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副将的剑刺穿我的铠甲,亲妹妹夺走我调兵虎符。
“姐姐,你挡了太多人的路。”
她笑着碾碎我的玉佩。
我在雪地里爬了三天,直到一双破草鞋停在我眼前。
“要活命吗?”
脏污的斗篷下传来清冽嗓音。
后来金殿之上,新帝为我亲手戴上凤冠。
殿下叛军首领嘶吼:“她不过是个乞儿!”
他斩下对方头颅轻笑:“朕的江山,本就是跪着捧给她的。”
剑锋刺穿肩甲时,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了墨黑的雨幕,紧随其后的炸雷轰然滚过头顶,震得人肝胆俱裂。
冰冷的金属无情地楔入皮肉筋骨,一股滚烫的液体瞬间涌出,又被瓢泼的冷雨狠狠冲刷下去,带走残存的热气,只余下刺骨的寒。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石柱,铠甲上的雨水顺着冰冷凹凸的纹路蜿蜒而下,混合着鲜血,在脚下积起一小滩暗红的水洼。
“为什么?”
喉咙里像塞满了烧红的铁块,灼痛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腥气。
我死死盯着眼前两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的副将赵莽,还有我从小护到大的亲妹妹,沈月柔。
赵莽那双握惯了长枪的大手,此刻正攥着那把刚刚从我身体里抽出的染血长剑,剑尖犹自滴着属于我的血。
而沈月柔,那张曾经只会对我绽放纯真笑靥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陌生的得意。
雨水顺着她精致的发髻流淌,打湿了她华贵的锦缎衣裙,她却毫不在意,反而伸出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指,探入我胸前铠甲内侧。
指尖触到那块冰冷的虎符时,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
“姐姐,”她的声音被雨水打得有些模糊,却字字如冰锥扎入心脏,“你挡了太多人的路啦。
这位置,你坐得太久,也太稳了。”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发力,那块象征着我半生戎马、统帅三军的青铜虎符,连同一直贴身佩戴的那枚温润的羊脂玉佩,被她一并狠狠扯下!
玉佩的丝绳勒得颈后皮肤一阵***辣的痛。
“不!”
嘶吼被雷声淹没。
我眼睁睁看着沈月柔将那块承载着母亲最后温情的玉佩举到眼前,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快意的光芒。
然后,她松开手。
玉佩坠落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