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窗户总是关不紧，每到刮风的时候就会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陈默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这个角落让他感到安全。
高二三班的教室里，他的存在感就像那扇窗户的声响——只有特别安静的时候才会被人注意到。
开学第三周，班主任李老师带着一个新同学走进教室。
陈默正低头在课本边缘画着小图案，直到听见全班男生的吸气声才抬起头。
"这是林小雨同学，从今天开始加入我们班。
"李老师的声音在粉笔灰漂浮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默的目光穿过前排同学的肩膀，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站在讲台旁。
她穿着略显宽大的校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扫过教室的每个角落。
当她的视线经过陈默时，他迅速低下头，假装对课本上的数学题产生了浓厚兴趣。
"林小雨，你坐那里吧。
"李老师指向陈默旁边的空位。
陈默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一个学期，自从上个同桌转学后，他就习惯了独处的安静。
现在，一个陌生人要闯入他的领地。
林小雨走过来，书包带子从她肩膀上滑落，她随手一捞，动作流畅得像是在表演。
陈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气。
"嗨，我叫林小雨。
"她坐下时轻声说，声音比陈默想象的要低一些。
"陈默。
"他回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林小雨笑了笑，"沉默的默？
"陈默点点头，惊讶于她立刻就猜对了。
大多数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问是"墨水的墨"还是"磨刀的磨"。
第一节课是数学。
陈默习惯性地把笔记本推到桌子中间，这是他和前同桌不成文的规矩——分享笔记。
林小雨看了他一眼，从自己书包里掏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笔记本。
"谢谢，不过我有自己的。
"她小声说，然后补充道，"但我可能会借你的橡皮。
"陈默感觉耳朵发热，默默把笔记本拉回来。
他注意到林小雨写字时会把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一个小小的银色耳钉。
下课铃响起，林小雨立刻被几个女生围住。
陈默听见她们叽叽喳喳地问她从哪里转学来，喜欢什么明星，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林小雨回答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陈默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