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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3

第一章·矿脉惊变子时三刻,云州金鳞山脉依然灯火通明。

欧阳楠的九章算筹在月光下泛着青光,一百零八根玉质算筹悬浮半空,

正在疯狂重组矿脉数据。当他看到最终凝结出的"一千七百亿灵核"字样时,

手中的探矿罗盘"哐当"掉在碎石堆里。"少族长,这...这真是千亿级的金精矿?

"矿工头领王铁牛的声音在颤抖。他身后三十多名矿工举着鹤嘴锄,

矿灯在幽深巷道里投下摇晃的光斑。欧阳楠刚要开口,矿洞深处突然传来闷响。

众人脚下的碎石开始跳动,岩壁渗出诡异的暗红色液体。王铁牛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的皮肤上浮现蛛网般的血纹。"退后!"欧阳楠甩出腰间玉符,商律青光化作屏障。

但还是有七名矿工已经触碰到血纹,他们的眼球在众人注视下逐渐爬满血丝。

最先发狂的是年轻矿工阿七。他嘶吼着用鹤嘴锄凿向自己大腿,

鲜血喷溅在岩壁上竟被瞬间吸收。其他几人开始用头撞击矿车,碎裂的头骨里飘出缕缕红雾,

在空中凝结成模糊的兽首图案。"快撤出去!"欧阳楠捏碎传讯玉佩,

青色光幕裹住幸存者往洞口飞退。他最后回头时,看到血雾兽首正贪婪地啃噬着尸体,

那些尸体在红光中迅速干瘪成灰。丑时初,欧阳霖站在矿洞口,

手中青铜鼎器"地坤鼎"正剧烈震动。这位欧阳家主盯着岩壁上新出现的血纹,

突然并指如刀划开掌心,将鲜血抹在鼎身铭文上。"父亲,

这莫非是..."欧阳楠看到地坤鼎投射出的虚影:血纹在矿脉深处交织成古老祭坛,

祭坛中央悬浮着一团暗金色火焰。"劫火现世,大凶之兆。"欧阳霖突然剧烈咳嗽,

指缝间渗出带着金丝的血,"当年先祖留下的《矿经》残篇记载,

这种火焰能焚烧气运..."话音未落,矿洞深处传来岩石崩裂声。数百只噬金鼠疯狂涌出,

这些本该惧怕光线的生物此刻浑身血纹,竟在月光下开始互相撕咬吞噬。

欧阳霖猛地将地坤鼎砸向地面,土黄色光罩护住众人。寅时末,

欧阳震宇蹲在祠堂角落擦拭青铜小鼎。这是他十六年来每晚必做的功课,

鼎身饕餮纹路里积攒的矿尘,在月光下会泛出星点金芒。"又在擦你那破鼎?

"秦清提着食盒款款走来,裙裾扫过积灰的祖宗牌位,"你义父他们在矿洞发现好东西了,

听说能让我们欧阳家直升五品世家。"震宇低头不语。他闻到秦清身上有陌生的沉香味,

这味道他在上个月来访的四海商会执事身上闻到过。

女子葱白手指突然按住他擦拭小鼎的手:"听说千亿矿脉需要特殊手法封印,

你知道族长把封印图放哪了吗?"祠堂外突然传来急促钟声。震宇霍然起身时,

怀里的小鼎突然发烫,鼎耳上的饕餮纹竟咬破他指尖吸了滴血。

他隐约听到某个沙哑声音在脑海嗤笑:"鸿运?灾星还差不多..."卯时三刻,

朝阳将金鳞山脉染成血色。欧阳霖站在矿洞封印阵前,手中阵图突然自燃。

他猛然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秦清,女子袖口残留的紫磷粉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地坤鼎发出悲鸣时,所有人都看到天际浮现的白蟒战旗——那是上三品战族的标志。

矿脉深处,暗金火焰正在舔舐岩层。被焚烧的矿脉渗出金色血液,

渐渐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第二章·白蟒压境辰时初刻,

七条白骨巨蟒拖着青铜战车碾过云层。战秀抚摸着左眼镶嵌的赤晶蟒瞳,

指尖在车辕敲出带毒雾的节奏。身后三百铁卫的铠甲上,活体蟒蛇正在鳞片间游走吐信。

"三长老,欧阳家的地坤阵还剩两成威力。"四海商会执事转动手中金算盘,

二十三枚玉质算珠显示着欧阳家防御数值,"紫磷火该发作了。"辰时三刻,

欧阳霖握鼎的手背青筋暴起。祠堂广场的地面浮现龟甲纹路,这是地坤鼎激发的"玄黄壁"。

但本该流转的金光此刻泛着紫斑,七十名结阵子弟嘴角都渗出血线。"父亲!

"欧阳楠突然指向天空。白蟒战旗遮蔽朝阳,铁卫们抛下的锁链竟在半空化作实体巨蟒,

瞬间缠住十二名外围子弟。"四海商会好手段!"欧阳霖怒喝,

地坤鼎喷出土黄色光柱击碎三条灵力蟒。

但鼎身突然发出瓷器碎裂声——第九道裂纹正在向鼎足蔓延。战车落地时掀起毒雾,

三十名矿工当场浑身溃烂。战秀踩着哀嚎的矿工走向欧阳霖,

左眼蟒瞳射出血光笼罩地坤鼎:"下品氏族私采千亿矿脉,按大幽律...当诛。

"巳时二刻,秦清正在密室描摹矿脉图。她袖中滑出四海商会给的赝品图卷,

指尖紫磷粉抹在真迹边缘。当图纸接触磷粉的部分开始自燃时,

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浑身是血的欧阳楠撞开了门。

"快走...战族要抽父亲灵脉..."欧阳楠右臂不自然扭曲,九章算筹碎片扎进掌心,

"带着震宇从密道..."寒光闪过。禁法链穿透欧阳楠的后背,将他钉在石壁上。

战秀从阴影中走出,蟒瞳盯着秦清手中燃烧的图纸:"做得好,四海商会承诺的五品通商令,

足够你秦家脱离贱籍。"午时正,震宇在柴房攥紧发烫的小鼎。

祠堂方向传来的轰鸣声让鼎耳饕餮纹越发灼热,当他摸到鼎内壁突然出现的"猎"字铭文时,

耳边炸响沙哑声音:"蠢货!放老夫出去啃了那条小蛇!"柴房门突然被撞开,

三名铁卫拖着气若游丝的欧阳霖。为首的刀疤脸狞笑:"少族长已被抽了剑骨,

该轮到你这野种..."震宇下意识举起小鼎格挡,鼎身突然爆发青光。

刀疤脸的佩刀在触及青光的瞬间锈蚀成灰,其余两人铠甲中的活蟒惊恐逃窜。"猎律·驱兽!

"震宇脑海中自动浮现口诀。当他本能地喊出时,逃窜的活蟒突然转头扑向原主,

铁卫们在惨叫中被自己的战蟒绞碎筋骨。未时三刻,欧阳霖在地牢睁开眼。

他透过破损的丹田看到战秀正在剥离矿脉灵核,四海商会执事的金算盘射出千条金线,

将矿脉气运导入特制玉瓶。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秦清捧着地坤鼎碎片走向战车,

鼎身最后一道裂纹正渗出金色血珠。"鸿运现世,该收网了。"战秀捏碎传讯玉符。

云层中降下监天司的青铜天眼,冰冷机械音回荡山脉:"云州欧阳氏触犯大幽律第七条,

即刻起剥夺..."地牢突然剧烈晃动。战秀皱眉看向矿洞方向,

那里正涌出滔天血雾——被封印的劫火不知被谁释放,正在吞噬战族铁卫!

第三章·折翼之誓申时末,血色残阳映着折断的猎弓。欧阳楠的左腿嵌着三根禁法链,

暗红锁链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他倚着祠堂盘龙柱,用断弓撑起半边身子,

染血的指尖在青砖上画出猎阵最后一笔。"少族长何必挣扎?

"战秀踩着满地碎裂的祖宗牌位,蟒瞳扫过祠堂梁柱上悬挂的十二盏魂灯,

"用你的灵脉温养血髓矿,算是废物利用。"三百铁卫正在往欧阳族人脊椎植入血色晶石。

七岁的欧阳芸哭喊着被按在供桌上,战族医师的骨钻已经抵住她后颈。欧阳楠突然暴起,

用断弓弦勒住医师咽喉:"放了她!我愿做血髓母矿!"酉时三刻,

震宇在尸堆里摸到半截猎箭。小鼎在他怀里剧烈震动,鼎腹浮现的星图正对应祠堂方位。

当他从排水渠爬进祠堂后院时,看到终生难忘的景象——欧阳楠被吊在青铜鼎耳上,

胸口插着七根采矿用的透骨钉。"震宇...接弓..."欧阳楠咳出带着金屑的血,

瞳孔开始石化,"床下暗格...猎律全卷..."战秀突然闪现,

蟒尾将震宇抽飞撞碎照壁。禁法链毒牙般的尖端刺向震宇丹田时,小鼎突然自动飞旋,

鼎耳饕餮纹咬住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镇国鼎纹?"战秀瞳孔骤缩,

赤晶蟒瞳射出破灭红光,"野种也配用王器?"戌时初,震宇在剧痛中听见血脉轰鸣。

灭道境威压碾碎他全身骨骼,丹田处却涌出炽热洪流。小鼎炸开青色光晕,

鼎身浮现的洪荒猎场幻象中,九头巨狮正在撕咬日月。"猎律·噬主!

"震宇无意识喊出古老咒言。战秀右臂突然炸开血花,

他豢养了六十年的本命战蟒反口咬住主人咽喉。铁卫们的铠甲集体叛变,鳞片倒卷刺入血肉。

秦清就是在这时捧着药匣出现的。她切开手腕将鲜血滴入药汤,

泪眼婆娑地扶起震宇:"快喝下回春散,要撑到青竹道人..."亥时末,

震宇在混沌中见到金色海洋。无数锁链缠绕的巨鼎悬浮在虚空,

鼎内沸腾的金浆正形成他的轮廓。沙哑声音在灵魂深处响起:"用三十年阳寿换猎律初解,

成交?"祠堂外突然传来战秀的狞笑。震宇睁眼看见自己悬浮在半空,小鼎在掌心旋转,

秦清正在悄悄抠下鼎底嵌着的金珠。他本能地挥臂,战秀刚修复的左腿再次炸裂。

"十日..."震宇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十日内必取你蟒瞳祭旗!"子时,

监天司天眼降下光柱。震宇抱着只剩石雕的欧阳楠残躯,

脚边是战秀被饕餮纹啃噬大半的尸体。独孤琴站在屋檐拨动琵琶弦,

天眼律标记化作血色咒印烙在震宇颈侧。"弑杀上品氏族长老,按律当诛。

"她的琴弦却悄然崩断一根,"但若你能活过十日...或许天道也愿赌一次。

"地底突然传来轰鸣,被劫火浸染的金精矿脉开始暴走。震宇最后看到的画面,

是秦清捧着散发金芒的珠子钻进四海商会马车。第四章·鼎现鸿运丑时三刻,

震宇在鼠巢咳出带金丝的淤血。噬金鼠群正疯狂啃食战族尸体,鼠王蹲在他胸口嗅闻小鼎。

监天司的天眼律标记在头顶盘旋,血色光束将岩壁灼出焦痕。"想活命就跟老夫做交易。

"小鼎突然发出轰鸣,鼎内腾起青色火焰凝成佝偻老者虚影,"给我啃口鸿运天符,

帮你解决这些杂鱼。"震宇攥紧鼠王尾巴当武器:"你先说秦清偷走的金珠是什么?""呵,

那小娘皮拿的是老夫的唾沫。"鼎王突然张口吐出三颗旋转的金珠,"真货在这!

鸿运认主需血炼禁术,你..."地面突然塌陷,他们坠入矿脉深处。

震宇在失重中看到骇人景象——被劫火灼烧的岩层里嵌满人形金矿,

那些扭曲的面容竟与欧阳族人一模一样。寅时,血色月光照亮地下祭坛。

震宇的血液滴在金珠表面,珠内浮现大幽王朝疆域图。当鼎王催促他吞服金珠时,

头顶突然传来秦清的惊呼:"别碰!那是诅咒之物!"四海商会的琉璃罩扣住金珠,

清腕间玉镯射出千条蚕丝缠住震宇:"姐姐帮你净化鸿运..."蚕丝刺入他太阳穴的瞬间,

鼎王突然冷笑:"血炼·逆!"金珠突然爆开,液态鸿运顺着蚕丝反灌入秦清体内。

她雪白肌肤上浮现运痕,左眼瞬间晶体化,发梢开始滴落金液。

"怎么会..."秦清惊恐地捏碎保命玉符,商会执事破空而来斩断蚕丝。

震宇趁机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猎律·召来!"鼠群如金色洪流冲破岩层。

鼠王叼着震宇衣领跃上矿车,鼎王在他识海狂笑:"痛快!

让这群杂碎尝尝被自己养的狗撕咬的滋味!"卯时初,震宇在废弃竖井包扎伤口。

鼎王正教他辨认身上新生的猎纹:"这是饕餮吞天纹,

等凑齐四灵圣纹就能..."话音戛然而止,震宇突然撞开井盖——祠堂地底渗出金色雾霭,

欧阳霖的佩剑正在雾中哀鸣。"父亲还活着!"震宇刚要冲出去,天眼律标记突然发烫。

独孤琴的琵琶声从云端传来,三十丈长的青铜锁链洞穿鼠王身躯。"呆子!看地面!

"鼎王急喝。震宇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变形,影子手中竟握着与欧阳楠相同的断弓。

辰时,震宇在往生河倒影中看到真相。为躲避监天司追捕,他被迫跳入矿脉暗河。

水流冲刷伤口时,河面突然浮现欧阳霖被囚场景——战族长老正将血髓矿钉入他的脊柱,

矿脉深处有暗金符箓在凝聚人形。"鸿运天符在借你爹的躯壳苏醒!"鼎王声音罕见颤抖,

"必须在天道化身前..."暗河突然沸腾,震宇被卷入漩涡。当他挣扎着抓住岩缝时,

看到秦清正在岸边与商会执事对峙。她晶体化的左眼已蔓延到脖颈,

却死死护着装有金珠碎片的玉盒。"你以为商会真会扶持秦家?"秦清突然捏碎玉盒,

金屑随风飘向矿洞,"我偏要这鸿运洒满云州!"巳时正,震宇在先祖坟茔前血誓。

他以断弓为笔,混着金丝的鲜血在墓碑书写猎律。鼎王吞噬三座坟头的香火后,

终于凝成实体——巴掌大的青铜鼎长出手脚,叉腰站在震宇肩头。"十日之约不是儿戏。

"鼎王弹指射出青光,震宇颈侧天眼律标记被暂时覆盖,"先去宰了战族那条小蛇,

用他的蟒瞳炼破障丹。"他们没注意到,秦清碎裂的玉盒残片正渗入地脉。

矿洞深处的鸿运天符,突然睁开了与震宇一模一样的眼睛。第五章·十日焚心午时,

祠堂十二盏魂灯同时爆燃。震宇割开手腕,混着金丝的血浆滴在祖宗牌位上。

鼎王蹲在供桌啃着青铜烛台,含糊不清地提醒:"用饕餮纹吸那老头的本命鳞,

能暂时骗过天眼律..."第七滴血落下时,欧阳霖的牌位突然震颤。血色虚影从灵位升起,

父亲的声音在火焰中炸响:"宇儿快走!

他们在用我炼制鸿运傀..."虚影突然扭曲成战秀的脸,蟒瞳射出红光击碎三盏魂灯。

震宇挥鼎砸碎红光,鼎身沾染的蟒血突然沸腾——这是战秀通过血髓矿反向施加的诅咒!

未时三刻,矿洞深处回荡着非人惨叫。震宇将最后半瓶噬金鼠血泼在岩壁上,

劫火顺着血痕烧出诡异阵图。鼎王抠下自己左腿融成青铜钉,

边钉阵眼边骂:"战族小崽子要是能撑过老夫的八荒离火阵,老子把鼎耳吞了!

"地面突然隆起土包,三十具欧阳族人的石化尸骸破土而出。他们眼窝跳动着劫火,

机械地走向震宇布置的陷阱区——这是战族操控尸傀的探路手段。申时末,

秦清在四海商会密室咳出金箔。她望着镜中晶体化的左半身,颤抖着将鸿运金屑注入琉璃盏。

当金屑凝聚成微型震宇的轮廓时,门外突然传来战族铁卫的怒吼:"***竟敢私藏鸿运!

""这是送给三长老的大礼。"秦清突然捏碎琉璃盏,金屑风暴席卷密室。

趁着铁卫们争抢碎屑,她扑向震宇留下的血衣碎片——上面沾着能缓解晶体化的猎纹气息。

酉时正,夕阳将矿场染成血色。战秀踩着欧阳霖的后背降临,

三百铁卫正在用活矿工浇灌劫火。突然有铁卫惊呼着指向矿坑——震宇正单膝跪在祭坛中央,

身旁插着七根燃烧的青铜钉。"十日之约才过六个时辰,这就来送死?"战秀甩出禁法链,

却发现锁链在靠近震宇三丈时自动熔解,"怎么可能..."震宇缓缓抬头,

瞳孔已变成熔金色:"今日是欧阳家祭祖日。"他双手插入祭坛裂缝,"请先祖...观礼!

"十二座先祖坟茔同时炸开,沉睡的劫火冲天而起。战族铁卫的铠甲在火中扭曲成铁水,

地底钻出千万只地火毒蝎。最恐怖的是那些石化尸骸,竟在劫火中重生为战灵!戌时三刻,

独孤琴的琵琶弦崩断第二根。她站在云端凝视着炼狱般的战场,

监天司的天眼律纹章烫得惊人。震宇正徒手撕开战秀的蟒鳞,

每扯下一片鳞就有一道劫火灌入伤口。"鸿运反噬的滋味如何?

"震宇将战秀的头颅按进岩浆,"当年你们抽我兄长剑骨时,可想到今日?

"战秀的惨叫声突然变成狂笑。他碎裂的胸腔里飞出十八颗血髓矿,

精准嵌入欧阳家先祖战灵的眉心。原本攻击战族的战灵集体转身,挥刀砍向震宇!亥时末,

鼎王在火海中咆哮。震宇被三尊战灵钉在岩壁上,焚心咒已蔓延到脖颈。

鼎王暴怒之下现出本体,百丈青铜鼎虚影笼罩矿场:"老子忍够这些破石头了!

"巨鼎轰然砸落,所有血髓矿应声粉碎。战秀趁机化作血蟒遁走,

却被埋伏的噬金鼠王咬住七寸。震宇在濒死边缘抓住鼠王尾巴,

用尽最后力气将青铜钉拍进蟒瞳。"第十日..."震宇捏碎战秀的晶状体,

"我会踏平战族祖祠!"子时,监天司的天眼降下灭世雷劫。震宇躺在劫火余烬中,

看着十二先祖牌位在雷光中灰飞烟灭。独孤琴踏着雷纹走来,

指尖拂过他颈侧的天眼律:"杀上品氏族长老,

按律当受九雷噬心..."她突然将琵琶按在震宇胸口,雷劫被琴身引走大半。

当最后一道天雷劈碎琵琶时,震宇听见她压低声音说:"青竹谷有你要的答案。

"地底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劫火熔炼战秀尸骸形成的金珠破土而出,却在触碰震宇的瞬间,

显化出鸿运天符的面容——与震宇有七分相似,却带着天道独有的冰冷神性。

第六章·法众生启寅时三刻,青竹叶尖坠落的露珠凝成倒计时。震宇盯着掌心旋转的时尘砂,

砂砾表面浮现"三千七百劫"字样。青竹道人用竹杖敲了敲他后颈:"法众生试炼,

闯不过就是魂飞魄散。"话音未落,独孤琴的琵琶声刺破晨雾。她踩着音阶凌空走来,

九霄环佩上的蟒皮纹路正在苏醒:"监天司要的人,律法院也敢藏?"卯时正,

鼎王咬着震宇耳朵大骂。他们被独孤琴的《困仙调》逼到悬崖边,

音波具象化的囚笼正在收缩。鼎王突然抠下自己右眼塞进震宇嘴里:"吞了!老子要开荤了!

"震宇喉间爆开洪荒气息,周身浮现青铜鼎纹。

独孤琴的琵琶突然走调——音律囚笼被鼎纹腐蚀出缺口,震宇趁机跃入悬崖,

却在半空撞进突然展开的卷轴空间。辰时初,震宇在剑冢醒来。数万把残剑倒插在血土中,

天空悬挂着由锁链组成的律法条文。青竹道人的声音从云端传来:"万人敌试炼,

斩尽剑傀方得生。"第一具剑傀从土里钻出时,震宇瞳孔骤缩——这竟是欧阳楠的样貌!

剑傀手持的也不是剑,而是那柄折断的破日猎弓。"幻象破心关,有意思。

"鼎王蹲在剑柄上舔爪子,"用猎律还是剑律?"震宇挥拳砸碎剑傀面甲,

露出里面跳动的血色晶石:"用拳头。"巳时三刻,血雨浇透剑冢。

震宇撕下衣襟缠住骨折的右手,脚下躺着第一千具剑傀残骸。时尘砂显示已过去"九百劫",

但剑傀的实力正随着数量减少暴涨。第七千具剑傀出现时,天空锁链突然垂落,

将他吊在律法条文之下。"剑律·天罚!"剑傀们齐声低吟,万道剑气汇聚成审判之剑。

震宇在剑锋触及眉心的瞬间,突然看清剑气中流转的法则代码。他折断锁骨抽出骨刺,

蘸着血在空中画出破缺的猎纹:"剑是断的,律也是破的!"骨刺与审判之剑相撞的刹那,

所有剑傀突然停滞。青竹道人惊愕地看到,震宇挥出的血色剑气竟在吞噬律法条文!午时末,

独孤琴在现世拨动第三根琴弦。距离震宇跳崖已过去三个时辰,

但她知道试炼空间的时间流速不同。当《困仙调》第七次被未知力量干扰时,

她突然翻转琵琶——蟒皮纹路睁开九只眼睛,照出隐藏在虚空中的卷轴入口。"找到你了。

"她指尖凝聚雷光,却在破开空间的瞬间愣住。试炼空间里正下着剑雨,

震宇在暴雨中挥出的每一剑,都带着令她心悸的法则波动。未时正,

震宇踩着剑傀王的头颅喘息。万劫境瓶颈在疯狂冲击,他浑身毛孔都在渗血。

鼎王正啃食着律法锁链,含糊提醒:"把猎纹刻进丹田,老夫帮你..."地面突然塌陷,

震宇坠入往生河支流。河水冲刷着他新领悟的剑律,

那些血色代码竟凝聚成青竹道人的脸:"质疑律法本质者,该当何罪?""当赏!

"震宇斩碎虚影跃出水面。万道剑气自发凝聚成剑翼,带着他冲破试炼空间顶层。申时三刻,

独孤琴的琵琶弦崩断第三根。她看着从卷轴走出的震宇,眉心时尘砂已化作"万劫"道纹。

青年手中的骨剑还在滴落往生河水,那水珠坠地竟生出黑白并蒂莲。"让路。

"震宇剑指监天司的天眼,"或者试试新律。"独孤琴突然抚过断弦,

奏出完全走调的《清心咒》。天眼律标记应声碎裂,她垂眸轻笑:"下次见面,

记得赔我的琴弦。"酉时末,青竹谷响起碎裂声。震宇接过铁壁竹简时,

青竹道人的身体突然出现裂纹。老人望着竹简上浮现的"刑鼎"二字,

化作流光没入震宇眉心:"记住,律法生于血,长于骨..."鼎王突然暴起吞掉流光,

却呕出带着法则碎片的黑血:"妈的!是律祖那老不死的残魂!"夜色降临,

监天司深处传来轰鸣。存放"灵灵宇宙律"的玉柱崩裂,

卷轴表面残留着猎纹与剑痕交织的印记。第七章·剑气成瀑戌时初,

震宇的脊骨发出金石相击之声。他站在剑气瀑布下方,十万道水流贯穿身躯。

鼎王抠着岩缝大喊:"用猎律包裹心脉!这疯老头是想把你炼成剑傀!

"青竹道人的虚影悬浮半空,竹杖轻点间瀑布流速暴涨:"剑律生于死地,

你兄长替你挡劫时,可没这般聒噪。"震宇突然暴起抓住两道剑气,

任由手掌被割得血肉模糊:"你也配提我兄长!"掌心猎纹突然暴涨,

竟将剑气拧成弓弦——正是欧阳楠惯用的七星连珠手法!亥时正,

独孤琴在瀑布外奏响《广陵散》。她本不该出现在试炼之地,

但断裂的第三弦始终萦绕着诡异剑气。当音律触碰到瀑布结界时,

竟有血色代码从震宇方向逆流而出,在她裙摆绣出猎纹图腾。"琴心共鸣?

"她突然翻转琵琶,用背面蟒皮吸收逸散的剑气。九只蟒瞳同时睁开,

映出骇人景象——震宇的丹田处插着欧阳楠的断弓,正在将剑气转化为猎律能量!子时三刻,

震宇在往生河支流重塑剑骨。第九次被剑气瀑布击碎身躯后,他坠入冰冷的法则之河。

河底沉睡着无数剑修残骸,他们的佩剑正发出悲鸣。

当一具与欧阳楠七分相似的残骸突然睁眼时,震宇终于暴走。"都给我起来!

"他撕开胸前猎纹,金色血液浸染河水。残骸们应声而起,化作剑甲附着在他破碎的躯体上。

瀑布外的青竹道人突然闷哼,手中竹杖裂开蛛网纹。丑时末,鼎王啃穿了半个试炼空间。

它发现剑气瀑布的源头竟是初代律祖的脊柱,每块椎骨都刻着律法禁制。

当它咬碎第三节椎骨时,整个空间突然倾斜——震宇正踩着倒流的瀑布逆天而上,

身后拖曳着万道剑光。"老东西看好了!"震宇将断弓***瀑布源头,"这才叫剑律!

"弓身迸发的猎纹与剑气交织,竟在虚空刻下带血的新律条文。青竹道人的虚影突然凝实,

徒手抓向条文:"放肆!焉敢篡改..."他话音戛然而止。

条文上的血迹突然化作欧阳霖的面容,张口咬住他手腕:"我儿改得好!"寅时初,

独孤琴的蟒皮琵琶裂开第一道缝。她怔怔看着从裂缝溢出的剑气,

那些光芒在空中组成模糊的剑形。更令她心惊的是,自己指尖触碰剑影时,

竟浮现出震宇在瀑布中剜骨重生的画面。试炼空间突然炸开,震宇裹着剑气风暴坠落。

他左臂完全由剑骨构成,掌心握着由律法条文凝成的光刃。青竹道人的竹杖断成七截,

每截都在地上写出"逆"字。"万人敌,过。"老道的声音带着微妙震颤,

"但你这剑律..."震宇突然挥剑斩向虚空,光刃所过之处浮现血色代码:"这不叫剑律。

"他抖落剑锋沾染的时尘砂,"叫血债血偿。"卯时正,监天司的晨钟响彻云霄。

震宇眉心的时尘砂纹裂开第三道痕,这是过度使用时间逆转的代价。

鼎王正抱着半截律祖椎骨大嚼,忽然竖起耳朵:"有只小老鼠在动灵灵宇宙律。

"他们冲进典律阁时,正好撞见文院祭酒将卷轴塞进袖口。老头周身浮现的商律金秤纹,

与四海商会执事如出一辙。"看好了。"震宇将光刃插入地面,剑气顺着地脉突袭。

文院祭酒慌忙抛出卷轴抵挡,却见那足以镇压一界的灵灵宇宙律,竟被剑气撕开豁口!

辰时末,独孤琴在云层刻下新的天眼律。她看着震宇远去的背影,指尖抚过琵琶裂缝。

裂缝中渗出的剑气自动补全了断弦,弹奏时竟发出与剑瀑共鸣的清越龙吟。

而在崩塌的试炼空间深处,被震宇斩落的半截竹杖正发生异变。杖身渗出青翠汁液,

逐渐凝聚成青竹道人的孩童模样——这才是律祖残魂的真身。第八章·竹简问心巳时三刻,

问心阶第一千级石阶渗出鲜血。震宇的靴底早已磨穿,脚下倒映着欧阳楠石化前的画面。

青竹道人的声音从云端压下:"律法若山,容不得半点私情。""山若歪了,就该劈开!

"震宇挥剑斩碎石阶幻象。被斩落的碎石却悬浮成新的台阶,浮现战族屠戮矿工的血腥场景。

午时正,独孤琴在阶下拨动第四弦。她奉命来取震宇性命,

指尖却在触弦时颤抖——台阶镜像正映出她幼年被独孤氏剥皮的往事。

当看到幻象中的自己将匕首刺向生母时,她突然呕出带鳞片的黑血。"琴丫头,心软了?

"独孤权鬼魅般现身,手中提着文院祭酒的头颅,

"监天司查到灵灵宇宙律失窃案的真凶了..."他故意松开头颅,

那头颅滚上台阶时突然睁眼:"是欧阳震宇!他身上的猎纹就是证据!"未时末,

震宇在墨刑鼎内看见真相。为通过问心阶,他被迫将手伸进鼎内。冤魂缠绕的瞬间,

他目睹初代人皇陨落画面——哪有什么律法始祖,分明是个被鸿运天符占据躯壳的傀儡!

"律法生于掠夺。"震宇突然捏碎鼎内幻象,"你们用天道当遮羞布,吸食苍生气运!

"青竹道人的竹杖应声炸裂,露出内部跳动的鸿运金线。

老人须发皆狂舞:"竖子安敢...""他当然敢!"鼎王突然从震宇怀中跳出,

一口咬断金线,"老子忍你们这些寄生虫三千年了!"申时初,辩律棋盘崩裂一角。

震宇的白子深陷重围,每颗棋子都显化着欧阳族人惨死的画面。

青竹道人落下的黑子化作锁链:"没有律法约束,你现在就是条疯狗。

""当看门狗就是正义?"震宇将猎纹刻入白子,棋子突然暴起撕咬锁链,

"矿工挖矿时猝死符合大幽律,战族屠城符合大幽律,这算哪门子正义!

"棋盘突然渗出鲜血,独孤权趁机掷出毒镖。震宇翻身躲闪时,怀中铁壁竹简滑落,

简上突然显化刑鼎铭文——正是初代人皇被天符控制的真相!酉时三刻,

问心阶燃起法则之火。震宇持竹简劈开火海,简上文字如活蛇游动。

青竹道人的身躯在火光中透明:"你可知这竹简就是初代人皇的裹尸布?

""那正好用来给你们收尸!"震宇挥简斩断青竹道人虚影,

漫天竹叶却凝成血色诏书——正是当年文院与战族签订的分赃契约!独孤琴突然冲入火场,

琵琶奏出刺耳噪音。她在契约显露独孤氏签章的瞬间,

用琴弦勒断独孤权咽喉:"我父亲就是被这份契约逼死的!"戌时末,

铁壁竹简开始吞噬鸿运。震宇将竹简按在血色诏书上,那些罪恶条款竟被改写。

青竹道人的残魂发出最后嘶吼:"天道不可逆..."话音未落便被竹简吸入,

化作"法不可违心"五个血字。

鼎王抠着竹简上新生的铭文:"这老东西临死总算说了句人话。"亥时初,

监天司响起九声丧钟。震宇站在崩塌的问心阶顶端,看着竹简自动书写新律。

第一条赫然是"开采矿脉超千亿者,七成收益归开采者所有"。

他突然转头望向独孤琴:"你早知道鸿运天符在操控律法?"女子扯开衣襟,

心口处跳动着与竹简同源的铭文:"我出生时就被刻上律法烙印,

但现在..."她将手按在震宇胸口,"它开始渴望你的猎纹了。"地底传来轰鸣,

被竹简改写的律法正在瓦解战族特权。而矿脉深处的鸿运天符,

正将震宇的面容刻在自己眉心...第九章·灵律失窃子时三刻,

星轨沙漏倒悬于律法院穹顶。独孤权指尖划过三百六十五颗倒映星辰,

沙粒凝聚成震宇手持卷轴的虚影:"昨夜丑时,灵灵宇宙律失窃现场残留着猎纹气息。

"震宇突然扯开衣襟,胸膛猎纹竟与虚影完全契合。满堂哗然中,

鼎王跳上案几狂笑:"蠢货!你怎不照照偷卷轴那人的左脚?"沙粒突然震颤,

虚影左脚浮现四海商会的蟒头靴纹。独孤权猛然捏碎三颗星辰:"放肆!

竟敢污蔑...""污蔑的是你!"震宇将铁壁竹简拍在案上,简中窜出青竹道人残魂。

残魂指尖射出金线,将星轨沙漏的影像倒转——画面显出文院祭酒用律虫篡改卷轴的全程!

丑时正,律虫在震宇掌心化灰。他跟踪文院祭酒至地下冰窖,

发现这里堆满生长气运瘢痕的矿工尸体。老者正将灵灵宇宙律铺在尸堆上,

卷轴条文竟在吸食瘢痕中的金霉。"二十年了..."祭酒突然割开手腕浇灌卷轴,

"用十万矿奴养出的气运瘘管,总算能修补..."寒光闪过,鼎王咬住卷轴一角。

震宇的剑律劈开冰棺,露出下面盘根错节的金色血管——这些血管连接着王朝所有矿脉!

寅时末,独孤琴的琵琶弦绞住祭酒咽喉。她踏着音律追至乱葬岗,

却见震宇正用竹简拓印血管纹路。文院祭酒突然撕开脸皮,

露出四海商会执事的面容:"独孤小姐不想知道,令尊怎么死的吗?"地面炸开瘢痕,

金色霉斑凝聚成独孤琴亡父的样貌。女子心神震颤的瞬间,假祭酒化作流光遁走,

留下满地蠕动的律虫。卯时初,震宇在瘢痕深处听见天道呜咽。竹简上的拓印纹路自动重组,

显现出大幽王朝疆域图——所有矿脉节点都长着气运瘢痕!

鼎王突然抠出自己左眼塞进血管:"尝尝老夫的洪荒胃口!"血管剧烈抽搐,

喷出混着金霉的脓血。震宇沾血在竹简书写新律,第一条尚未写完,

整个地脉突然塌陷——鸿运天符的虚影从地核升起,竟在模仿他写字的手势!辰时正,

王朝十三州突发地鸣。正在朝会的女帝突然口吐金屑,龙椅下方渗出带着霉斑的血液。

四海商会总舵升起九百丈高的灵灵宇宙律虚影,卷轴展开处浮现六个血字:气运当归于天。

"终于图穷匕见了。"震宇斩断最后一条血管,看着竹简上新生的"瘢痕禁律",

"用天道当幌子收割苍生,好个四海商会!"巳时三刻,独孤权在监天司点燃烽火台。

他脚下的星轨沙漏已装满金色霉斑,

嘴角咧到耳根:"多谢你们帮忙激活气运瘘管..."十指插入沙漏的瞬间,

所有监天司修士突然僵直——他们的脊椎正生长出律虫触须!

独孤琴用断弦勒断自己左臂才摆脱控制,抱着震宇滚下观星台:"沙漏里养的是律虫母皇!

快毁掉..."话音未落,整座监天司化作巨型虫巢。独孤权的身躯暴涨成肉山,

无数律虫从七窍涌出,每只虫背上都刻着灵灵宇宙律的片段!午时末,

震宇在虫腹中书写绝地律。被律虫吞噬的瞬间,

他借着虫体透光看见竹简奥秘——那些拓印的血管纹路,竟是初代人皇镇压天道的阵法图!

鼎王撕开虫腹大喊:"用瘢痕禁律反写第三十六阵眼!"震宇蘸着虫血挥简狂书,

所有律虫突然调头反噬。

独孤权在虫群撕咬中惨叫:"你们根本不懂...鸿运天符才是..."虫山轰然倒塌时,

震宇抠出独孤权眉心镶嵌的星轨沙漏。沙粒凝聚的画面里,

真正的文院祭酒正在四海商会总坛,将灵灵宇宙律插入鸿运天符的眉心。

第十章·琴剑合鸣未时三刻,往生河面倒映着错乱时空。独孤琴的断弦在河水中重生为骨琴,

震宇的剑律在河底刻出血色航道。身后追兵脚踏音障凝成的冰面,每一步都炸开法则雷霆。

"左转!"独孤琴突然拨动骨弦,音波击碎右侧冰山。

震宇的剑气几乎同时劈向左前方虚空——那里正有监天司的"无声弩"在凝聚。申时初,

法则音障开始吞噬颜色。震宇发现独孤琴的青衣正褪成灰白,自己的猎纹却在渗出血色。

鼎王抠着船帮上的冰晶:"两个傻崽!这是往生河在吸食生气!"独孤琴突然翻转琵琶,

用背面蟒皮罩住震宇:"想要活命就奏剑!"她指尖划过震宇的剑刃,

鲜血染红骨弦——竟是逼他以血为弦!酉时正,第一声琴剑合鸣撕裂虚空。

震宇的剑气缠绕着血色音波,在河面犁出万丈沟壑。追兵的无声弩箭在音爆中调头,

将三名监天司修士钉在时空裂隙里。"右臂抬高三分!"独孤琴踹向震宇膝窝,

他踉跄躲过水下突袭的音刃,"你以为四海商会为何要灭口?

他们早把鸿运天符..."河面突然沸腾,独孤权的半截身躯浮出水面。

他腐烂的左手抓着星轨沙漏:"好侄女,你爹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个..."沙漏炸开的瞬间,

往生河倒映出监天司首座抽取天道本源的画面!戌时末,骨弦开始吞噬奏者血肉。

独孤琴的指尖露出白骨,震宇的剑柄黏连着掌心皮肤。鼎王突然将青铜鼎耳掰断:"含住!

这是初代人皇的镇魂器!"金属腥气在口中炸开,

震宇看到惊悚景象——往生河底沉睡着无数个自己!每个"震宇"胸口都插着不同武器,

最古老的尸体手握与鼎王同源的青铜戟。"别看!"独孤琴用额头撞醒震宇,

鲜血在二人眉心画出共鸣血印,"跟着我的调子..."亥时初,

监天司首座在云端睁开天目。他手中金线连接着所有监天司修士的心脏,

此刻正通过血印窥视震宇:"原来铁壁竹简在改写往生河代码...好孩子,继续改!

"独孤琴突然自断小指,血珠在河面写出禁律:"以我琴心,断尔天听!

"共鸣血印应声碎裂,首座的天目炸开血花。子时,时空裂隙吞没追兵。

震宇的剑律在河面刻完最后一道代码,往生河突然静止。所有声音凝聚成金色桥梁,

通往监天司最核心的"天听阁"。

独孤琴的琵琶只剩一根完好的骨弦:"这是亡父留的《破阵曲》..."她拨弦的瞬间,

震宇看到十年前画面——独孤首座将鸿运金珠植入还是女童的琴儿丹田!

"原来我们都是容器。"她扯开衣襟,丹田处跳动着与竹简同源的符文,"杀了我,

就能毁掉监天司..."震宇的剑锋抵住她咽喉时,往生河突然掀起巨浪。

鸿运天符的虚影踏浪而来,面容与震宇完全一致,胸口却插着独孤琴的断弦!

第十一章·逆鳞劫丑时三刻,独孤琴的脊骨正在琴弦化。她跪坐在逆鳞剑域中央,

七根琴弦穿透琵琶扎进脊椎。震宇的剑气在领域内具象成音符,

每个音符都压着一名战族铁卫。"还有三十七步。"她呕出带鳞片的黑血,

"天听柱的弱点在..."领域突然扭曲,独孤权手持魂瓮踏碎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