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在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里来回踱步。
二胖的左手缠着绷带,精神病院女孩咬出的伤口泛着青紫。
护士训斥他们“非法载人”,罚款单上的数字刺痛了眼——这几乎是他半个月跑车挣的钱。
“哥,你得赔我修车费。”
大胖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二胖冷笑:“你少装蒜,没我带你跑车,你连舞厅门都摸不着。”
裂痕从钱缝里蔓延。
大胖发现二胖在跑车账本上做手脚,悄悄将高收入的单子记在自己名下。
他气得在网吧包夜,编造了“国际物流纠纷”的谎言,骗了个女老板的同情。
对方真给了他五千块“咨询费”,他转头全砸进了舞厅的酒单里。
二胖的家庭战争愈演愈烈。
老婆将拆迁协议撕成雪花,威胁要曝光他在夜店的视频。
他跪在碎纸堆里哭嚎,转头却用跑车接了个离异***,两人在车内翻云覆雨,被监控探头录下全程。
大胖在后座***视频,威胁要卖给二胖老婆,勒索一笔“封口费”。
矛盾在暴雨夜爆发。
大胖接了个醉酒的男乘客,对方呕吐物溅满车厢。
他故意绕路到偏僻路段,和二胖合伙抢走了男人的金表。
赃物在黑市只换了八百块,两人分赃时争吵升级。
二胖踹翻大胖的啤酒肚:“没我教你怎么勾搭妹子,你连超市送货都干不成!”
跑车成了毒瘤。
大胖开始伪造“豪车租赁”合同,骗乘客预付押金;二胖则用假身份证注册多个网约车账号,专挑独身女性下手。
他们接了个女大学生,二胖谎称“音乐制作人”,骗她录下暧昧音频。
女孩发现真相后报警,两人仓皇逃窜,车被交警扣在停车场。
经济窟窿越撕越大。
大胖的“物流咨询费”泡汤后,他盯上了二胖的拆迁款。
某日跑车时,他故意将车撞向隔离栏,伪造“意外事故”向二胖勒索医药费。
二胖识破诡计,反用舞厅托儿的项链诬陷大胖偷窃,两人在派出所互相撕咬,像两条争食的野狗。
夜店成了他们的溃败之地。
二胖迷上了更危险的玩法:给女孩下药,拍下***勒索钱财。
大胖在旁助纣为虐,却因分赃不均被二胖排挤。
他嫉妒得发狂,偷录了二胖的勒索对话,威胁要举报给警方。
两人在舞厅厕所对峙,二胖突然掐住他脖子:“***的敢坏老子事,老子让你全家坟头长草!”
家庭风暴席卷而至。
二胖老婆带着律师堵在跑车前,索要精神损失费。
大胖的老婆则因他夜不归家,将他的衣物全扔出窗外。
两人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司机”,却仍执着于最后的狂欢——跑车接到个神秘的中年人,对方递来一叠现金:“帮我跟踪那女人,拍下她和情人的证据。”
他们尾随目标进入酒店,***时却被保安逮个正着。
中年人消失无踪,两人被酒店***侵权。
二胖在法庭上装疯卖傻,大胖则哭诉“被胁迫”,法官的判决却如铁锤砸碎他们的伪装:罚款、吊销驾照、社区劳改。
跑车彻底熄火。
他们被分配到环卫站清理垃圾,大胖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里翻出半瓶香水——和二胖舞厅顺来的货一模一样。
二胖在扫街时偶遇被勒索过的女大学生,对方吐了口痰在他脸上。
两人蹲在马路牙子啃冷馒头,大胖突然咧嘴笑:“哥,咱要不搞个‘环卫工人互助会’,收保护费?”
二胖没应声,只盯着远处拆迁区的废墟。
那里曾是他的财富幻梦,如今只剩推土机的轰鸣。
他们蜷缩在现实主义的废墟里,继续编织着破碎的谎言,像两只被拔了刺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