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古老而庄重的宅院里,陆老太太紧紧地握住林眠的手,眼中噙满了泪水,心疼地说道:“眠眠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不是阿州那小子欺负你了?”
林眠微微一笑,轻声安慰着陆老太太:“奶奶,我没有被欺负,您别担心。”
陆承州见状,连忙起身,为陆老太太和林眠各添了一杯热茶,然后温柔地说:“奶奶,您别误会,眠眠现在可是我心尖上的人,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说话间,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林眠的手背,仿佛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林眠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恰好与陆承州的目光交汇。
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然而,这短暂的瞬间却让林眠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前世的林眠,总觉得陆承州对她的好只是一种表面的作秀,并非真心。
但此时此刻,当她看到他耳尖微微发红的模样时,竟与高中时的某个场景重合了起来。
那时,她帮他捡起掉落的作业本,他慌忙道谢时,也是这般模样。
傍晚时分,林眠准备离开老宅。
陆承州默默地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头,然后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指腹不经意间蹭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晚上可能会有暴雨,你先去挑两件厚衣服吧,别着凉了。”
陆承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商场里,林眠站在女装区发怔。
导购员笑着递来几件羊绒衫:“陆先生眼光真好,都是您喜欢的浅色系。”
她看着他认真比对尺码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车祸那夜,她蜷缩在他的西装里,听见他对着电话低吼:“调全市的救护车,我要她活着。”
雷声轰鸣时,林眠正在试衣间换衣服。
突然断电的瞬间,她撞翻衣架,膝盖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眠眠?”
陆承州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罕见的慌乱,“别害怕,我在门口。”
黑暗中,她摸到他塞在她包里的手电筒。
光束亮起时,看见他半跪在地上,指尖正摸索着她刚才掉落的发绳。
“小时候怕黑吗?”
他替她揉着膝盖,声音轻得像哄孩子,“我上初中时,每次打雷都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林眠愣住。
这个在外人眼中冷硬如铁的陆氏掌权者,竟会主动提起年少时的怯懦。
她想起前世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藏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贴着她初中毕业照。
暴雨愈发猛烈,车子行至隧道时突然熄火。
陆承州拧了拧钥匙,转头看见林眠发白的脸色:“怕吗?”
他解开安全带,从后座抱来毛毯裹住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低沉而温柔:“有个男孩,高中时总偷偷跟在一个女孩身后。
她喜欢在操场看星星,他就去查遍所有星座图;她数学不及格,他就熬夜编了本错题集……”林眠屏住呼吸,看着他被隧道灯光割裂的侧脸。
那些她以为无人知晓的心事,原来早被人小心收藏。
“后来呢?”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男人忽然轻笑,指腹蹭过她眼角:“后来女孩嫁给了他,却总说后悔。”
他握住她发凉的手,贴在唇边呵气,“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车灯突然亮起时,林眠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前世她总以为他娶她是为了商业联姻,却忘了十七岁那年,他在她白血病初愈时发过的誓:“林眠,我要你往后余生,只有幸福。”
周末的家庭聚餐,苏软软突然不请自来。
“承州哥哥,”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腕间戴着和陆承州同款的情侣表,“我从国外带了礼物给你。
林眠咬着叉子的动作顿住。
这只表她前世见过,是苏软软以“未婚妻”身份陪陆承州出席晚宴时戴的。
此刻男人垂眸看表,指尖却在桌下轻轻叩了叩她的手背——这是他们昨夜约定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