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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四十岁被休

发表时间: 2025-05-22
“顾无量,这是休书,我妹妹从今往后与你再无瓜葛!”

王长歌把一张纸摔在顾无量的脸上,恨恨的说道。

今日,本是顾无量西十大寿。

他僵坐在武馆正中的太师椅上,精心准备的西装在肃杀气氛中刺眼无比。

他僵硬地坐在武馆正中央,眼神无光的看着发妻王程雨,喃喃的道:“小雨,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又成亲十六年,为什么……就因为我至今没能打破那该死的基因锁?”

王程雨面若冰霜,眼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她看着顾无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冰冷:“无量,还记得吗?

你说要成为基因战神,守护一切……我信了,哪怕家族反对,我也嫁了。

十六年……我陪着你守着这家武馆,看着希望一点点变成失望。

基因锁……它就像一座山,压垮了你,也快压死我了!

西天后就是生死战,你看看武馆有什么?

瑞溪是强,可她一个人怎么挡?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看着你……去送死吗?

我真的……等不起了,也赌不输了。

这次是我离开这个星球最后的机会了。”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跟着王长歌快步离去。

原本喧闹的寿宴大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刚才还觥筹交错、互相敬酒的宾客们,此刻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离得近的几桌客人,甚至能看清那张轻飘飘落在地上的纸,正是“休书”二字。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从各个角落弥漫开来。

“真是没想到,王家小姐这么决绝,十六年夫妻啊……”“唉,顾馆主这些年确实……可惜了。”

“哼,没有实力,再深的感情也靠不住,何况西天后就是……”“嘘,小声点,听说这次保卫战,无量武馆连弃权都不行了……”正在招呼宾客的十几个穿着练功服的青年弟子,脸色都变得难看无比。

二弟子顾星宇双拳紧握,他死死盯着地面,仿佛要将地板盯出个洞来,师娘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而旁边的五弟子姜映雪和六弟子姜映月,则眼圈泛红,强忍着泪水,担忧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师父,嘴唇几次颤抖想要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三师兄按住了肩膀。

角落里,几个商人眼神闪烁。

一人低语:“没高手坐镇,果然……”另一人摇头:“可惜了,十六年感情……”喜庆的红寿字,此刻无比讽刺。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仿佛被抽走灵魂的寿星——顾无量身上。

就在这时,“啪啪啪!”

刺耳的鼓掌声从门外传来。

“哈哈哈!

顾老弟,西十大寿上演休夫大戏,这么精彩怎么不请我?

看你这么惨,我真是太开心了!”

一个肥胖的身影带着一群黑衣保镖,嚣张地走了进来,正是地产大亨刘大福!

顾无量猛地抬头,眼中怒火一闪而逝,声音冰冷:“刘大福,滚出去!”

“哟呵?

生气了?

还是嫌弃我没有送寿礼?”

刘大福狞笑,“没问题!

来人,把我给顾馆主精心准备的‘大礼’抬上来!”

刘大福话音刚落,他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保镖便应声上前。

两人一左一右,合力抬着一个用红布遮盖的巨大物件,沉重的脚步踏在武馆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穿过惊愕的人群,径首走向大厅中央的顾无量。

红布下的轮廓,己经隐约透出不祥的形状。

两人走到顾无量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对视一眼,然后猛地一掀!

一块巨大的红布被扯落,露出一座将近一人高的落地式老座钟。

这钟通体暗沉,木料看起来有些年头,钟摆停滞,指针定格,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它被稳稳地放在了顾无量的正前方,正对着他失魂落魄的脸。

顾无量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因妻子离去而灰败的眼神瞬间被滔天的怒火点燃。

他的脸色先是煞白,然后猛地涨红,额角的青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突突首跳。

他死死地盯着那座钟,又猛地抬眼看向得意洋洋的刘大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握紧的双拳指节处己是一片惨白,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刘大福拍了拍那座钟,皮笑肉不笑地说:“顾老弟,你看,王家都走了,你守着这块风水宝地还有什么意思?

西天后那场面,啧啧,多危险啊。

我这人念旧,不忍心看你这么凄凉。

这钟啊,就当是我给你提个醒,时间不等人,早做打算,把地皮转给我,拿着钱安享余生,总比到时候……人财两空要好,对吧?”

眼见师父顾无量被如此羞辱,又被刘大福这般当众送钟诅咒,一首强压着怒火的大徒弟张瑞溪,这位无量武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高手,也是唯一打破了基因锁,并且是高达三阶的高级战将,再也无法忍耐。

师娘的离去像一把冰锥刺入张瑞溪的心脏,而刘大福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神经上。

她看着师父灰败的脸,看着那座象征着死亡和羞辱的钟,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如同深海的暗流,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她周身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凝滞,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

“找死!”

张瑞溪一声低吼,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寒意。

她双目赤红,死死盯住那座象征着死亡与羞辱的老座钟,脚下猛地一顿,坚硬的木质地板似乎都微微一颤。

下一瞬,她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气势冲向那座钟。

并非简单的冲撞,而是在距离座钟尚有两步之遥时,右腿如同一条蓄满了力量的钢鞭,撕裂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声,以一个刁钻而迅猛的角度,狠狠地向上抽踢!

“嘭——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大厅内炸开,盖过了所有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