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进行到第西周时，遇到了第一个重大难题。
用户测试反馈显示，智能家居系统的语音识别在嘈杂环境下准确率大幅下降。
"这首接影响产品定位。
"秦晚在项目会议上指出，"我们的目标用户中有相当比例是有小孩的家庭，环境噪音是常态。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最终程昱站起来，走到白板前。
"需要重写部分算法。
"他画了几个技术框图，"但这意味着至少两周的延期。
"周总的脸色变得难看："发布会日期己经定了，延期不是选项。
""那就加班。
"程昱平静地说，"技术部可以在两周内完成修改，但需要其他部门的全力配合。
"会议结束时己是晚上八点。
大多数人匆匆离开，急着回家休息。
秦晚收拾好文件，发现程昱还坐在原位，盯着白板上的图表出神。
"你不回家吗？
"她问。
程昱回过神："今晚要开始修改架构。
你呢？
""我想再看看用户反馈数据，也许能找出一些规律。
"秦晚犹豫了一下，"需要宵夜吗？
我可以顺便带点回来。
"程昱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点头："谢谢。
咖啡就行。
""又是咖啡？
"秦晚摇头，"深更半夜的，你应该吃点正经食物。
"最终她带回来两份三明治和一瓶鲜榨果汁。
程昱的办公室门半开着，秦晚敲门进去时，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三台显示器，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技术总监亲自写代码？
"秦晚放下食物。
"关键部分必须自己来。
"程昱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揉了揉太阳穴，"谢谢你的三明治。
"他们并排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吃宵夜。
秦晚注意到程昱的办公室出奇地整洁，每样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唯一显得凌乱的是墙边架子上的黑胶唱片收藏。
"你喜欢黑胶？
"秦晚好奇地问。
程昱点头："老习惯了。
写代码时听爵士乐有助于集中注意力。
""我可以看看吗？
"得到允许后，秦晚浏览起程昱的收藏。
她惊讶地发现了几个自己喜欢的冷门艺术家。
"你也有这张《午夜独奏》？
"她抽出一张唱片，"我找了很久！
"程昱眼睛一亮："你懂爵士钢琴？
"就这样，凌晨一点的公司办公室里，他们暂时忘记了项目危机，沉浸在关于音乐的讨论中。
秦晚发现程昱谈起音乐时眼中闪烁的光芒，与谈论技术时如出一辙。
"你应该多笑笑。
"她脱口而出，"比平时那副严肃技术男的样子好看多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太越界了。
但程昱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真的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
"建议采纳。
"他说，"不过仅限于非工作时间。
"凌晨三点，秦晚的眼皮开始打架。
她原计划只是送个宵夜就回家，结果却留下来帮程昱分析数据。
"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程昱关掉一个显示器，"剩下的我来处理。
"秦晚摇头："再坚持一会儿。
这个数据模型马上就要跑完了。
""固执。
"程昱评价道，但语气中没有责备，"至少喝点热水。
"他拿出一个小型电热水壶——明显是违反办公室规定的——和两个杯子。
秦晚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保温瓶。
"我自己带了茶。
"她倒出一些淡琥珀色的液体，"特制花茶，有助于提神又不伤胃。
要尝尝吗？
"程昱犹豫了一下，接过杯子。
茶香清冽，带着淡淡的甜味。
"好喝。
"他真诚地说，"比咖啡强。
""终于承认了。
"秦晚得意地笑了，"知道吗，程总监，除了编程和音乐，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渐稀疏，只剩下星辰科技大楼的几个窗口还亮着灯。
其中一间办公室里，两个人影在电脑屏幕的微光下继续工作，时而交谈，时而沉默，但都奇妙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