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追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简单交代了些。
菀菀叹了一口气,“咱们都被程延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给骗了。”
我没应声,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
随手拿起地上的木凳砸碎了卫生间的玻璃门,从外面打开了锁。
料定今天程延不会回来,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了几箱必要的东西叫了搬家公司直接搬到了菀菀家里。
忙完后,路过房间看见了在床上蠕动的小宝宝,心里顿时变得柔软。
他我肚子里呆了足足九个月,九个月里的每一天我都在和他说话。
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他的出生,可却突然被告知他不是我的孩子,那种痛苦和挣扎让我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责任心让我没办法对他不管不顾,至少我得照顾他到程延他们回来。
我叹了一口气后,开始给孩子换纸尿裤泡奶粉。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我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我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
很意外的,这次回来的只有程延一个人。
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进来,和平常一样喊我老婆,试图来抱我。
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很是刺鼻。
我条件反射般的跳开。
“还在生气啊?”
“我这不是都把人送走了吗?别生气了,昨天是我不对。”
“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粥。”
程延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一脸讪笑着讨好我。
男人总是这样,即便是犯了天底下最大的错误,也只会装傻充愣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们觉得女人哄哄就好,哄不好就睡一觉,再不行就开始甩脸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手里的海鲜粥,深吸了一口气:
“月子里不能吃海鲜粥。”
程延有些下不来台,随手将海鲜粥摔在了桌子上:
“林佳,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
“那些沿海城市月子里连螃蟹都照吃不误。”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收拾着孩子,转移了话题:
“后天我就要搬到月子中心了,那儿只能让一个人进去照顾,我找了菀菀。”
“你留在外面陪着你前妻和你女儿吧。”
程延闻言,变了脸色:
“不是说好我陪你去的吗?”
月子中心是我和程延一起定下的,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不管怎么样都会陪着我和宝宝。
可现在,我不需要陪了。
就连宝宝,也不需要我陪了。
“程延,我们离……”
“阿延!贝贝她发烧了!”
门外忽然出现的徐芸打断了我还未说出口的话,抱着孩子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
“怎么会发烧呢?”
程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徐芸看也没看我怀里的孩子,好像这孩子与她无关似的。
一时间,我才惊觉孩子虽然不是我的,但我和孩子都成了被利用完就丢掉的垃圾。
是他们一时兴起想出来寻***的阴招,后续却没有任何想要负责的思想。
那一瞬,我忽然觉得我们俩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一阵急促的***扯断了我的思绪,我看见屏幕里的陌生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林小姐,我是你的离婚律师。”
熟悉低沉的声音让我紧绷的神经在那一刻断了。
“赵、赵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