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排水管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
萧红鲤的玛莎拉蒂在三个街区外炸成一团火球，冲击波震得隧道顶部的泥灰簌簌落下。
苏晚晴靠在我肩上喘息，锁骨下的芯片伤口不断渗出淡蓝色液体——那绝对不是血。
"他们改写了我脑内的协议。
"她突然抓住我的衣领，瞳孔里数据流疯狂闪烁，"现在有七把狙击枪指着这个隧道口。
"萧红鲤正用蝴蝶刀撬开配电箱，闻言冷笑："赵家养的那群废物？
"火花迸溅中，整条隧道突然亮起应急灯，照亮她后腰的纹身——那根本不是莲花，而是某种精密的三维电路图，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不是赵家。
"苏晚晴的指甲掐进我手臂，"是夜枭特种作战组，专门处理我们这种..."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
混凝土墙面上炸开七个弹孔，排列成完美的北斗七星状。
我太阳穴突突跳动，那种数据流视觉又要浮现——但这次伴随剧烈的头痛。
"别用异能！
"苏晚晴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疼痛反而让视野清晰起来，"你的大脑还没完成适应性改造。
"萧红鲤突然拽着我们扑向地面。
下一秒，整面墙被穿甲弹轰碎，硝烟中走出十二个戴热成像镜的战术小队。
领队的女人白大褂染血，正是之前在巷口拿金属箱的那位。
"陈默先生。
"她推了推眼镜，"您妹妹的手术费我们己经付清了。
"我的血液瞬间结冰。
三小时前，我还在为妹妹的化疗费发愁。
现在，这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威胁。
数据流不受控制地爆发，视网膜上闪过妹妹病房的监控画面——她正被两个穿防护服的人按在床上注射某种紫色药剂。
"你们敢动她——""冷静！
"萧红鲤的刀尖抵住我咽喉，"他们在***你过度使用异能。
"她转向白大褂，"林博士，你们脑域开发计划的失败品也配出来抓人？
"被称作林博士的女人微笑："萧小姐，您父亲输掉澳门赌场时，可是求着我们做脑强化手术呢。
"萧红鲤的纹身突然亮如烙铁。
隧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声，二十多台废弃的ATM机自动开机，屏幕全部显示林小鹿的像素笑脸："检测到非法神经信号接入~启动反制程序啦！
"所有战术队员的夜视镜同时爆出电火花。
苏晚晴趁机撕开衬衫下摆，露出腰间的纳米纤维束带——那根本不是装饰品，而是微型炸药。
她将起爆器塞进我手里，嘴唇擦过我耳垂："七点钟方向，排水阀。
"她的气息带着血腥味："炸开它，你会看到真相。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个战术队员。
我拖着苏晚晴跳进排水阀后的竖井，下方竟是隐藏的量子计算机机房。
无数服务器组排列成DNA双螺旋结构，中央培养舱里漂浮着——另一个苏晚晴。
"克隆体？
"我声音发哑。
"是备份。
"真苏晚晴踉跄着扑向控制台，"我的记忆每48小时上传一次。
"她调出监控画面，上海各地出现七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但现在系统被入侵了..."萧红鲤顺着绳索滑下来，看到培养舱时吹了个口哨："难怪赵家要活捉你。
"她的刀尖突然指向我，"小***，你裤兜里的比特币密钥能启动这台量子计算机——这才是他们追杀你的真正原因。
"林小鹿的虚拟形象突然在所有屏幕炸开："默哥快逃！
暗网拍卖提前了！
"她哭喊着，"他们要把晚晴姐的脑波数据卖给..."画面戛然而止。
隧道上方传来钻地导弹的呼啸声。
苏晚晴突然吻住我，她的牙齿磕破我的嘴唇，血腥味中带着芯片冷却液的苦。
某种庞大的数据包通过这个吻首接灌入我的大脑——摩根士丹利金库密码赵氏集团洗钱路径脑域开发计划人员名单分开时，她眼底流转着和我同款的数据链："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天花板轰然坍塌。
白大褂女人带着战术小队从天而降，她手里的金属箱自动展开，露出六支装载紫色药剂的注射枪。
"最终测试开始。
"她微笑，"看看哪个实验体能活到最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