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妈第三次挨打时，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帮妈妈报仇。可是……我这是第一次咬人，
该怎么下口来着？1“啊——！”隔壁房间又传来撕心裂肺地嘶吼声。
拳头无情地落在妈妈身上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我趴在房间的角落，
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往常妈妈被打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把我关在隔壁的房间里，
让我尽量减少存在感，不然那个男人会连我一起打的。上一次，他就把我的后腿打骨折了，
是妈妈带着我去了医院。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我被他踢翻在地，我本想咬他一口。
可我记得妈妈说过，我不能咬人，我要做个乖宝宝。我只能蜷缩着身体，无助地哀嚎。
妈妈扑上来紧紧抱住我，才让我逃脱了接下来的暴打。妈妈带我去了医院之后，
医生检查说是我的后腿骨折了，需要打上石膏好好休息。那段日子，
是妈妈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安慰我。我知道，妈妈心里也不好受。每天晚上，
我都能听到她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声音。也正是这一次，妈妈决心要离开那个男人。可是，
无论妈妈带着我去了哪里，他都会找到我们。他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出租屋外，
或者出现在我经常玩耍的草地。他跟妈妈认错，下跪，道歉，他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以后一定会对妈妈好的。可是当妈妈要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却突然变了一副嘴脸。
“想离婚？老子告诉你，你要敢跟老子离婚，老子就弄死你们。”逃跑几次无果后，
我跟妈妈又一次回到了这个魔窟里。2“别打了！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妈妈的哭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走到门口，
耳朵贴在门上，似乎这样就能离妈妈更近一些。这一次，是因为什么？我仔细想了想，
好像是因为妈妈生日时，破天荒花了200做了一个美甲。可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这个美甲，
她就被打了一顿。“老子天天在外面辛苦赚钱，你就这样挥霍？”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凶狠，
伴随着妈妈的痛呼声。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我想开门出去，
可是妈妈将我锁在了房间里。她不想让我看见这一幕。我只能无助地听着妈妈的哭声，
还有拳头落在皮肉伤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似乎打累了，他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嘴里还在说着，“再敢乱花钱，老子打死你！”就在这时，
妈妈终于将这扇反锁的门打开了。门外妈妈一脸淤青，嘴角流着血。她抱住我，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我的爪子上。她说，“金条，妈妈明天就带你离开好不好？这一次，
妈妈一定不让他找到我们！”我的视线落在她淌血的嘴角，心疼坏了。
我舔了舔妈妈脸上的泪珠，叫了一声。“汪~”好啊！我们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妈妈似乎听懂了我的回应，她紧紧抱着我，泪水更加汹涌了。3我从鞋架上将绳子扒拉下来，
然后用嘴叼着绳子的一头，放在妈妈的脚边蹭了蹭。“汪汪！”我抬头看着妈妈叫了两声，
示意她讲绳子拴在我的脖子上。没错，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
我想让妈妈现在就带我走。可妈妈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她说，“金条，你要乖，
现在咱们不出去，明天再出去好吗？”为什么是明天？而不是现在？
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趁着那个男人不在家时带着我离开。
算了……我不想这些麻烦的事情了，妈妈那么聪明，她说明天再走，一定就有她的道理。
虽然我还没想明白是什么道理……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最后走进了厨房。奥对了，
到饭点了。那个男人快回来了，他每天都会按时回来吃饭。如果回来之后妈妈还没做好饭，
那他一定会动手打妈妈的。我听见厨房里传来了淘米的声音，接着是切菜的声音。就在这时，
我突然看见了妈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拌在了米饭里。看见粉末的一瞬间，
我瞪大了双眼，被吓得一激灵。这个粉末我知道，
隔壁家的钢炮就是吃了沾有粉末的火腿肠才去了旺星。当时警察还过来调查过，
我也不小心闻到过那个粉末的味道，跟妈妈拿出来的竟然一模一样！
难道妈妈要毒死那个男人吗？我正在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那个男人粗鲁的谩骂声，“臭娘们儿，饭做好了吗？老子都快饿死了。
”妈妈闻声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说话。我站在门后，
看见妈妈端着一碗米饭走了出来，米饭上面还冒着热气，看着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妈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将碗放在餐桌上，轻声道，“你先吃着，我现在就把菜端上来。
”“把老子的酒也拿过来！”妈妈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又快步走回厨房。
那个男人砸吧了一口酒，正准备拿起筷子吃饭时，我来不及思考猛地冲了过去。
一爪子将他的饭碗打翻，饭粒瞬间撒了一桌……对不起了妈妈，
我真的很想明天跟你一起离开，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可能了。4我死死地压住男人，
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使劲儿撕扯着。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够，
这还不够……温热的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我的眼中只有一片赤红。“啊——你这畜生！
快放开我。”他痛得大吼大叫，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想要将我推开。
妈妈也吓得尖叫连连，她端着饭碗楞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知道要狠狠地咬他！我不能让他吃了那碗饭，如果他死了，妈妈一定会去坐牢的。
就像那个给钢炮投毒的人一样，听说他现在都还没有被放出来。邻居们说，
还好是毒死了钢炮，如果是哪家的熊孩子不小心吃了那个带毒的火腿肠，
那个投毒的人会被判***的！我不想让妈妈去坐牢，我也不想让妈妈去死。
我要让妈妈好好地活着。他挣扎地越来越剧烈，我几乎要被他推开。情急之下，
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头皮上，嘴巴用力一扯，扯下了他头皮上的一块儿肉，
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眼睛。“啊，你这畜生，老子要弄死你啊！”他声音都变了调，
却还能出口骂我。难道是本汪第一次咬人，没将他咬痛？我龇牙咧嘴地还想再咬，
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棍子。棍子一下下落在我的身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每一下都疼的让我怀疑狗生。但是我始终没有松口，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咬在他的身上。
直到我感觉嘴里有东西断掉，口腔里充满了腥甜的血味，我才缓缓松开满是鲜血的嘴巴。
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白色森然的手指骨渣子都露了出来。
男人痛苦地嚎叫着，他的四根手指都被我活生生咬断了。我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我知道，我终于成功了！
这个男人以后再也不能欺负妈妈了！因为他再也拿不起棍子了！妈妈脸色苍白如纸，
没有一丝血色。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我，突然清醒过来，
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打开门。“金条，你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被人抓住，
你会被打死的！”她的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她还是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可当我准备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5几个壮汉很快就冲了过来，
他们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脖颈，让我动弹不得。我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那个男人，奥他是有名字的，他叫谢小强。他龇牙咧嘴地看着我，
“快点，把这个小畜生打死！”我望着他，突然想起了他跟我妈婚前的故事。
我妈和谢小强谈恋爱的时候，他真的是个绝世好男友。每天车接车送，
一到节假日就安排约会，还会带着我一起出去玩儿。所有的花销都是他主动结账，
从来不会让我妈花一分钱。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妈遇到了良人，当然，就连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一切等到我妈跟他结婚之后就变了。谢小强的本性彻底暴露了。他整日酗酒，
醉酒之后就对我妈拳打脚踢。有一次我妈实在受不了了，就悄悄报了警。可没想到，
警察前脚刚走，后脚我妈就差点儿被谢小强打得差点儿断气。我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我如果被抓走了，我妈妈要怎么办啊？
6我死死地盯着谢小强，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我这是在警告他，如果他再敢打我妈，
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他！他被我吓得不轻，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赶来的几个大汉见状，
立刻拿起手上的木棍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外婆也赶了过来。
她恶狠狠地指着我说道，“你看看你养的这只小畜生，怎么把小强伤成这样啊！
赶紧把他抓去狗肉馆，今天晚上就要弄死他！”我妈跪在地上，抓着外婆的裤腿，
哭得撕心裂肺。可外婆却冷漠地一脚踢开我妈，冷声道，“之前我就不让你养这小畜生，
你非要养，现在好了？把小强咬得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外婆说完，那些壮汉直接把我妈拉到了旁边去。我被一条粗麻绳绑住了四条腿，
连嘴巴也被封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妈抓住外婆的手，
眼神里满是乞求。“妈，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一个小畜生而已，
你怎么对着一只畜生心软？”外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妈一眼，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天天把这小畜生带在身边，你跟小强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说给小强生个一儿半女！
也难怪小强会打你，这不就是你自找的吗？”旁边几个狗肉贩子也紧接着说道，“是啊，
你看看这畜生，把人咬成这样，再不弄死就说不过去了。”听见这话，我抬起头看了一眼。
这几个男人我认识。都是狗肉贩子，经常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闲逛。
他们只要看到没有主人的狗，就弄回去杀了卖狗肉。另一个狗贩子也说道，“这些畜生，
就是养不熟，这是你运气好，所以那小畜生才没咬你！
不然你一个小姑娘被咬破相了那可怎么办？”“是啊，你这辈子都毁了，
还是把这畜生交给我们吧！”7最终，我还是在我妈的注视下，被带上了狗肉车。
“这老谢家这条小畜生，养的可真肥，能卖不少钱呢！”“可不是嘛，天天大鱼大肉的，
吃得比人都好。”“也不怪小强天天打她，我她妈最看不起这种女人了，
养条狗跟养个爹似的。”……我被塞进车的时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车门“砰”地一关，
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彻底听不到了。我环视了四周，车里除了我，
还有几条没有妈妈的孤儿小狗。一个个脏兮兮的，毛发杂乱无章，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他们瑟瑟发抖地挤在角落，眼神里满是惊慌和不安。仿佛只要出现一点儿声音，
就会把它们吓一大跳。跟它们一比，我算是过得不错的了。至少我被妈妈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8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车厢的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再次照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一个粗鲁的男人把我们一个个从车里拎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我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呜咽了一声。周围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
让我有些头晕目眩。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都是一些高高的铁笼子，里面惯着各种各样的小狗。他们有的狂吠不在，
有的则是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这下遭了，我们真的会死的。”“我不想死啊，
我就是偷偷溜出门玩了一会儿，就被抓来了，要是我妈知道我死了，她一定会伤心的。
”“你闻闻，这些血的味道，是不是跟我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要回家，
我要跟妈妈待在一起！”说话的正是一只小比熊，在这些小狗里面，它算是比较干净的了。
或许它跟我一样，也有一个疼他爱他的妈妈。我咬着牙忍着痛，跟它们说道，
“我们不会死的，我们都会被救出去的！放心好了！
”9那些狗贩子将我们关进高高的笼子里后便离开了。这个笼子约摸有妈妈那么高，
如果我咬断铁链，会直接摔下去的。但此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敢想象在我走后，
妈妈会被谢小强那个***折磨成什么样子。我也怕妈妈一不小心就做傻事。
我必须要再次回到妈妈的身边。想到这里，我开始上嘴咬我面前的铁丝，我找好角度，
开始用力地用牙磨锯。铁丝很硬，震的我牙齿生疼，但我不敢停下来。
其他小狗学着我的样子纷纷也开始用牙撕咬着铁丝。不知过了多久，
在我几乎要耗尽所有力气的时候，那铁丝终于被我咬断了。重获自由的那一刻，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不料，就在我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们，
却叫唤了起来。“大黄，还有我，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要跟你们一起出去！”“大黄，
呜呜呜呜呜你要是把我救出去了，我就嫁给你！”……小狗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只能大声嚎叫一声。“你们叫得这么大声，是想把狗贩子都引过来吗？”此话一出，
全场果然安静了下来。这时，我发现了两个小家伙。它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走了之吗？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可当我看到它们时，又起了我妈。如果我死了，
我妈肯定会很难过的。那两小只，说不定也有妈妈。它们的妈妈也会因为它们伤心难过。
我不能抛下它们！我要把它们一起救出去！我环视四周，
发现跟我体型差不多的大型犬一共有6只。那就好办了，只要我先把这些大型犬救出来，
那么它们就能跟着我一起救其他小型犬了。我再次用牙齿，
疯狂地啃噬着那些固定铁笼子的铁丝。铁丝太硬，没啃几下，
我的口腔内就传来了一阵阵刺痛。我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去咬那些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