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搬弄是非的张大嘴。
他拿起第一封信,清了清嗓子,故意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念了开头几句最私密的话。
第一封信张大嘴笑得满脸褶子: 起拍价,二十块
全场响起一阵压抑的吸气声和窃笑: 哎呦够酸够麻还是读过书的人会写啊。
二十五块
张大嘴嘿嘿一笑,没急着叫价,反而又大声念了一段信里的内容,是我描述第一次被顾长风牵手时的心情。
我猛地抬头。
那些句子,那些只有我和他知道的时刻,被如此轻佻地念出来,如同剥光了我的衣服。
我颤抖着望向顾长风。
他靠在墙边,双手插兜,神情漠然,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有白露凑到他耳边低语时,他才会侧过头,眉眼间才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耳边的议论声快要将我吞没: 光看信就够带劲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细节都别抢五十块这封我要了
六十
刚认识就写得这么投入,后面还得了?啧啧十块
我赎。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张大嘴维持着夸张的笑容看着我: 沈月同志,你确定要赎?二十块不少了。
我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确定。
啧可惜了,这封信写得真带劲。
怕什么?她能赎几封?
就是,越往后的信肯定写得越大胆,后面再买不迟。
第一封信沈月同志出价十块成交张大嘴一锤定音般地喊道,故意拉长了音调。
我闭上眼睛,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布告栏上立刻有人把第二封信扯了下来,张大嘴又开始绘声绘色地念。
第二封信,起拍价二十块
场面再次喧哗起来: 这内容……也太那个了吧?比电影里演的都厉害
有离得近的男人故意凑过来,压低声音: 啧啧看不出来啊,沈月,你看着文文静静的,骨子里这么骚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怪笑起来: 哎~我就好你这口顾厂长不要你了,你跟哥呗?哥帮你赎一封,怎么样?
滚开。我的声音冷得结冰,那人悻悻地缩了回去,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
一百块另一个人高声叫价。
一百二
一百五
我……赎。我不知道自己用尽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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