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百块吧?她现在手里能有五十块就顶天了
顾长风故作惊讶地扬了扬眉: 哦?是吗?
啧可惜了,十二封信,封封都写得掏心掏肺,说实话,我都想买回去晚上好好念念呢。一个油头滑脑的车间主任摸着下巴感叹。
可惜啊,在场能随便掏几百块买几张废纸玩的,也就顾厂长了。
顾长风笑起来,抬手示意: 各位,今天的信件拍卖,我个人不参与,所有赎金全部捐给厂里的困难职工,大家随意。
全场响起奉承的叫好声: 这才是咱们工人阶级的好领导幸好顾厂长英明,把沈家那老顽固的位置腾出来了,不然今天哪有这热闹看
怕啥?咱们这么多人,都别争,一人买一封回去乐呵乐呵
那不行我看上那封写偷吻的了,写得带劲,我非要弄到手
只有我浑身冰凉,牙齿都在打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长风: 我爸的工作,是你动的手脚?
顾长风只是看着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屈辱的泪水烫伤了我的脸颊,我声音嘶哑得厉害: 为什么……就因为我在供销社让你丢了面子?
顾长风没理会我的质问,反而拿起旁边扩音器: 时间宝贵,沈月同志,你如果不打算赎回,我就让大家开始了。
男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在场的都是一个厂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兜里那点钱,对他们来说或许不算多,但在此刻这种情境下,谁会轻易帮我?
我怎么和他们争?
我去趟厕所。我胡乱抹了把脸,扭头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当场崩溃。
身后传来刺耳的哄笑: 哟,写酸诗的才女也要上厕所啊哈哈哈
顾厂长,别等她了,几块钱还想跟咱们玩?指定是找借口溜了。
都安静。顾长风冷声开口。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我离开的方向。
刚才还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没人敢再多嘴。
没过多久,我推开了礼堂侧门。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重新走回布告栏前,眼圈依旧是红的: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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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诧异。
为了方便大家竞价,有人自告奋勇当起了临时的拍卖师,是平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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