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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逢诡案 新委托下的生死博弈

发表时间: 2025-05-08
电视屏幕泛着刺目的光,电视机上的女主播正字正腔圆的声音在解剖室里回荡:“今日警方披露松岛区离奇命案细节,死者死因仍存诸多疑点......”祁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红烧茄子的油汁顺着筷尖滴在碗边,晕开深色的痕迹。

画面切换到警戒线外举着话筒的记者。

身后废弃纺织厂的锈迹铁门在风中摇晃。

镜头扫过斑驳墙面上"闲人免进"的警示牌。

祁安盯着屏幕里模糊的警戒线,喉结上下滚动——那道警戒线后,还躺过他解剖过三次的女尸。

“相关专家指出,死者体表无外伤却内脏碎裂的情况,身上似有特殊符号......”女主播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祁安狠狠扒了口米饭,新闻下方滚动的字幕里,“超自然现象”几个字像针尖般刺进他眼里,他猛地伸手关掉电视,碗里的汤晃出涟漪,倒映着他紧皱的眉和通红的眼眶,让他本就傲骨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寒意。

电视屏幕熄灭的瞬间,祁安的手机在餐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得他眼底乌青浓重。

队长发来的消息更是让他眉头一紧:“小祁,局里明天要听尸检报告,拿不出东西,你这实习期...”后面的省略号像悬在脖颈的绳索,勒得他呼吸困难。

祁安也想拿出东西来,但是他目前的调查结果,连他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死于超自然。

“搞什么?

死因,难道死于解剖吗。”

这时祁安自嘲的自言自语道。

脑海里却不断闪回医院ICU病房的场景——祖母浑身插满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每天上万的治疗费单据。

“丢了工作去喝西北风啊!”

祁安无奈的说道。

此时解剖台泛着冷光,女尸青紫的皮肤像团发霉的绒布。

祁安正准备重新带上手套,此时握着手术刀的手指节发白,那些在课堂上滚瓜烂熟的解剖图谱,此刻全变成了模糊的虚影罢了,死者指甲缝里凝结的黑色物质不像是血迹,倒像某种烧焦的植物碎屑,后背上还有很多特殊的符号文字 这超出了他二十年科班生涯的认知。

雨丝斜斜地扫过市局的玻璃窗,祁安扯下乳胶手套,金属器械碰撞出烦躁的声响。

他抓起死者的案件卷宗,自语道:“玄学吗?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

封面上潦草的“猝死”二字被水渍晕染得扭曲。

资料室的霉味混着油墨气息扑面而来,当他弯腰翻找近十年类似案件记录时,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凉意。

“有杀气?”

祁安心想。

解剖室的门被推开了,是刑警队长进来了。

队长把一叠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局长盯着这案子,别拿什么科学解释不了当借口。”

祁安望着死者照片上诡异扭曲的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是无奈憋了回去,“我只要一个解释”说罢,队长便潇洒转身离去。

“挨千刀的,我还想要一个解释呢”队长刚走祁安,便大声骂道。

事己至此,祁安决定明天驾车亲自前往案发地,现在先去探望一下病房里的奶奶。

解剖室的灯亮得刺眼,他伸手慢慢合上金属门,听着锁扣咔嗒一声。

走廊的消毒水味和解剖室的福尔马林混在一起。

他低头看手机,有三条未读消息,全是队长催报告的。

医院离警局不远,可路上红灯特别多。

此时祁安的电话响了,是他的朋友陈景怀打来的:“祁安晚上一块儿聚一聚正好我饿了啊,自从你大学毕业以后,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不聚一聚真是可惜了你说是吧,而且也到饭点了”“不必了”祁安回答道,“我在解剖室刚吃过饭了”陈景怀惊讶到“什么玩意儿解剖室?

吃过?

这是能组合在一起的句子吗?

你真是变态这都下得去口”“职业要求没有办法,最近工作太忙了出去吃太耽误时间”“行吧,那你忙工作吧,我们改天再聚”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短暂的寒暄过后迎来的是,躺在病床上的祖母。

当ICU的玻璃门推开时,冷气扑面而来。

祖母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

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响着,祁安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突然祖母突怒目圆睁,试图抓住祁安的手,祁安被这一幕吓到,他立即观察祖母的情况,可刹那间,祖母又好似没事一般,祁安内心不语,只是一味的发誓再发誓,他一定要让祖母活着。

他一刻都等不了了,祁安准备晚上驾车前往案发地所在的纺织厂,他缓缓拿出手机“案发地点为废旧纺织厂 死者年仅23岁……”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案发的细节和调查进度,开上了车,前往案发地。

“这年头法医都得被迫当侦探吗”祁安苦笑。

当祁安把车停在纺织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外,潮湿的夜风裹着腐烂植物的酸臭味扑面而来,他抬手捂住口鼻,手电筒的光束,非常微弱,似有似无。

墙面上褪色的标语“安全生产”被爬山虎啃得支离破碎,碎玻璃碴在灯光下泛着光。

脚下的碎石路传来“咔嚓”脆响,祁安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黑色灰烬。

灰烬沾在指纹纹路上,像极了死者指甲缝里的不明物质。

厂区深处传来管道的呜咽声,铁皮屋顶在风中剧烈摇晃,祁安攥紧手电筒,光束扫过坍塌的车间——那里有块水泥地颜色深得异常,像是被某种液体长期浸泡过。

突然,一声金属撞击声从左侧仓库传来。

祁安猛地转身,光柱里飘着细密的灰尘,墙角堆着的废弃纺织机投下巨大阴影,齿轮锈死的轮廓像张扭曲的人脸。

祁安还算镇定的问道:“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混着远处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隆声。

他眉头一紧,“确实挺瘆人的。”

自言自语道。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杂草丛生的土坡时,祁安的手腕猛地僵住了。

远处半山腰浮着一团昏黄的光晕,在浓稠的夜色里像只半睁的眼睛——那是座亮着灯的寺庙,看到这起安立马跑过去,摸爬滚打来到这座寺庙前,是他才看清它的结构:飞檐斗拱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乱响。

祁安盯着庙门上方斑驳的匾额,褪色的金漆勉强能辨出“镇邪寺”三个字。

门缝里漏出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门槛边的青苔泛着诡异的油光。

祁安伸手去推门,朽木发出不堪重负的***,檀香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出一朵灯花,照亮了墙壁上半幅剥落的壁画——画中持剑的道士脚下,跪着个浑身缠满锁链的女人,面容竟与解剖台上的女尸有几分相似。

看到这里,祁安的手电筒“当啷”一声砸在青石板上,光束在墙壁上疯狂摇晃。

壁画里女人空洞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正透过斑驳的颜料与他对视。

这种情况下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此时解剖台上女尸青紫的面容、指甲缝里的黑色碎屑、纺织厂地下诡异的深色痕迹,此刻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

祁安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此时却格外镇静,长明灯的火苗被带起的风扑得剧烈晃动,在壁画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镇邪寺、女尸、壁画,这些原本毫无关联的碎片突然拼成了骇人的图景。

“不可能...超自然吗?

还是什么灵异事件?”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激起回音。

祁安摸向口袋里装着黑色碎屑的证物袋,眼睛却无法从壁画上移开。

此时寒意顺着后颈爬上来时,祁安才惊觉背后多了道气息。

祁安猛地转身,撞进一双淬着冷光的眼睛——一个肤若凝脂女人裹着的藏青斗篷,斗篷还在滴水,铜铃在她腕间凝成幽绿的光晕,身后暮色里浮着几缕若有似无的白烟,像刚从壁画里走出来的阴魂。

“解剖刀可割不开因果。”

她的声音混着铜铃轻响,伸手摘下墙上褪色的黄符,指腹擦过符咒边缘焦黑的火"镇邪寺三十年前封过一只厉鬼,现在看来..."那女人突然凑近,祁安能闻到她身上混着檀香与艾草的气味,“你的死者,恐怕不止是具尸体那么简单。”

祁安出于警惕的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供桌。

只见这个女人手腕轻抖,铜铃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嗡鸣,墙壁上的壁画竟渗出暗红水迹,蜿蜒成与死者指甲缝里如出一辙的符文。

祁安的后背紧紧抵着供桌,长明灯的烛火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

他盯着苏清欢腕间泛着幽光的铜铃,带有侵略性的问道:“你是谁?”

她抬手拨了拨鬓角被夜露打湿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铜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寺庙里格外清晰:“苏清欢。

来收你解剖台上那桩不该存在的亡魂。”

她的目光扫过祁安白大褂上沾着的泥土,似笑非笑道“看来,科学也不是万能的,祁法医。

壁画上渗出的暗红水迹还在缓缓流淌,与他记忆里解剖台上的尸体伤口莫名重合。

可苏清欢轻描淡写的一句“收亡魂”,却彻底颠覆了他所有认知。

“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只要需要她的死因,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向前半步,白大褂下摆扫过供桌边缘的烛泪。

苏清欢缓缓的打量了眼前的法医,轻轻抬眸道:“死者心脏呈不规则破裂,可以去看纤维样本,这一点算有用了吧。”

“还有呢?”

祁安追问道。

苏清欢转身走向庙门,斗篷下摆扫过地面的符咒,带起一阵微弱的青烟。

铜铃摇晃的声响里,她头也不回:“知道太多容易死。”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照亮她侧脸时,祁安看见她耳后隐约浮现的血色符文,像某种古老的警告。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到了一些可靠线索,还是先回家吧,实在是有些诡异”祁安这样想到。

于是祁安只好驾车回家了。

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己经大大突破了祁安对这个世界认知的底线。

来不及思考这些,祁安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打印机吐出的纸张带着温热的油墨气息。

新报告的封面上。

"死者系机械性窒息合并心脏骤停"的黑体字格外醒目,他捏着几张照片——纺织厂仓库深处找到的锈蚀绞盘、墙上拖拽的血痕,还有从女尸鼻腔里提取的特殊纤维样本。

“这些应该够了……”他的眉头紧簇,神色几番变化,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祁安转身进了浴室花洒的水线冲刷着他的脊背,祁安闭眼抵着墙,解剖台上的尸斑、壁画上渗血的符咒、苏清欢消失前诡异的笑,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轮转。

第二天。

会议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推开玻璃门时,队长正对着手机大声斥责,瞥见祁安手上的文件,不耐烦地挂断电话:"要是又是什么科学无法解释,趁早..."“这是新证据”祁安把证物袋重重拍在桌上,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调出解剖时拍摄的内脏照片,指着心脏表面极细的裂纹,“这些损伤不是瞬间形成,而是持续挤压导致的,就像某种精密器械...”会议室的几人面面相觑,悄悄传递了眼神。

“资料给你们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祁安说道。

会议室的白炽灯在祁安头顶滋滋作响,他看着队长把新报告狠狠拍在会议桌上,纸张边缘卷起的毛边像被啃噬过的伤口。

“机械性窒息?”

队长扯松领带,脖颈涨得通红,“五金厂监控拍到死者独自进厂,哪来的绞盘凶手?”

祁安摸出纺织厂仓库的现场照片,指腹划过照片里锈蚀的齿轮:"绞盘装置可以定时触发,仓库梁架的划痕能佐证..."话音未落,苏清欢倚在门框的画面突然闪过他的脑海,那些被她用“厉鬼作祟”掩盖的科学痕迹,此刻倒像是精心设计的谜面。

“小祁,局里需要完整证据链。”

副队长递来新的委托函,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的温热,"你解剖过尸体,最清楚缺口在哪。

"祁安盯着文件末尾鲜红的公章,想起ICU病房里祖母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喉结滚动着接过笔。

窗外乌云压城,远处传来闷雷,他忽然觉得这场调查像永远拧不紧的水龙头,不断渗出黏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