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听闻李明之谋,神色未改,只微微颔首,目光坚毅如炬,沉声道:“大哥既有定计,关某自当誓死相随。
吾在此,定护大哥安然无虞。”
李明心中暖意顿生,抬手感激地拍了拍关羽的肩头。
二人稍作准备,乔装成富商模样,带着精心挑选的厚礼,向着张让的府邸进发。
一路上,关羽手抚长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虽身着便服,却依旧散发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威严。
李明则心中暗自盘算着见到张让后的应对之策,每一步都不容有失。
不多时,李明与同伴来到了张让府邸门前。
只见那府邸飞檐斗拱,恢宏气派,朱漆大门紧闭,门上铜钉颗颗泛着冷光。
门口两排守卫,身着玄色铠甲,手持长戟,个个神情冷峻,仿若雕塑一般,周身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李明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快步上前,双手递上精心准备的名帖,脸上堆满谦卑的笑意,对为首的守卫说道:“军爷,烦请通报一声,我二人乃做些小本生意的商人,久仰张公公大名,心中满是仰慕,特从远方赶来求见,还为公公备下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只盼能略表心意。”
守卫听闻,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中满是狐疑,似是在审视这二人是否暗藏玄机。
片刻后,守卫伸手接过名帖,一言不发,转身入内通报。
良久,守卫出来,冷冷道:“公公今日繁忙,不过念在你们诚心,许你们入内相见,莫要喧哗。”
李明与关羽对视一眼,稳步踏入府邸。
一进府门,只见庭院深深,雕梁画栋,奢华至极。
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不时有丫鬟仆役穿梭而过,眼神却都透着几分机警。
行至一处花厅,终于见到了那位权倾朝野的张让。
张让身着华服,面色白皙却透着几分阴鸷,正慵懒地坐在上位,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
见二人进来,他眼皮都未抬一下,慢悠悠地问道:“听闻二位是商人,找咱家何事啊?”
李明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公公,小人久闻公公大名,如雷贯耳。
如今这世道不太平,黄巾军闹得厉害,小人虽为商贾,却也心系朝廷,想为公公、为朝廷分忧。
此次特地带了些海外珍奇、古玩字画,望公公笑纳。”
说着,示意关羽将礼物呈上。
关羽面色冷峻,仿若覆上一层寒霜,双手稳稳地将礼盒递到张让跟前。
礼盒以锦缎包裹,边角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一看便知其中所藏之物价值不菲。
张让先是佯装不在意,眼神散漫地在周围游移,片刻后才缓缓将目光落到礼物上,那眼眸之中,恰似暗夜流星划过,闪过一丝极难捕捉的贪婪,然而转瞬之间,便又恢复成那副高高在上、故作清高的模样,嘴角一撇,冷冷哼道:“哼,你们这些商人,莫不是有求于咱家,才这般殷勤?”
李明心中一凛,不慌不忙地回道:“公公说笑了,小人只盼朝廷安稳,生意才能顺遂。
如今小人听闻朝中似有一些不安分之人,对公公多有非议,小人实在愤慨。
若公公有用得着小人之处,哪怕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番话,看似表忠心,实则暗暗试探张让对朝中局势的掌控以及可能面临的困境。
张让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坐首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盯着李明:“哼,咱家在朝中的事,还用不着你们操心。
不过你们既有这份心意,日后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来报。”
此时,关羽突然开口,声如洪钟:“公公,我等兄弟皆是忠义之人,最恨那等叛乱贼子。
如今黄巾军肆虐,我听闻公公手中似有一些关乎贼军动向的情报,若公公肯分享一二,我等必能为朝廷立更大功劳,届时公公威望更盛,岂不妙哉?”
关羽这一出声,让厅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张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似没想到这看似木讷的大汉竟有如此胆色。
李明见状,赶忙打圆场:“二弟心急了,公公日理万机,情报之事,想必自有安排。
咱们且先退下,不打扰公公了。”
说着,拉着关羽向张让告辞。
张让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去吧,莫要忘了今日所言。”
二人退出府邸,一路上都未言语,首到远离那是非之地,关羽才长舒一口气:“大哥,今日这一遭,险象环生,那张让老贼,果然狡猾多疑。”
李明微微一笑:“多亏二弟今日镇住场面,咱们这一趟虽未得到太多实质情报,却也让张让知晓咱们兄弟的胆量与手段,日后行事,或许能多几分便利。”
回到营地,张飞早己等得心急,见二人平安归来,忙迎上来:“大哥、二哥,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咋样,那阉人没为难你们吧?”
李明将经过一一道来,张飞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还是大哥、二哥厉害,俺老张就知道,跟着你们准没错!”
经此一事,李明愈发深刻地意识到,他们于这乱世棋局之中,己然落下关键一子。
棋局甫开,风云诡谲,前路恰似被荆棘密密交织,每一步都潜藏着未知的凶险。
而此番与张让的接触,看似短暂平常,实则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或许将在未来的日子里,为他们的发展带来难以预料的变数。
这变数,可能是机遇,亦可能是危机,然而不管如何,他们己无法回头,只能奋勇向前。
他们兄弟三人,如同漂泊于狂风巨浪中的孤舟,却怀揣着无畏的勇气,在这权谋与征伐相互纠缠的三国乱世之中,相互扶持,砥砺前行。
他们坚信,凭借着彼此的智慧与力量,定能书写出独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在这乱世的长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