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烈日下,老公为哄女兄弟开心,硬是把刚怀孕的我拖来死亡谷徒步。
他全程为她打伞遮阳,鞍前马后。我不过是体力不支,走得慢了些,女兄弟便阴阳怪气。
“阿泽,昭昭姐这就不行了?早说了别带家属,尽拖后腿!”我伸出手,
试图求他帮忙:“时泽,我怀孕了。”女兄弟却当众大笑:“就他?
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有弱精症?”后来,我倒在滚烫的黄沙中。脱水晕厥流产那刻,
脑内炸开电子音:“体感温控系统已绑定!”1两道杠。我和霍时泽结婚三年,
他被诊断为弱精症,四处求医,过程太艰辛。现在,终于有了好消息。我冲出浴室,
想立刻扑进他怀里,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昭昭,快换衣服,
跟芝芝他们约好了,今天去玩。”我拉住他:“时泽,我……”“别磨蹭了,
韩芝芝他们都等着呢。”他甩开我的手,打断我的喜悦:“就当陪我。兄弟的约,不能不去。
”又是韩芝芝。他那个称兄道弟的女发小。我下意识拉开副驾的车门,
霍时泽却按住了我的手。“你坐后面,我要先去接下芝芝。”我愣住了。
韩芝芝家和我们要去的方向,南辕北辙。“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打车不安全。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语气里满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指责:“绕一趟费不了多少时间。
”我只好坐进后排。车子果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开了半个多小时。接到韩芝芝时,
她穿着和我身上同款不同色的冲锋衣,笑得灿烂。她看也没看我,径直拉开副驾的车门,
一***坐了进去。“哎呀,昭昭姐,不好意思啊!”她从后视镜里看我,
语气毫无歉意:“我晕车,老毛病了,只能坐前面。阿泽最清楚了,对吧?
”她歪头看向霍时泽,亲昵得不像话。霍时泽立刻附和:“对,昭昭你就坐后面吧,宽敞。
”我看着他们俩在前排有说有笑,霍时泽甚至体贴地为她调低了空调温度。
而我好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车子一路向西,城市的轮廓消失在身后,窗外逐渐荒芜。
“我们要去哪儿?”我有些不安。“到了就知道了。”霍时泽专心开车,
韩芝芝回头冲我一笑,“昭昭姐,阿泽和我可是为你准备了大惊喜。”她叫霍时泽“阿泽”,
叫我“昭昭姐”,亲疏远近,一目了然。当车子停在“死亡谷国家公园”的牌子前,
我彻底傻眼了。一群穿着专业徒步装备的男男女女围了过来,韩芝芝熟络地和他们击掌。
“来,挑战一下自己,今天我们要徒步穿越死亡谷!”韩芝芝亲昵地拍着霍时泽的肩膀。
我脸色发白,立刻摇头:“我不行,我不能参加这种极限运动。”“别扫兴啊简昭昭。
”韩芝芝不高兴了,“你就是平时太娇气了,泽哥才带你来锻炼一下。
”霍时泽也皱眉:“大家都是专程过来玩的,你既然来了,就别扫大家兴。
”周围人都在起哄,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我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
说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喜悦:“霍时泽,我怀孕了。”他愣住了。我以为他会惊喜,
会立刻终止这场闹剧。可没等他开口,一直竖着耳朵的韩芝芝突然爆笑出声,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怀孕?就他?”她指着霍时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简昭昭,
阿泽有弱精症这事儿,圈子里谁不知道?你不会是怕累找了个借口吧?”男人最私密的伤疤,
被她这样血淋淋地揭开,我以为,霍时泽起码会不高兴。可他却一脸无奈却宠溺地望着她。
任由她笑她闹。“我有医院的检查报告,就在手机里!”我想去掏口袋里的手机自证。
可韩芝芝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哎呀,这沙漠里信号不好,徒步就专心点,别玩手机了。
”她说着,熟练地将我的手机关机,随手扔进我包里。动作蛮横无理,借口却冠冕堂皇。
2出发前,霍时泽将唯一一个装着大部分补给和瓶装水的大背包,自然而然地背着。
然后对韩芝芝说:“你需要啥喊我。”只塞给我一小瓶矿泉水:“你跟在后面,别掉队就行。
”水,在这片死亡之地上等于生命。他动作那么自然,用最直观的方式,划分了界限。
我被当成了一个累赘,一个外人。烈日当空,霍时泽和韩芝芝走在最前面,
他们的笑声顺着热风飘过来。我孤身一人跟在他们身后,脚下沙地滚烫,
酷热和强烈的不适开始侵袭我的身体。慢慢的,我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脚步越来越沉,
小腹一阵阵坠痛。可耳边传来对讲机“滋啦”的电流声,是韩芝芝放肆的笑声:“阿泽,
你这媳妇体力不行啊,娇滴滴的,是不是想让你背着走?”霍时泽的声音含糊不清,
但夹杂着笑意。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追上了他们。霍时泽正从那个大补给包里,
拿出一瓶全新的水,拧开递给身旁的韩芝芝,动作熟稔自然。他自己的水壶就挂在腰间。
显然,大包里满满当当的水和食物,都是为韩芝芝准备的。我的嘴唇干裂得说不出话,
只能伸出手,绝望地指了指那个背包。“哟,这是来讨水喝了?”韩芝芝接过水,
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仰头畅饮几大口,发出满足的喟叹。“阿泽,不是我说,
你老婆这也太娇弱了。我最受不了这种娇滴滴的女生,一点苦都吃不了,
以后怎么跟你同甘共苦?”霍时泽皱了皱眉,看向我的眼里全是责备,
仿佛我的虚弱让他丢了脸。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求生的本能让我顾不上许多。
我抓着霍时泽的胳膊,声音嘶哑:“时泽,给我一点水……我肚子疼,
我快不行了……”“又拿肚子疼说事!”韩芝芝嗤笑一声,假意去扶霍时泽的胳膊。
就在碰到霍时泽的瞬间,她脚下一崴,猛地撞向他。“啪嗒。”水瓶掉在滚烫的沙地上,
清澈的水瞬间被黄沙吸收殆尽。“哎呀,都怪我!手滑了!”她满脸假惺惺的歉意,
眼底却是我看得分明的、转瞬即逝的得意和恶毒。我看向霍时泽,毕竟是他的朋友,
期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可他只是无奈地对韩芝芝摇了摇头,依旧是该死的宠溺:“你啊,
总是这么毛手毛脚。”我死死盯着韩芝芝,一字一句地戳穿她:“手滑?一个能攀岩能速降,
体能比男人还好的户外高手,会连一瓶水都拿不稳?”“她就是故意的!
”霍时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简昭昭,你闹够了没有?”“芝芝已经道歉了,
你还想怎么样?非要在这里咄咄逼人,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吗?“出来玩,开心点不行吗?
真是扫兴!”韩芝芝躲到霍时泽身后,一脸无奈和委屈模样:“阿泽,
我真不是故意的……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啊。”她说着,
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话锋一转:“昭昭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阿泽走得太近了,
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我们就是纯哥们儿,你要是不喜欢,
我……我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好一招以退为进!“哥们儿?”我气得发笑,
讥讽地看着她:“哪个哥们儿会一边说着最讨厌娇滴滴的女生,
一边像菟丝花一样躲在男人身后装可怜?”“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面前玩什么聊斋?
”“收起你那套汉子表的做派吧,你不嫌恶心我都替你臊得慌!”韩芝芝的脸色一白,
扯出一抹苦笑:“唉,我真是跟女生玩不来,阿泽,你好好哄你媳妇吧我先走了。
”霍时泽冲我低吼:“简昭昭!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
”“想喝水就自己跟上,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他抛下我,头也不回地追韩芝芝去了。
3一辆越野车队从不远处经过,车里的人朝我们投来诧异的目光。
不理解为什么会把一个看起来状态极差的女人丢在这里。可霍时泽视而不见。
脱水越来越严重,我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沙漠出现了重影。脚下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
前面,那两个身影,渐行渐远。霍时泽似乎察觉到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但仅仅只是一眼。很快,他转过身,和韩芝芝并肩,继续向前走。时不时嬉笑打闹一番。
看起来真讽刺。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
体感温控系统已绑定……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微弱,
仇恨值达到顶峰……仇人体感温度实时调控功能已开启,绑定目标:霍时泽,韩芝芝。
这是什么?幻觉吗?我来不及思考。身下一片湿热,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传来。
我低下头,鲜红的血从腿间涌出,迅速渗入脚下金黄的沙地。……等我再次醒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神情怜悯。“你被路过的驴友发现,
送来的时候已经重度脱水休克了。”医生顿了顿,声音沉重:“简小姐,很抱歉,
你的孩子……没保住。”我摸了摸小腹。医生还在说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没有哭,
也没有喊。我只是静静地转过头,看着窗外。烈日依旧高悬,将整个世界烤得发烫。心里,
只有浓浓的恨意。我在医院躺了三天,霍时泽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我这个人,
和那个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开机后,
看到了一条来自韩芝芝的短信,时间是我被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听说你中暑了?
身体不行啊,年轻人要加强锻炼啊。我和阿泽已经到终点了,景色超棒!”短信下方,
还附带了一张照片。背景是死亡谷终点的纪念碑,落日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
霍时泽正侧着身,眺望远处的风景。而韩芝芝,亲昵地依偎在他身后,踮起脚尖,
对着他的侧脸印下一个吻。照片的角度显然是***,镜头正对着韩芝芝那张胜利者的笑脸。
我盯着那条短信,直到屏幕暗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终于响了,来电显示是“老公”。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电话那头,霍时泽张嘴便是带着怒气的质问:“简昭昭,你人呢?
韩芝芝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回?人家好心关心你,你别这么不识好歹!”我突然笑了,
笑出了声。这颠倒黑白的说辞,让我连争辩的欲望都消失了。“时泽。”我平静地开口,
“离婚吧。”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电话立刻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时泽。我直接按了静音,
将手机扔到一旁。***停歇后,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响起。简昭昭,你敢挂我电话?
你有种!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结婚几年了还给我整这出?芝芝还等着我吃饭呢,
我懒得跟你吵。你自己冷静冷静,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道歉。我把话放这儿,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哄你。你想离婚是吧?行啊!你别后悔!
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求我复婚!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天!
我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小腹蓦地痉挛,
我看向床头柜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水,想喝一口热的。念头刚刚闪过,
脑中又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体感温控系统激活,初级权限:操控指定物体温度。
我眼前的玻璃杯中,那杯冷水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蒸腾的热气扑了我一脸。原来,
休克前我听到的,不是幻觉。4出院那天,我回那个所谓的“家”拿东西。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欢笑声扑面而来。客厅里,霍时泽和韩芝芝正举着香槟,和一群朋友庆祝。
墙上挂着一条刺眼的红色横幅:“热烈庆祝霍时泽、韩芝芝成功征服死亡谷!
”可他们的庆功宴,建立在我孩子的尸骨之上。看到我,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霍时泽脸上一开始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喜,他放下酒杯,下意识地就想朝我走来。
可刚迈出一步,又猛地顿住。或许是想起了我挂断的电话,
又或许是想起了我说的那句“离婚”。他一把揽过身旁韩芝芝的肩膀,将她半搂在怀里,
对我视而不见。韩芝芝顺势依偎在他胸前,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
举起手中的香槟杯:“阿泽,别管那些扫兴的人了。来,我们为了成功征服死亡谷,干杯!
”霍时泽的目光越过她,冰冷地落在我身上,故意高声附和:“对!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他见我盯着墙上那条刺眼的横幅,冷冷挑衅:“怎么?看不惯?简昭昭,
别以为跟我闹个脾气,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哄着你。我告诉你,没你,我跟芝芝玩得更开心。
”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从包里拿出那张沾着血迹的病例报告,
将它狠狠砸在霍时泽的脸上。“玩得更开心?”“霍时泽,你亲手杀死了你唯一的儿子。
”“你们,继续开心继续嗨。”霍时泽的脸瞬间惨白。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韩芝芝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抢过那张报告,三两下撕得粉碎。她指着我的鼻子,
反咬一口:“你怀孕了?简昭昭你还要不要脸!昀哥有弱精症,你这孩子是谁的野种?!
”霍时泽听闻,眼中的震惊和痛苦迅速褪去。再看向我时,已经是浓重的怀疑和审视。
在得知孩子死讯的这一刻,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怀疑我。我不愿再多说,走向后院的暖房。
那里有我精心培育多年的宝贝,我要把它们都带走。可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混合着植物腐烂和水汽的闷热味道。我最爱的那盆养了三年的“玉露”,
化成了一滩黑色的烂泥。那株我从拍卖会高价拍下,悉心照料了整整五年的“鬼兰”,
纯白的花瓣已然焦黑。还有我最珍视的,那株从种子开始培育的“山地玫瑰”,
彻底腐烂了……我所有的植物,我所有的心血。都,没,了!“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韩芝芝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她看了一眼这满室的狼藉,夸张地捂住嘴:“怎么都死了?
昭昭姐,对不起啊!我昨天看它们有点干,想帮你浇点水,
就从厨房提了壶水过来……谁知道那水是刚烧开的啊!”“我平时粗手粗脚惯了,
没你们女孩子那么细心!”又是这么轻飘飘几句话,说成无心的“意外”。我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被我看得心虚,立刻又换上无辜嘴脸,
摊了摊手:“不就是几盆花花草草吗?死了再买就是了。阿泽,你说对吧?为这点小事生气,
也太小家子气了。”我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霍时泽。然而,他只是皱着眉,
将装模作样的韩芝芝护在身后,对我斥责道:“简昭昭,你用那种眼神看芝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