波澜。“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支付这个代价,

活下去吗?作为另一个人,一个全新的、只为清算而存在的影子?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冷酷的力量,“用你的一切,去换取一个复仇的机会?

”复仇!这两个字像带着电流,瞬间刺穿了苏晚混沌的意识,

点燃了深埋在绝望灰烬下的最后一点火星。剧痛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

她死死地盯着那双眼睛,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幅度极小,却耗尽了她的所有。冷汗瞬间布满了她的额头。那双眼睛里,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动,像是冰面下暗流的涌动,

随即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平静。“很好。”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那么,‘重生’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炼狱。苏晚的身体像一件被彻底打碎后又勉强粘合的瓷器,

需要漫长而痛苦的修复。每一次换药都如同酷刑,

揭开纱布时皮肉粘连的撕裂感让她痛得眼前发黑。复健更是非人的折磨,

断裂的骨骼在重新生长,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和肌肉无力的痉挛。

她咬着牙,汗水浸透了病号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支撑她的,

只有脑海里不断回放的露台那一幕——陆淮安冰冷的眼神,林薇薇快意的冷笑,

还有那急速下坠时,城市冷漠的霓虹。当身体勉强能够承受时,真正的“湮灭”降临了。

她被推进了冰冷的手术室。无影灯惨白的光线笼罩下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空气里。戴着口罩的医生,只露出一双同样平静无波的眼睛,

俯视着她。“准备好了吗?”依旧是那个低沉的声音,此刻更添了几分金属般的冷硬。

苏晚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没有麻醉,只有局部的神经阻滞。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冰冷的金属器械贴上她的皮肤,

能听到骨骼被切割、打磨时发出的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声响。磨骨机高速旋转的嗡鸣声,

像无数只毒蜂钻进了她的颅骨,与她记忆深处陆淮安曾经温柔的情话重叠、撕扯。“晚晚,

你的鼻子真好看,像精心雕琢过的玉……”手术刀划开皮肤,剥离组织。

“我最爱看你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弯的……”软骨被削薄、重塑。“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颧骨在震动中被一点点压低、磨平。

生理上的剧痛和心理上被凌迟般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成碎片。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混入鬓角的消毒药水。她死死咬住牙关,

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却硬是没有发出一丝***。旧日容颜,

连同那个天真愚蠢的“苏晚”,在冰冷的器械下被一寸寸剥离、粉碎。每一刀,每一磨,

都是对过去彻底的否定,都是对那场背叛刻骨铭心的祭奠。不知过了多久,

所有的声音和痛感终于远离。她感觉自己被推回了病房。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纱布下新生的、脆弱的皮肉和骨骼,

带来阵阵钝痛和异样的紧绷感。几天后,纱布被一层层拆开。房间里没有镜子。

只有那个穿着无菌服的身影,手里拿着一面冰冷的金属托盘,光滑的盘面像一块模糊的镜子,

映照出她此刻的轮廓。苏晚鼓起勇气,看向那面模糊的“镜子”。盘面里映出的,

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轮廓清晰冷峻,颧骨不再柔和,鼻梁挺直得近乎锋利,

下颌线的弧度带着一种锐利的决绝。曾经温婉的眉眼被彻底改造,眼尾微微上挑,

即使此刻虚弱不堪,也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疏离和冷冽。嘴唇薄了一些,唇线抿紧,

不见丝毫笑意。这张脸,精致,却毫无温度。像一件精心打磨的武器,

每一个线条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和深不见底的算计。

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苏晚”的影子。那双古井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然后,他她递过来一份崭新的证件。“沈言。

”低沉的声音念出这个名字,“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名字。湮灭过往,言之凿凿。

你的过去,苏晚的一切,已经彻底死亡。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沈言’要做的事。

”苏晚——不,沈言——伸出缠着绷带、依旧颤抖的手,

接过了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证件。指尖抚过冰冷的塑封,

抚过证件照上那张陌生又冰冷的脸。照片上的女人,眼神锐利如刀,深不见底。

“沈言……”她无声地默念着这个名字,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从名字里,

从这具饱经摧残的躯壳深处,缓缓滋生、凝聚。湮灭过往,言之凿凿。她要让每一个字,

都化作刺向仇敌心脏的利刃。漫长的恢复期,是沈言淬火的熔炉。

身体的疼痛在专业的复健和顶级医疗资源的支持下,逐渐被压制、驯服,

化作肌肉深处蛰伏的力量。

她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顶层这间设施极其先进的私人康复中心内,仿佛与世隔绝。

陪伴她的,

除了那个永远沉默、只负责传递必要信息和执行指令的看护沈言叫他“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