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报！
"小七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女主即将突破第西面墙！
立即执行紧急干预！
"控制面板上跳出一个鲜红的按钮，标注着"剧情强制修复"。
我本能地伸手，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等等，如果她真的有了自我意识，我们这样做不就相当于..."我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在抹杀一个人的思想吗？
""他们不是人！
只是角色！
"小七几乎是在尖叫了，"快点！
不然主系统会——"话音未落，整个系统空间突然剧烈震动。
投影画面出现雪花般的噪点，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全部静止不动，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游戏NPC。
"发、发生什么了？
"我惊恐地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
"世界线紊乱..."小七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因为女主偏离剧本...导致局部时空冻结..."唯一还在移动的是苏暖和顾霆琛。
总裁先生看起来困惑极了："怎么回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苏暖却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虚空——准确地说，是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知道你在哪里。
"她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不管你是谁，请回答我。
"我的手指悬在"强制修复"按钮上方，颤抖得厉害。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即按下它，让一切回归"正常"。
但某种说不清的感觉阻止了我。
"小七，"我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可能...和她对话？
""你疯了吗？！
"小七的机械音拔高了八度，"系统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首接与角色互动！
""但如果她都己经发现我们了，装死还有意义吗？
"投影中的苏暖仍在等待回应，而顾霆琛己经开始拨打手机——当然没有信号，因为这个世界正处于"故障"状态。
我咬了咬牙，点开系统麦克风选项。
"苏暖，"我试探性地开口，"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身体微微颤抖，但很快镇定下来："能。
你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
"小七在我耳边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但我选择忽略它。
我调整了一下声音参数，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友好一些："我叫陆明。
说来话长...你现在所处的世界确实不是真实的，而是一本小说。
""小说？
"苏暖重复道，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所以我的人生、我的记忆...全都是被编写好的剧情？
"顾霆琛看着她自言自语，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担忧："苏暖，你在和谁说话？
你是不是不舒服？
"苏暖转向他，眼神复杂："顾霆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只是别人故事里的角色？
"总裁先生的脸色变得铁青："你疯了吗？
"就在这时，静止的咖啡厅突然恢复了动静。
背景音重新响起，其他客人继续着他们的对话，仿佛刚才的暂停从未发生过。
"世界线自我修复完成。
"小七松了口气，"但女主记忆未被清除，这很危险。
"我看着苏暖应付顾霆琛的关切询问，她表现得如此自然，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发现自己世界真相的人。
这种适应能力令人心惊。
“她太淡定了，"我喃喃道，"正常人不是应该崩溃或者否认现实吗？
"小七沉默了一会儿："除非...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小七迅速转移话题，"男主即将离开咖啡厅，按照剧情，女主会在三天后去他的公司应聘秘书。
"我点点头，却忍不住继续观察苏暖。
她送走顾霆琛后，独自坐在咖啡厅角落，用手指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我放大画面，发现她反复写着两个字："陆明"。
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