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五马分尸。筋骨寸寸断裂的剧痛中,我看见我深爱的妻子,大燕长公主赵涟月,
正依偎在敌国太子耶律洪的怀里。她笑得明媚又残忍,亲手为我戴上“叛国”的枷锁。
“我的好夫君,谢谢你为我扫清一切障碍。”“从今以后,我就是新王朝的皇后了。
”我守护的江山,我深爱的女人,原来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可我,含恨重生了。
回到十年前,老皇帝病危,他枯瘦的手紧紧抓着我,让我从他和公主之中,选择一人辅佐。
上一世,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公主。这一世,我看着病榻上油尽灯枯的老皇帝,笑了。“陛下,
臣选您。”我顿了顿,补上后半句。“但不是辅佐。”“是……取而代DEI!
”1我的话音落下,殿内落针可闻。伺候的太监宫女全都把头埋得更低,
恨不得自己当场聋了。长公主赵涟月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沈决!你疯了!
”她冲上前来,想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尖利得刺耳。我侧身避开,冷漠地推开她。“殿下,
请自重。”她踉跄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不再理会她,
径直走向龙榻。榻上的老皇帝,浑浊的双眼迸发出一道骇人的精光,他没有震怒,
反而死死盯着我。“咳……咳咳……”他猛烈地咳嗽起来,眼看就要喘不上气。“快!
传太医!”太监总管尖着嗓子喊道。“不必了。”我沉声开口,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
摊开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沈决,你敢对父皇不敬!”赵涟月厉声呵斥。
几名太医匆匆赶来,看到我手中的银针,为首的张太医大惊失色。“将军不可!
陛下龙体虚弱,已是回光返照之相,万万经不起折腾啊!”我懒得与他们废话。前世,
我含冤而死,魂魄飘荡,曾遇到一位游方神医,他感叹我阳寿未尽,
教了我这套能逆天改命的针法,只可惜我当时已是孤魂野鬼。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手指如飞,精准地将几枚银针刺入老皇帝头顶和胸口的几个大穴。
动作快、准、狠。殿内一片死寂,只剩下老皇帝粗重的喘息声。奇迹发生了。
他剧烈的咳嗽慢慢平息,原本憋得青紫的脸,竟缓缓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绵长稳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张太医哆哆嗦嗦地走上前,颤抖着手为老皇帝把脉,
随即脸上露出狂喜又困惑的神情。“稳……稳住了!脉象虽然依旧微弱,
但……但比刚才有力多了!”我拔下银针,转身跪在榻前,声音沉稳有力。“臣有神医线索,
可为陛下寻访名医,延续圣寿。”“但如今朝中宵小横行,奸佞当道,
恐有人不愿见陛下康复,觊觎皇权。”“臣,需要力量保护陛下周全。”我的话意有所指,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瞟向了脸色煞白的赵涟月。老皇帝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
最终,他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从枕下摸出一块冰冷的金属虎符,递到我面前。
“御林军……归你调遣。”我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虎符,心中冷笑。第一步,兵权到手。
赵涟月彻底呆住了,她看着我手中的虎符,眼中满是惊慌和不解。她想上来拉我的衣袖,
想问些什么。我只用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就让她僵在了原地。当晚,我回到大将军府。
府门外,一辆华丽的宫廷马车静静停着。是赵涟月。她等了我很久,
身上那件名贵的狐裘披风沾满了夜露。看到我的马车,她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挂着我前世最熟悉不过的、梨花带雨的委屈表情。“阿决,你今天是怎么了?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不该在父皇面前顶撞你,我向你道歉,
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她试图用往日的温情软化我。可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
是一具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我甚至没有下车,隔着厚重的马车帘子,
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公主殿下,夜深了。”“以后,莫要再等。”说完,我吩咐车夫。
“走。”马车径直驶入府中,大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我没有回头,
却能清晰地想象出她独自一人,在刺骨寒风中慢慢僵硬的表情。赵涟月,这只是个开始。
2拿到御林军虎符的第二天,我便以“护卫京畿,防范宵小”为名,
对整个京城的防御体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得到了老皇帝首肯之后。
老皇帝续命成功,精神好了不少,虽然依旧无法下床,但已经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奏折。
他对我的信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奏,
称城西的一处官粮仓年久失修,梁柱恐有白蚁侵蚀之危,请求派御林军连夜加固。
户部官员立刻跳出来反对,说我小题大做,危言耸听。“沈将军,您是管兵事的,
这粮仓的事,还是我们户部更清楚。前几日刚检查过,好着呢!”我没有与他争辩,
只是平静地对龙榻上的老皇帝说:“防患于未然,臣以为,小心无大错。
”老皇帝挥了挥手:“准了。”三天后,一场倾盆大雨席卷京城。
城中数个粮仓因大雨冲刷而坍塌,淋湿的粮食不计其数,唯独我下令加固的那个粮仓,
安然无恙。消息传到宫里,老皇帝在病榻上大笑三声,赏了我一柄前朝的宝剑。朝堂之上,
再无人敢质疑我的“远见”。赵涟月彻底坐不住了。她想不通,不过几日功夫,
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沈决,怎么就变成了父皇面前的第一红人。她开始频频向我示好。这日,
我正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议事,她竟亲自提着食盒来了。“阿决,我亲手为你炖了参汤,
你军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她声音温柔,姿态放得极低,
仿佛之前在将军府门外的难堪从未发生过。周围的大臣们都露出了然的微笑,
以为我们是小两口闹别扭。我接过食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淡淡地吩 L咐身边的副将。
“林峰,拿银针来。”林峰一愣,但还是立刻照办。赵涟月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银针,在参汤里搅了搅,确认银针没有变黑。然后,
在赵涟月屈辱的注视下,我将那碗参汤悉数倒在了御书房门外的花圃里。“殿下千金之躯,
尊贵无比。这等粗活,以后不必再为臣费心。”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她脸上。御书房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大臣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赵涟月气得浑身发抖,眼中喷涌出毫不掩饰的屈辱和恨意。“沈决!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缓步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想看你失去一切的样子。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惊恐地后退了一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她终于意识到,
我不再是那条对她摇尾乞怜的忠犬。我是一条要将她吞噬殆尽的恶龙。羞辱她只是第一步,
剪除她的羽翼才是关键。我利用御林军统领的职权,暗中提拔了几个前世因刚正不阿,
得罪了公主一党而被罢官的寒门子弟。这些人对我感恩戴德,成了我最忠实的臂助。同时,
我秘密召见了我前世一同赴死的副将林峰。“林峰,去查户部尚书,赵涟月的亲舅舅,李荣。
”“把他这些年贪墨的所有证据,一笔一笔,都给我挖出来。”林峰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什么都没问,只重重地点了点头。赵涟月在我这里吃了瘪,便开始转变策略。
她频繁地出入宫闱,在老皇帝床前尽孝,看似无意地提起:“父皇,沈将军如今手握御林军,
又深得您信赖,实在是国之栋梁。只是女儿担心,他年纪轻轻,大权在握,
恐有异心啊……”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只是冷笑。第二天,老皇帝召见我,
屏退左右,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沈决,有人说你手握兵权,恐有异心,你怎么看?
”我立刻跪下,神情坦荡。“臣若有异心,那也是为了陛下扫清障碍的异心。
”“臣若有野心,那也是为了大燕江山永固的野心。”老皇帝沉默了许去,突然笑了,
那笑声意味深长。“他有异心,也是对朕的异心。朕,喜欢。”这句话,
第二天就一字不差地传遍了后宫。我知道,我与赵涟月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而老皇帝这只老狐狸,也已经将我当成了他最锋利的一把刀。
一把用来对付他那个野心勃勃女儿的刀。很好,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赵涟月,
你的好舅舅,马上就要上路了。3林峰的效率很高。不出十日,
一本厚厚的账本就放在了我的书案上。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全是户部尚书李荣,
也就是赵涟D月的亲舅舅,这些年如何利用职权,贪墨军饷、倒卖官粮、中饱私囊的罪证。
每一笔,都触目惊心。这些,我前世都知道。前世,
正是李荣将边关粮草的动向透露给了耶律洪,才导致我的十万大军陷入绝境。这一世,
我要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没有直接将账本上奏。这样太过刻意,容易引起老皇帝的警觉。
我要让他“自己”发现。第二日早朝后,我以汇报军务为由,单独求见老皇帝。御书房内,
我将近期御林军的布防图呈上,详细解说。在我起身退后时,揣在怀里的那本账本,
“不慎”从我宽大的袖口滑落,掉在了龙榻前的地毯上。“哎呀!”我故作慌张,
连忙弯腰去捡。但一只苍老干枯的手,比我更快。是老皇帝。他撑着身子,
亲自捡起了那本没有封皮的账本。“这是何物?”他随口问道。我立刻跪下,额头冒汗,
声音惶恐。“回陛下,这……这是臣的一些私人杂记,不慎掉落,惊扰圣驾,请陛下降罪!
”我越是紧张,老皇帝就越是好奇。他翻开了账本。只看了几页,他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
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着账本的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混账!
混账东西!”他将账本狠狠砸在我脸上,纸张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我立刻伏地请罪,声音里带着“惶恐”与“自责”。“臣无能!
未能及时察察觉朝中竟有如此硕鼠,请陛下降罪!”老皇帝剧烈地喘息着,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话。他知道,我呈上这本账本,是投名状,也是一把刀。他需要这把刀。“来人!
”老皇帝怒吼。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赵涟月得到消息时,正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赏花。她闻讯,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疯了一样冲进宫里,长跪在御书房殿外,哭得声嘶力竭。“父皇!
舅舅是冤枉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您要明察啊父皇!”老皇帝根本不见她。他只是隔着窗子,
冷冷地看着殿外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最后,他对我下令。
“沈决,朕命你,亲自带队,查抄户部尚书府!”“若有反抗,格杀勿论!”“遵旨!
”我领命,带着一队御林军,直扑户部尚书府。李荣还不知道大祸临头,
正在家中与美妾饮酒作乐。看到我带着兵马冲进来,他瞬间面如死灰。“沈……沈将军,
你这是何意?”“奉旨抄家。”我言简意赅,挥手下令。“搜!”御林军如狼似虎,
很快就将尚书府翻了个底朝天。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堆积如山。但这还不够。
我根据前世的记忆,径直走向他书房里的一处暗格。机关打开,里面是一个紫檀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不是金银,而是几封密信。信是李荣与北狄在京城的商人往来的信件,
上面不仅提到了粮草交易,还清楚地提到了一个名字——“太子殿下”。耶律洪!
我将密信呈送入宫。当晚,老皇帝下达了第二道圣旨。户部尚书李荣,通敌卖国,罪大恶极,
满门抄斩,三日后行刑!旨意传出,朝野震动。赵涟月在宫门外听到消息,当场哭到晕厥。
等她醒来,被送回公主府后,派人来请我过去。我去了。她屏退了所有下人,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看着我。
“沈决,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是又如何?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向我砸来!我轻易避开。茶杯在我身后的墙壁上摔得粉碎。
“我舅舅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赶尽杀绝!”“得罪我?”我轻笑一声,“公主殿下,
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得罪的,是枉死在边关的十万大军。”我不想再与她废话,
转身准备离开。她在我身后,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沈决!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我脚步未停。后悔?我最后悔的,
就是前世没有早点看清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代价?赵涟月,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
真正让你痛不欲生的代价,还在后头。4舅舅满门被斩,赵涟月彻底疯了。她知道,
单凭她自己,已经无法与我抗衡。于是,她开始铤而走险,
主动联系了北狄太子耶律洪在京城的密使。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前世,
她就是这样一步步落入耶律洪的圈套,最终将我,将整个大燕,推入深渊。
我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很快就传回了消息。赵涟月要设宴,为我“赔罪”,缓和关系。
宴会上,她会收买我身边的一个心腹,在我的酒里下一种能令人神志不清的药。然后,
她会安排一个***,与我共处一室,再带着人前来“捉奸”。届时,我“酒后失德,
玷污宫人”的罪名便坐实了。轻则名誉扫地,重则削去兵权。好一招毒计。可惜,
她面对的是从地狱归来的我。宴会设在宫中的一处别院,湖光山色,风景宜人。
赵涟月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裙,脸上不施粉黛,看起来楚楚可怜,
仿佛真的为舅舅的事情伤心欲绝。她亲自为我斟酒,眼眶微红。“阿决,之前是我不对,
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舅舅他……罪有应得,我不会再怪你了。”“这杯酒,算我向你赔罪。
”她将酒杯递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期盼。我看到,
她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个心腹太监,手心已经紧张得全是汗。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赵涟月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她不知道,在她转身去拿酒壶的那一刻,
我早已用袖子做掩护,将她递给我的酒,与那个心腹太监面前的酒杯,悄无声息地对换了。
我喝下的,是清冽的温酒。而他面前的,才是加了料的“毒酒”。酒过三巡,
我开始假装“不胜酒力”,头脑昏沉,脚步虚浮。“公主,臣……有些醉了,先行告退。
”赵涟D月立刻“关切”地说道:“来人,快扶沈将军去偏殿休息。
”那个心腹太监立刻上前,殷勤地扶住我。在路过一处假山时,我脚下一个“踉跄”,
将他推了进去。假山里,早已有一个***在等着。我则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暗影里。与此同时,
我早已安排好的另一名亲信,正飞奔向老皇帝的寝宫。“陛下!不好了!
有北狄刺客潜入行宫,正往公主的别院去了!”一切准备就绪。我好整以暇地站在假山外,
听着里面传来的混乱声响。很快,赵涟月带着一大群宫人、侍卫,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她一脸“正义凛然”,指着假山,厉声道:“沈将军酒后失德,意图不轨!来人,
给我把门撞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我身败名裂的场景了。“砰”的一声,石门被撞开。
赵涟月带着人冲了进去。然而,里面的情景,让她瞬间僵住。我,沈决,衣衫整齐,
神情冷峻地站在那里,安然无恙。而地上,她的心腹太监和那个***,
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神志不清,口中胡言乱语。“怎么……怎么会这样?
”赵涟月脸色煞白,喃喃自语。她猛地回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就在此时,
假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护驾!保护陛下!”老皇帝在御林军的簇拥下,
脸色铁青地赶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假山内不堪入目的景象,以及站在一旁,
同样“被惊动”的北狄密使。那密使是我故意引来的,他以为赵涟D月计划成功,
是来接应的。我上前一步,从那惊慌失措的密使身上,“搜”出了一封信。“陛下!
臣在此人身上搜到一封密信!”我展开信纸,高声念出。信是我模仿耶律洪的笔迹伪造的,
上面的内容极其露骨,称呼赵涟月为“我心爱的涟月,未来的皇后”,并约定了今晚之后,
如何进一步合作,打败大燕的计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赵涟月心上。证据确凿,
人赃并获。赵涟月百口莫辩,她像是疯了一样指着我,嘶吼道:“是你!沈决!是你陷害我!
”我脸上立刻露出“震惊”、“悲痛”、“心碎”的表情,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声音都在颤抖。“涟月……为什么?”“我那样信你,敬你,爱你……”“为什么是你?
”那演技,连我自己都快信了。周围的人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而看着赵涟D月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和愤怒。老皇帝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再看看那封不堪入目的“情信”,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赵涟月,你的死期,到了。5“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赵涟月的脸上。
老皇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完这一巴掌,他自己也晃了晃,被身边的太监扶住。“逆女!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沙哑扭曲。“朕的江山!朕的江山差点就毁在你这个逆女手里!
”赵涟月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整个人都懵了。她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暴怒的父皇。我立刻跪下,开始我的表演。“陛下,息怒啊!龙体为重!
”我“悲痛欲绝”地替她求情。“公主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被奸人蒙骗了!她本性不坏的,
请陛下明察啊!”我越是“求情”,老皇帝就越是愤怒。我的话,在他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