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和翟家都是一个阶层的。
没多少钱。
尤家这次若不是有一个亿,恐怕都要破产了。
尤娇娇喝着闷酒,越喝心情越加烦躁。
看样子她得想个办法赚够一个亿然后退婚。
只是她与封景已订婚,距离婚礼只剩三个月——三个月内赚到一个亿,简直是天方夜谭。
喝了会儿酒,尤娇娇想去厕所。
她摇摇晃晃起身,朝卫生间方向走。
翟夏兰关切道:“娇娇,你能行么?要不要我陪你去?”
“放心,我还没醉呢。”
她从厕所出来时,已辨不清来时的路,只能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往前挪。
转悠来好一会,结果冷不防撞上迎面走来的人,对方身躯硬如钢铁,撞得她鼻尖生疼,龇牙咧嘴地抬眼,气呼呼骂道:“你没长眼睛吗?”
凑近一瞧,眼前人有些面熟。
她眨了眨眼,嘟囔道:“又是你?”
正是白天遇到的封云烬。
封云烬眯起眼,扫了扫尤娇娇,冷笑:“酒鬼也配说这话?”
“我是醉了,但你没醉,走路怎么还撞人!”
“软体动物都比你走得直,建议回实验室重造神经系统——哦对,脑子也该一并回炉。”
尤娇娇正窝着火,心情不好,刚好和她有过节的人还说话这么难听,她正好出出气,于是叉腰怼回去:“软体动物起码知道躲危险,哪像某些人——明知对方醉了还往上凑,反射弧是断了么?”
封云烬挑眉,嘴角扯出抹无奈的笑:“我往上凑?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到底是谁在往我身上贴?”
尤娇娇拽住他衣领往自己跟前拉:“现在不就是你在凑?”
话音未落,她脚下一崴,两人猝不及防贴在一起,唇瓣相触。
四目相对,双双怔住。
尤娇娇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僵住。
封云烬却迅速推开她,舔了舔嘴角——还残留着淡淡酒香。
他不屑地笑:“铺垫这么久,原来想亲我?”
尤娇娇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唇,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借着酒劲胆子大了起来:“怎么,被亲一下就慌了?高冷人设这么容易破防吗?”说着,她坏坏地勾起嘴角笑了,竟伸手去解他裤腰带,“要是我脱你裤子,你不得哭鼻子?”
指尖触到他精瘦结实的腰腹,掌心碾过壁垒分明的肌肉。封云烬身材挺拔,宽肩窄腰,腰腹线条紧实得惊人。
瞬间,她耳尖发烫,喉间发紧。
封云烬神色很平静,垂眸盯着落在腰带上的手——指尖葱白细腻,又抬眼,丹凤眼微弯,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女人。
尤娇娇骨相生的好,不化妆也很好看,包臀裙勾勒出极致腰臀比,肩带滑落半寸,露出胸前雪白,丰富的饱满呼之欲出,沾了红酒的唇瓣娇艳欲滴,像颗熟透的浆果,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分明在无声诱哄:亲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楚了尤娇娇长什么样。
他掐住尤娇娇的腰肢,将她摁在墙壁上,眼神带着几分侵略性,明明耳尖泛红却挑眉冷笑:"知道尺码吗?我怕你见过世面的眼睛,会被惊到当场酒醒——"
尤娇娇不屑冷笑:"要是等会发现你裤腰里藏的是儿童尺寸,我可得找你收精神损失费哦。"
她的手慢慢往下移,指尖触到硬物的瞬间微微愣神,心跳也漏了一拍。
"不过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毕竟...你手抖得像在解定时炸弹引线。"
"这么硬邦邦的,该不会是提前塞了搓衣板吧?"
"你可以脱了看看。"
尤娇娇虽有醉意,却仍存几分理智。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故意挑逗,此刻意识到眼前男人气场危险,自己终究是黄花大姑娘,不敢再引火烧身。
她猛地拍了下脑门:"谁、谁要验货!我刚想起来...我家狗还等着我回去教它算术呢!"
话音未落便转身要溜,却因走得太急且醉意上头,没跑两步便被自己的脚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她只觉丢人至极,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眼前一黑便陷入昏迷。
封云烬本欲离开,瞥见尤娇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拧着眉头走过去,蹲下身勾起嘴角:"体重不过百还能砸出地震感,建议改行当活体流星锤,专治各种不服。"
见她毫无动静,他挑眉补了句:"摔死了?"
翟夏兰许久未见尤娇娇回来,心头担忧,忙起身寻找,正巧看见一名男子抱着尤娇娇欲离开酒吧。她深知酒吧里“捡尸”、占女客便宜的事屡见不鲜,尤娇娇生得这般标致,更是容易遭人惦记。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你干什么!这是我朋友,快把她放下!不然我立刻报警!”
封云烬冷眸扫她一眼,充耳不闻。
翟夏兰拦在去路中央,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色鬼!”
封云烬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你朋友?”
翟夏兰忙从兜里掏出与尤娇娇的合照:“看见了吗?你要不信,等警察来验!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这时,两名贴身保镖走了过来,凑近附耳说了几句。
封云烬还有很多急事要处理,不欲多纠缠,便将尤娇娇放下。
翟夏兰一把揪住他袖口:“被我撞破就想溜?必须去警察局!”话刚出口,便被身旁保镖一把推开。
她气得跺脚,望着封云烬远去的背影骂道:“什么人啊!这年头男模都雇保镖了?还是赚得太多了!!下次……我小费都不给!”
此刻天色已晚。翟夏兰仔细检查尤娇娇,确认她并无外伤后,便叫了代驾。
她先将尤娇娇送回尤家,才放心返程。
尤娇娇浑身酒气,尤家人嫌恶地瞥了眼,只吩咐保姆将她丢到床上便不再理会。
这一夜,尤娇娇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被男人禁锢在怀里肆意亲吻,狠狠疼爱,无论怎么推搡都挣脱不得。
她猛然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单薄的裙摆早已被汗水浸透,头发丝都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