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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1 镜中影指尖触上冰凉的镜面,清晰地感受到那光滑玻璃下,自己眼尾肌肤细微的纹理。

林晚微微偏头,审视着镜子里那张看了五年的脸——轮廓柔和的鹅蛋脸,

修剪得恰到好处的野生眉,杏眼,眼角下方,一颗小巧玲珑的褐色痣,

位置精准得像是用最精密的尺子丈量过。沈执喜欢这个角度。他说,这个角度的侧脸,

线条最是流畅,带着一种疏离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偏偏眼尾那颗痣,

又点出了一丝欲说还休的风情。当然,这风情不属于她林晚,属于另一个名字——苏晴。

五年,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活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连眼角这颗画龙点睛的痣,

都是当初沈执拿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亲自带她去高级美容院,指着照片上苏晴的脸,

对顶尖的纹绣师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吩咐:“这里,点这里,要一模一样。

”那时她刚毕业,挣扎在生存线上,面对沈执提出的“协议”,

他那足以买下她所有尊严和自我的优渥条件,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最初,

或许还有一丝幻想,幻想日久能生情,幻想冰山能被融化。直到后来她才明白,沈执要的,

从来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林晚,而是一个精致的、会呼吸的、名为“苏晴”的等身手办。

手机在梳妆台上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是沈执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

连标点符号都透着他一贯的冷漠:晚上七点,老地方。老地方,

是沈执常去的一家会员制西餐厅,格调高雅得近乎刻板,

背景音乐永远是那几首循环播放的古典钢琴曲,连侍应生的微笑弧度都仿佛经过统一训练。

他去那里,多半是因为心情不错,或者,在商场上厮杀疲惫后,需要从她这张脸上,

汲取一些关于“她”的慰藉,以抚慰他那颗求而不得、永远躁动的心。林晚放下手机,

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次一样,开始熟练地化妆。粉底要轻薄透亮,眼线不能过分上扬,

要勾勒出无辜懵懂的弧度,腮红要打在苹果肌偏上的位置,显得娇俏……每一步都烂熟于心,

也每一步都精准地朝着“苏晴”的风格靠拢。沈执喜欢她穿浅色系,

尤其是米白、裸粉、燕麦色这些看起来毫无攻击性、温柔脆弱的颜色,

于是她的衣柜里塞满了这些价签惊人的“戏服”,柔软,温顺,

将她包裹成一株必须依附他才能存活的莬丝花。七点整,她准时踏入餐厅,

高跟鞋踩在厚绒地毯上,悄无声息。沈执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

那是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璀璨灯火的最佳视角。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落在窗外,

侧脸线条冷硬,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像是在进行某种严格的验收,尤其是在那颗痣上顿了顿,然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坐。

”他吐出单字,算是打过了招呼。晚餐在近乎沉默中进行。沈执话不多,

遵循着严格的食不言寝不语,偶尔会用公筷给她布菜,动作优雅流畅,

却透着一股程序化的疏离。他不需要她多话,不需要她有自己的见解,

只需要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扮演好她的角色,在他看过来时,

露出一个练习过千百次的、类似于苏晴的、带着点羞涩和依赖的微笑。“下个月十五号,

”沈执忽然开口,切牛排的动作未停,银质餐刀与骨瓷盘边缘碰撞,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空出来,陪我去个画展。”林晚握着叉子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指尖微微泛白,

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开。下个月十五,是她的生日。看来他又不记得,或者说,从未打算记得。

一个替身的生日,有什么值得铭记的呢?她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声音温顺得没有一丝波澜:“好。”他似乎满意于她的顺从,餐后送她回去时,

难得地在她下车前,倾身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嘴唇有些凉,触及皮肤,

带来一阵微小的颤栗。林晚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平稳地滑入夜色车流,

尾灯闪烁两下,很快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初秋的晚风已经带了明显的凉意,

她裹紧了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米白色风衣,却只觉得那凉意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径直渗进了骨头缝里。2 医院偶遇第二天,公司安排年度体检。公立医院里永远人满为患,

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充斥在鼻腔的每一个角落。林晚拿着厚厚的体检单,像一尾沉默的鱼,

穿梭在熙攘嘈杂的人群中。抽血、B超、心电图……一项项流程走过,她机械地配合着,

脑子里却在构思辞职信的最终版本。在一个转角,她低着头想事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她下意识地道歉,抬起头。被撞的女人也跟着抬起头,

露出一张清秀却异常苍白的脸,眉头因为不适而微微蹙着。视线对上的一刹那,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那张脸……和她,不,

和她刻意模仿了五年的那张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鹅蛋脸,一样的杏眼,

连眉形的走向都那般相似。

只是对方的眉眼间带着一股被病痛长久折磨后留下的、挥之不去的柔弱与病气,

脸色也过于苍白,缺乏血色,但那份基底的神韵,那份独属于“苏晴”的楚楚动人,错不了。

是苏晴。沈执放在心尖上,让她模仿了五年的正主,那个据说身体不好,

常年在外疗养的白月光。苏晴也在打量她,目光像是带着刻度尺,从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丝,

滑到她身上那件符合沈执审美的浅杏色针织裙,再到她脚上的鞋子,最后,

精准地定格在她眼尾那颗无比熟悉的痣上。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又有点看到有趣玩具般的玩味。“你就是林晚?”苏晴开口,

声音有些虚弱,气音不足,却带着一种天然的、仿佛与生俱来的笃定,

那是被偏爱的人才有底气。林晚抿了抿唇,将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强行压下,点了点头。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这五年的精心模仿,在正主面前,是否显得东施效颦?

苏晴朝她走近一步,距离近得林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味。她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一种诱哄般的、仿佛两人是同一阵营的熟稔:“我看了你很久了。

沈执……他就吃这一套,不是吗?”她轻轻笑了一下,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心尖,

带着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我们合作,怎么样?你继续当我的影子,帮我稳住他,

毕竟我现在这身体……需要静养,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他。等我身体好了,

彻底回到他身边……少不了你的好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

落在苏晴近乎透明的耳廓上,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细小血管。林晚看着她,

看着这张让自己迷失了五年、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本来面目的脸,

那一丝不甘、挣扎、以及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沈执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期待的幻想,

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像个被针戳破的气球,发出“噗”的一声轻响,然后彻底干瘪。

她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不是平日里对着沈执那种温顺的、模仿的、小心翼翼的笑,

而是带着一种彻底的释然、洞察和疏离。“苏小姐,”她声音平静,

字句清晰得如同珠落玉盘,“你可能不知道,”她顿了顿,

迎上苏晴那带着疑惑和一丝被打断不悦的目光,“我准备辞职了。”说完,

她不再看苏晴瞬间僵住的、难以置信的脸色,绕过这尊象征着她五年荒唐岁月的“真身”,

径直走向下一个抽血窗口。背影在人来人往的嘈杂医院走廊里,挺得笔直,

竟将那身温顺的浅杏色,穿出了几分决绝的、一去不返的味道。3 收拾残局辞职的念头,

并非一时兴起。像地下悄然涌动的暗流,早已在她心底盘旋积聚了许久。这五年,

她像个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画着不属于自己的妆容,

揣摩着另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去讨好一个心永远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得到了优渥的物质生活,住着豪宅,穿着名牌,出入高档场所,

却把自己——那个名叫林晚的、有着自己喜怒哀乐、有着自己偏好厌恶的活生生的人,

给弄丢了。回到和沈执同居的公寓。这地方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更加精美的牢笼,

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苏晴”的影子。她开始安静地、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属于“林晚”的东西少得可怜,几本文学小说,

几件她私下里会穿的、颜色鲜亮或设计独特、完全不符合沈执审美的衣服,

还有一些零碎的、具有个人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她把这些一样样从角落里翻找出来,

轻轻拂去上面或许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珍重地放进行李箱,动作不疾不徐,

像是在进行一场告别仪式。沈执回来得比平时早。他似乎心情很好,

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丝带系得一丝不苟。当他看到客厅中央摊开的行李箱,

以及林晚正在往里放入那本《百年孤独》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冻住的冰面。

“你在干什么?”他皱眉,语气沉了下来,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林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那“刺啦”一声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直起身,平静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顺从和伪装出来的爱慕,只剩下了一片无波的古井:“沈执,

我们到此为止吧。”沈执像是没听懂,或者说,他不愿意懂。他往前走了一步,

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试图去拉她的手,语气带着他惯有的、不容反抗的意味:“别闹。

下个月的画展,是你……是苏晴一直想看的,你陪我去。”他甚至连借口都找得如此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