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送兄长前来岐山县上任。
这里二十年间死了十三位知县。
当地传闻是枯树杀人。
我不信。
直到我亲眼看见坐在枯树上的男鬼,衣袍宽大,不见足履。
他轻飘飘地问了句: 你可是新来的知县?
第二夜,兄长失踪了。
1
就是这棵枯死的榕树。
二十年前一夜枯死,之后十三位知县大人都死在枯树底下。
任期啊,最长的一年,最短的不过三日。上一任知县周大人到岐山县的第三日,在枯树上吊***。喏,就在那处枝干。
可别不信。这棵枯树长在县衙后院,县衙又不是寻常府宅,有衙役看守,谁敢闯进来?这不是枯树杀人是什么?
不是小的胡说,有人亲眼瞧见了。
……
我和兄长姜济到岐山县的第一日,从衙役口中听到了枯树杀人的传闻。
我仰头看去,枯树的树枝粗壮舒展,若非枯死,必能葱郁如盖。
为何不砍去此树?我问。
这树邪门得很,别说砍树了,便是离得近了些晚上都要做噩梦、说疯话,去砍它不是找死么?
如衙役所言,我当晚便做了梦,梦见一只男鬼。
他一身素白衣裳,文士打扮,坐在高高的枯树树冠上,一下又一下收回手中的血色丝线。
像是在收回操纵的傀儡。
而血色丝线的另一端,系在我腰间。
解不开,挣不脱,斩不断。
我像是被卸了力,半点武艺也使不出来。
他将我拉至近前,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问道: 你们是朝廷派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清隽秀雅,却一身阴冷气。
见我不答,他又问了一遍。
我愣愣点头,像中了邪般,脱口而出: 我名姜溆,年方二十,京城人氏,护送兄长姜济来此地任知县,家中父母恩爱……
倒也不用这般细致。他好似笑了一声。
我堪堪回神,忙问: 你是谁?
我是鬼。
言罢,他朝我额间一点,血色丝线骤然脱离腰间,我咻地自高处坠下,失重感如潮水将我淹没。
几乎窒息。
2
姜济美名在外,在宫宴上言语轻佻,引得两位贵女为他大打出手。
圣上气极,将他从大理寺除名,贬到岐山县暂代知县一职。
岐山县地处边陲,贫困凄苦,连候官的举人都不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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