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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冰冷的地面硌得我膝盖生疼。慎刑司的嬷嬷已经站在我身后,

粗糙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拖下去!给本宫好好地审!

”华贵妃的声音尖利刺耳。贴身宫女春儿跪在地上,哭着指认我下毒,人证物证俱在。

我死定了。可我闻着那碗被打翻的“毒药”,一股奇异的甜香混着药草味钻进鼻子。

等等……这味道,怎么有点像我小时候偷吃的零嘴?我猛地抬起头,

心里瞬间有了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01“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嫔妃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样子看着吓人极了。

她叫柳才人,是今天这场小型赏花宴的主角之一。而我,是另一个主角。一个刚入宫三天,

就被指认在柳才人茶点里下毒的,倒霉医女。我叫苏念禾,

进宫是为了查清三年前我姐姐苏念清的死因。她曾是这宫里最受宠的清妃,

却在二十岁生辰那天,暴病而亡。太医说是旧疾复发,我不信。姐姐自小身体康健,

哪来的旧疾?可现在,我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苏念禾,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高位之上,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萧景珩开了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天生的压迫感。

我浑身一颤,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慌了就真的死定了。“奴婢……奴婢没有下毒!

”我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没有?

”华贵妃冷笑一声,丹蔻长甲指着我旁边跪着的春儿,“你贴身宫女都招了!

说是亲眼看见你将一包药粉倒进柳才人的杏仁酪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春儿是我从家里带进宫的,此刻她哭得梨花带雨,全身抖得像筛糠。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帮您做这种事……”她一边哭,

一边从袖子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个小纸包,“陛下,

这就是……就是小姐剩下的毒药……”太监立刻呈了上去。萧景珩看都没看,

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心沉到了谷底。这局做得太绝了。

从我进宫第一天起,春儿就处处透着不对劲,原来早被收买了。我深吸一口气,

鼻尖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甜香味。是那碗被打翻的杏仁酪。味道很特别。

我从小就对吃的和药材有种近乎野兽的直觉,再复杂的气味,我的鼻子都能分得清清楚楚。

这味道里,有杏仁的醇厚,牛乳的甜腻,还有……一丝极淡的,

类似乌头和半夏混合的辛辣感。但这两种药材,不该是这个味道啊。“陛下!”我猛地抬头,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奴婢请求亲自验毒!若真是奴婢所为,

奴婢甘愿受死!”“放肆!”华贵妃厉声呵斥,“毒物岂是你能碰的?再者,

太医已经诊断过,柳才人中的是剧毒‘牵机引’,无药可解!你一个小小医女,还想验毒?

简直是痴人说梦!”“牵机引?”我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冷笑。牵机引中毒,

会让人头部抽搐,腰部反折,状如牵机,最后窒息而死。可柳才人虽然在抽搐,

但呼吸尚算平稳,更没有腰部反折的迹象。这根本不是牵机引。“陛下。”我再次叩首,

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柳才人中的绝非牵机引!而且,奴婢能解!

”满殿哗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连准备拖我走的慎刑司嬷嬷都停下了动作。华贵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能解?

苏念禾,你以为你是谁?华佗在世吗?死到临头了还敢妖言惑众!”我没有理她,

只是死死地盯着龙椅上的萧景珩。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幽深的眸子审视着我,良久,

薄唇轻启。“准了。”两个字,如同天籁。“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又补了一句。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我踉跄着爬到柳才人身边,

顾不得地上黏腻的杏仁酪,先是掰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她的脉搏。脉象急促,

但并不紊乱。中的确实不是什么要命的毒。我心里更有底了。我站起身,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宴会长桌上的一盘绿豆糕上。“请陛下赐奴婢一碗温水,几块绿豆糕,

还有……厨房里熬汤用的甘草和生姜。”我大声说。众人又是一愣。解毒不用银针药箱,

倒要起点心和厨房调料?这医女是真疯了还是在耍什么花样?

华贵妃脸上的讥讽更浓了:“本宫看你是饿疯了吧!还想吃绿豆糕?来人,

给我……”“拿给她。”萧景珩打断了华贵妃,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他似乎也对我这奇怪的“药方”产生了一丝兴趣。很快,太监就端来了我要的东西。

我把绿豆糕捏碎,放进温水里搅散,又将甘草和生姜片扔进去,用力挤压出汁液。

一碗绿不拉几,还飘着姜丝的浑浊液体就做好了。我端着碗,走到柳才人身边,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捏开她的嘴,一点点地灌了下去。“呕……”没过多久,

柳才人发出一声干呕,猛地坐了起来,吐出一大口污物。虽然脸色还是惨白,

但抽搐竟然真的停止了。她茫然地看着周围,虚弱地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像铜铃。解了?就用绿豆糕和生姜甘草?真的解了!

我扶着膝盖站起来,腿肚子还在发软,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镇定。“陛下,”我转身,

看向龙椅上同样露出惊讶神色的萧景珩,一字一句道,“柳才人中的,根本不是剧毒。

而是两种相克的草药,紫金花和龙葵草,被人混在了杏仁酪里。

”“这两种草药单独服用都无碍,甚至还有清热的功效,但一旦同食,

就会产生类似中毒的假象,让人四肢麻痹,浑身抽搐。但此‘毒’性烈,来得快,去得也快。

绿豆和甘草性凉,能清热解毒,生姜则能暖胃驱寒,中和药性。所以,一杯水就能解。

”我顿了顿,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华贵妃。“这根本不是为了杀人,

而是为了……栽赃。”02我的话音刚落,大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栽赃。

这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扇在了华贵妃脸上。

她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我用的是剧毒“牵机引”,转眼间,就被我用一碗绿豆水给破了。

“胡说八道!”华贵妃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什么紫金花、龙葵草!

本宫闻所未闻!你分明是妖言惑众,想脱罪罢了!”她色厉内荏的样子,

反而暴露了她的心虚。萧景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转向了刚刚缓过劲来的柳才人。

“柳才人,你现在感觉如何?”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柳才人挣扎着跪好,

声音还有些虚弱:“回……回陛下,臣妾……臣妾感觉好多了,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事实胜于雄辩。“太医。”萧景珩淡淡地喊了一声。候在一旁,

从刚才开始就满头大汗的太医连忙上前,再次给柳才人诊脉。片刻后,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回禀:“启禀陛下,柳才人脉象已趋于平稳,

确无性命之忧了……苏医女所言……句句属实。”轰!这下,连最后一丝怀疑都被击碎了。

华贵妃的脸,瞬间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红,精彩纷呈。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个她眼中“吃货废柴”般的小小医女,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就识破了她精心布置的局。我心里清楚,她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敢相信。我姐姐苏念清,

当年以一手精湛医术冠绝后宫,甚至帮体弱的太后调理好了多年的顽疾。而我,

作为苏家的二女儿,进宫前对外宣称的,却是对医术一窍不通,只爱研究美食。

这是我爹为了保护我,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他怕我步姐姐的后尘。没想到,

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就算不是剧毒,那也是谋害宫嫔!”华贵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苏念禾,你敢说这药不是你下的?”她的视线转向那个装着“毒药”的小纸包,

以及还在地上发抖的春儿。“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没错,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我能解毒,只能证明我懂药理,不能证明我无罪。想翻盘,必须找到下毒的真凶。

我垂下眼帘,看着地上那摊黏糊糊的杏仁酪,鼻尖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甜香。等等。

这股味道……我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猛地跳了出来。这香味,

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不是在药房,也不是在厨房。是在……“陛下。”我再次开口,

声音无比沉静,“奴婢还有一个请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萧景珩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感到好奇:“说。”“奴婢请求,亲自验一验那包‘毒药’。

”我的目光,落在了太监捧着的那个小纸包上。华贵妃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行!”她脱口而出,“那可是毒物,

万一你趁机销毁证据怎么办?”“贵妃娘娘。”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您是怕我销毁证据,还是怕我……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我的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华贵妃的心上。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你……”“让她验。”萧景珩再次发话,语气不容置喙。他看着我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冷漠,变成了探究和审视。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捧到我面前。

我没有立刻去拿那个纸包,而是先伸出手指,在地上那摊杏仁酪里蘸了一点。然后,

我把手指放到了鼻子下面,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杏仁的香,牛乳的甜,

还有紫金花和龙葵草混合的,那股微不可查的辛辣。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味道。一股极清雅,

极幽冷的香味。像雪地里的寒梅,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气息。

这味道……我猛地睁开眼!我想起来了!是“岁寒香”!姐姐还在世时,

曾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有一年冬天,西域进贡了一种奇特的香料,遇冷则香,

名为“岁寒香”。因其稀有,萧景珩便将那一整盒都赐给了姐姐。后来姐姐去世,

这宫里唯一还有份例能用“岁寒香”的,就只有……我抬起头,目光如利剑一般,

射向高位上那个华服盛装的女人。就只有她,华贵妃!因为她的母家,

在西域边境立下过战功!我压下心中的狂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捏起了那个纸包。

我没有打开它,只是将它凑到鼻尖,再次确认。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虽然被药草味掩盖了大半,但它就像刻在我记忆里一样,清晰无比。“陛下。

”我举起那个小小的纸包,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包药粉里,除了紫金花和龙葵草的粉末,还沾染上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

名为‘岁寒香’。”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据奴婢所知,

此香料极为珍贵,整个后宫,除了当年先去的清妃娘娘,便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使用。

”我的手,缓缓抬起,指向了凤座上那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女人。“那就是——华贵妃娘娘!

”03“轰”的一声,我的脑子也跟着炸了。整个长乐宫,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被线牵引着一样,齐刷刷地从我身上,移到了华贵妃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你……你胡说八道!”华贵妃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划破人的耳膜,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头上的金步摇都晃得叮当作响。“什么岁寒香!本宫不知道!你这是污蔑!

是栽赃陷害!”她慌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攥着扶手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贵妃娘娘,您别急啊。”我反而笑了,笑得一脸无辜,“奴婢只是说,这药粉上,

沾了您的香气而已。”“也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偷了您的香料,又恰好用来害人呢?

”我这话,听着像是在为她开脱,实则是在她的心口上又捅了一刀。是啊,

就算真是你的香料又如何?你可以推给下人。但你这么急着否认,这么大的反应,

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你心虚吗?果然,萧景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着华贵妃的眼神,

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怀疑。“苏念禾。”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沉沉,“你确定是岁寒香?

”“奴婢确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奴婢的姐姐,先清妃娘娘生前最爱此香。

奴婢自小嗅觉灵敏,绝不会记错。”我故意提起了姐姐。我看到,萧景珩的眼神晃动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是怀念?还是别的什么?我来不及细想,

必须趁热打铁。“陛下若是不信,可召宫中掌管香料的司香房掌事前来一辨便知。

”我躬身道,“岁寒香气味独特,遇冷愈浓,只需将这药粉置于冰上,真假立现。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华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就算真是岁寒香又如何?

这宫里人来人往,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沾染上去,反过来陷害本宫!”“贵妃娘娘说笑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奴婢今日第一次参加宫宴,更是第一次见到贵妃娘娘。

敢问奴婢要如何‘故意’去沾染您身上专属的香料?”我顿了顿,话锋一转,

看向了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缩在角落,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宫女。“春儿。

”我轻轻叫了一声。春儿浑身一哆嗦,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小姐……”“春儿,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问。“回……回小姐,五年了。”“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春儿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是吗?

”我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既然我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要背叛我?

”“我……”春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让我猜猜。”我一步步向她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是不是有人给了你无法拒绝的好处?还是说,

有人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我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了华贵妃身后的一个太监。

那是华贵妃的心腹,李总管。我注意到,从我提到“岁寒香”开始,

那个李总管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手也不自觉地在袖子里捻动着什么。

春儿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春儿,你抬头看看我。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你还记得吗?三年前,你弟弟生了重病,没钱医治,

是我偷偷当了娘亲留给我的金钗,换了钱给你。是我翻了三天三夜的医书,找到了偏方,

才救回了你弟弟的命。”“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这条命是小姐给的,

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现在,你就要看着你的救命恩人,被你亲手送上死路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春儿的心上。她的心理防线,

在我的步步紧逼下,终于开始崩溃。“哇”的一声,她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对不起!

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是人!”她一边哭,一边疯狂地对着我磕头,

“是……是华贵妃宫里的李总管!是他!他抓了奴婢在乡下的爹娘,

他说……他说如果奴婢不照做,就……就把他们都杀了!”她猛地转身,

指向那个脸色煞白的李总管。“就是他!药粉是他给奴婢的!

是他让奴婢趁乱塞到小姐您的荷包里,再嫁祸给您的!”真相大白。或者说,

一个阶段性的真相,大白了。李总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如筛糠。“贵妃娘娘救我!

娘娘救我啊!”华贵妃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是惨白。毫无血色的惨白。她完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可置信。她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

自己怎么会输给我这么一个,她从没放在眼里的小角色。我迎着她的目光,

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华贵妃,只是个开始。当年害死姐姐的,

绝不止她一个。这盘棋,还长着呢。“来人。”龙椅上,萧景珩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

冷得像冰。“华氏言行不端,构陷宫人,降为嫔,禁足长春宫三月,没有朕的旨意,

不许踏出宫门半步!”“李全德,收买宫人,构陷主子,罪加一等,拖出去,杖毙!

”“至于这个宫女……”他的目光落在了春儿身上。春儿吓得魂飞魄散,连哭都忘了。

我心头一紧,抢先开口:“陛下,春儿虽有错,但也是受人胁迫,且最后能迷途知返。

恳请陛下念在她一片孝心,饶她一命。”萧景珩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殿内的气氛,

又一次紧张起来。04时间仿佛静止了。春儿的命运,就在萧景珩的一念之间。我知道,

按宫规,背主求荣的奴才,下场只有一个“死”字。但我不能让她死。她是我目前唯一的,

能接触到当年真相的线索。“陛下。”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奴婢的姐姐清妃娘娘在世时,曾教导奴婢,医者仁心,不仅要医治身体的病痛,

更要懂得体谅人心的苦楚。春儿虽有错,但其情可悯。”我又一次提起了姐姐。我赌他心里,

对姐姐还有一丝旧情。果然,萧景...珩的眼神柔和了一瞬。虽然只有一瞬,

但被我捕捉到了。他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去慎刑司,

掌嘴五十,然后送去浣衣局。”“谢陛下隆恩!”我立刻叩首,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掌嘴五十,浣衣局。虽然是重罚,但至少,命保住了。处理完这些人,萧景珩的目光,

终于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全新的,带着强烈探究意味的审视。

他好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一样。“你叫苏念禾?”他问。“是,奴婢苏念禾。

”“苏念清是你的姐姐?”“是,先清妃是奴婢的胞姐。”“你懂医术?”“回陛下,

奴婢不敢妄称医术,只是自小体弱,久病成医,又爱看些杂书,对药理和食疗略懂一二。

”我垂下头,谦卑地回答。我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扮猪吃老虎,才能活得更久。

尤其是在这个吃人的后宫里。“略懂一二?”萧景珩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玩味,

“你的‘略懂一二’,可是比朕的整个太医院都有用。”这话说的,

让旁边还躬着身的太医院院判,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不敢接话,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你进宫,是为了查你姐姐的死因?”他又问,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我的心猛地一跳!后背瞬间又是一层冷汗。帝王心,海底针。

我根本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是试探?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奴婢不敢。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姐姐是病逝,太医院早有定论,奴婢……只是想进宫,

离姐姐曾经待过的地方近一些,以慰思念之情。”我说得情真意切,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萧景珩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的脖子都要僵了。“是吗?”他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他站起身,明黄的衣角在我眼前一晃。“既然你对食疗颇有心得,

太医院那个小地方,倒是屈才了。”他踱了踱步子,忽然停在我面前。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墨香的味道传来,很好闻,却也带着无形的压力。“从今天起,

你就去御膳房当差吧。”“朕身边,正好缺一个……御膳医官。”什么?御膳医官?

我猛地抬起头,一脸错愕。这是个什么职位?宫里根本没有这个官职!“你的职责,

就是负责朕的一日三餐。吃什么,怎么吃,都由你来定。”萧景珩看着我震惊的表情,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怎么?不愿意?”“不不不!奴婢愿意!

奴婢叩谢皇上隆恩!”我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磕头。天呐!这简直是……一步登天!

从一个最低阶的医女,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专属“营养师”?这反转来得太快,我有点懵。

但我知道,这是我千载难逢的机会。接近萧景珩,就意味着,我离当年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而且,去御膳房……那可是吃货的天堂啊!我一想到那些山珍海味,奇珍异果,

口水差点就流下来了。我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自己不争气的吃货本性。“起来吧。

”萧景珩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淡漠,“收拾一下,即刻去御膳房报道。”“是。”我站起身,

低眉顺眼地退到一旁。看着华……不,现在是华嫔了,看着华嫔被人“请”回宫,

看着李总管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去,看着柳才人被宫女扶着千恩万谢地离开。

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就这么被我用“吃货的本能”化解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可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打响。

05御膳房,我来了!当我踏进这个传说中全天下美食汇集地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直了。

空气中飘散着各种食材混合的香气:烤乳猪的焦香,炖老鸭汤的醇厚,

还有刚出炉的桂花糕那甜而不腻的味道……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苏医官,

这边请。”领路的小太监一脸谄媚的笑。“医官”这个称呼让我有点不适应,

但更多的是新奇。萧景珩直接把我提到了一个从六品的位置,虽然在后宫不算高,

但在御膳房这种地方,已经是除了总管之外最大的官了。御膳房总管是个姓刘的胖大叔,

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一见我就拱手作揖。“哎哟,苏医官,您可算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他把我让到一张八仙桌旁,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

芙蓉酥、荷花糕、杏仁佛手、枣泥山药糕……我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刘总管太客气了。

”我嘴上谦虚着,眼睛却诚实地粘在了那盘晶莹剔透的葡萄上。“应该的,应该的。

”刘总管笑呵呵地说,“以后皇上的膳食,就全仰仗苏医官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咱们御膳房上上下下,一定全力配合!”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示好。毕竟,

我现在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我也不客气,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嗯,真甜。“刘总管,

我想看看皇上近一个月的膳食单子。”吃人嘴短,正事要紧。“好嘞!早就给您备好了!

”刘总管拍了拍手,立刻有小太监捧着厚厚一沓单子上来。我接过来,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

越看,我的眉头皱得越紧。单子上的菜品,极尽奢华。每日都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

什么熊掌、鹿茸、燕窝、鱼翅,几乎顿顿不落。看似是大补,但实际上……“刘总管,

皇上最近是不是时常觉得心烦气躁,夜里也睡不安稳?”我放下单子,问道。刘总管一愣,

随即佩服得五体投地:“苏医官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的?皇上最近脾气是不太好,

好几个近身伺候的都挨了罚。太医院也来看过,只说是操劳国事,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可一点用都没有。”我心里有了数。问题就出在这份膳食单子上。过度的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