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明月轩"的木质招牌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站在古董店门前,那把黄铜钥匙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痕。
三天前,我还是一名普通的杂志编辑,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直到那封律师函打破了一切平静。
"纪瑶女士,您作为纪明月女士的唯一继承人..."我从未见过这位姑祖母。
父亲生前很少提及家族往事,我只隐约知道父亲年轻时与家族决裂,直到去世都未和解。
而现在,这位素未谋面的亲人将她的全部财产——这家位于老城区的古董店留给了我。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沉闷的咔哒声,门轴吱呀作响,仿佛在***多年未启。
一股混合着檀香、尘土和某种我说不上来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昏暗,我摸索着墙边的开关,几盏仿古灯笼亮起,投下摇曳的光影。
店内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博古架上摆满各式古玩:青花瓷瓶泛着幽光,铜镜映出扭曲的倒影,木雕神像面目狰狞。
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在灯光下如同无数细小的生命,随着我的呼吸起伏。
"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店内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当然无人应答。
律师说姑祖母一周前在店内突发心脏病去世,享年五十九岁。
奇怪的是,法医报告显示她的心脏健康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状态。
我走向柜台,上面放着一个雕花木盒,盒下压着一封信。
信封上用毛笔写着我的名字,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宣纸:"瑶瑶: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
店中物品你可随意处置,唯独二楼储藏室内的红木箱不可开启,切记。
那里面的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
——姑祖母纪明月"信纸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这警告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的楼梯,那里通往二楼。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
我放下信封,向楼梯走去。
每上一级台阶,木质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
二楼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侧有几扇紧闭的门。
走廊尽头那扇门上贴着褪色的符纸,应该就是储藏室。
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已经模糊,但仍能感受到某种压抑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