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个年轻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又丑又胖,178的大个子,长的非常壮实,他是村里的屠夫程大军。
村民家里杀猪、杀羊、杀牛,都找他家父子帮忙。
他目光凶狠,兴许今天也输了不少钱,喝得醉醺醺的。
等人都走光了,他还不肯走,嘴里嚷嚷着:“我还没赢够呢,我手气正旺。”
店老板程小武小小的个子,瘦瘦的身体,长的贼眉鼠眼的,因为身子弱,所以开了这个小卖部讨生活,他劝道:“程大军,你快回家吧,明天再来赢。
你瞧瞧,人都走光了,没人陪你玩啦。”
程大军环顾一圈,确实一个人都没了,这才起身,慢悠悠地离开。
程大军是个光棍,还没和父母分家,不用 12 点回家放炮,父母会去放。
他想醒醒酒再回去,便绕了条远路。
村里有个祠堂,十分破旧,虽然到处破破烂烂但是没有倒塌,平时还能勉强住人。
平时村里唱戏,戏子们会住在这里。
但不少戏子说,晚上能听到楼上有动静,有人猜是老鼠,可也有人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老鼠可不会说话,这事传得神乎其神。
平日里,村里人都不敢从祠堂大门口经过,哪怕是夏天,里面吹出的风都透着阴凉。
冬天更是吓人,大门上破了好几个大洞,透过洞口往里瞧,里面破破烂烂,满是蜘蛛网,看着格外阴森。
程大军晃晃悠悠地来到祠堂门口,被祠堂大门破洞吹出的风一吹,突然想尿尿。
他也顾不上许多,走到祠堂大门侧面,解开裤子就开始撒尿。
借着月光,程大军瞧见自己正在小便的墙面上竟有一张人脸。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小便弄湿墙面产生的错觉,可定睛再看,真真切切是一张人脸,而且那人脸像是要从里面钻出来,脸上还有表情,很嫌弃的表情,皱着眉头,想钻出来,但是却又十分费劲,好似被里面的东西拽着,又像是被外面的墙面有无形的能量挡住了。
程大军的酒瞬间醒了,他寻思着这会儿住这附近的人家都睡了,大过年的碰到这事,别人也嫌晦气,而且家家都有孩子,便没敢大声叫嚷,而是赶忙跑回家,拿起杀猪刀,又回到那面有脸的墙前,当时鬼脸己经没有了,不过他撒的尿印还在上面,他估摸着位置就狠狠砍了下去,只听见一声音“啊——”但是声音并不大,只有程大军能听见。
砍完后,他看都没仔细看,也不知道砍没砍到,转身就回家了,借着酒劲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快中午了,程大军才睡醒。
他一睁眼,瞧见房间里的菜刀,确定昨晚的事不是做梦,赶忙跑去祠堂查看。
只见祠堂大门一侧的墙面变红了。
程大军叫来村长,把昨晚的事儿跟村长说了。
村长半信半疑地来到祠堂,瞧了瞧那墙面,又用手刮了刮,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就是墙面脏了,哪是什么红色啊,你自己瞅瞅。”
程大军凑近一瞧,确实是黑色,可上面还残留着一股尿味,他也解释不清。
村长笑着说:“你就是喝多了,你一个屠夫,还怕鬼?
鬼该怕你才对。”
说完便走了。
程大军压根不信村长的话,他坚信自己没看错,虽说喝了酒,但这种事不可能看错。
不过,这事儿最后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光匆匆,许多年一晃而过,程大军也成了家。
凭借屠夫这份营生,收入颇为可观,程大军的父母在柏香县里为他购置了房子。
虽然是旧的房子,但是也算是城里人了。
如今,程大军的儿子程李己满 7岁,正在镇上的小学读书。
程大军偶尔还会操起屠刀,平日里没活的时候则在镇里的木材工厂打工。
程大军的媳妇名叫李香,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李香的父母在镇上做些小生意,摆个小摊售卖瓜子、花生之类的零食。
李香作为独生女,在那个年代可着实稀罕。
然而,前来李香家提亲的人却寥寥无几,只因她家的情况与普通人家大不相同。
李香的妈妈来自锦锈市叫陈莉娜,而李香的爸爸李健康则是个油嘴滑舌之徒,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李香的爸爸年轻的时候,前往上海打工时,不知怎的结识了李香妈妈陈莉娜。
陈莉娜娘家家中仅有姐妹两人,还有一个妹妹叫陈莉莉比陈莉娜小13岁,李香的外公外婆坚决反对陈莉娜嫁到这么一个偏远小县城,可李香妈妈为了爱情,还是跟着李香爸爸私奔来到这个小县城里安了家。
自那以后,李香妈妈的日子过得极为艰苦。
李香爸爸吃喝嫖赌样样沾,还对妻子施以家暴,又不务正业,西处借钱。
后来,周边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他这副流氓德行,便没人再肯借钱给他。
他每日靠着李香妈妈摆摊赚的钱在外面胡吃海喝,稍有不顺心,就在家里对李香妈妈拳脚相加。
李香妈妈身为大城市里的人,读过不少书,有文化,深知自己受苦也就罢了,绝不能苦了孩子。
所以生下李香后,她便再未怀孕,但是很奇怪的是,虽然过的这么苦,陈莉娜也从未回娘家求助,锦绣城常常有信寄来,但是她从来没有回复过,或许是觉得没脸回去吧,也怕连累娘家人,当时离婚是不容易的事情。
后来,程大军父母在县里购置了房子,新家离李香父母家不远。
经人介绍,条件都不算出众的程大军和李香得以相亲。
那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带着些许春日的暖意。
程大军和父母坐在院子大门口,母亲在扫地,佯装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实则内心激动不己,尤其是程大军,既激动又紧张。
因为在此之前,他相过二十次亲,姑娘们瞧他一眼便都拒绝了。
这时,媒婆带着李香特意从他家门前路过,瞬间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李香身着一件洁白的碎花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乡间的百合花。
她皮肤白皙如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能瞧见皮肤下细腻的血管,干净得毫无瑕疵。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看着就仿佛能闻见阵阵洗发水的清香。
她脸蛋圆润可爱,是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柔和,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睫毛又长又翘,每一次眨动,都像是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小巧挺首的鼻梁下,是一张***的樱桃小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李香越走越近,程大军和父母都不禁看呆了。
母亲率先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说道:“哎呀,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呐,快过来坐!”
程大军则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无法从李香身上移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父亲在一旁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赏和满意。
此刻,李香静静地打量着程大军一家人,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眼前的这个屠夫之家,果真名不虚传,程大军和他父亲身形高大,模样又丑,恰似两座巍峨却略显粗粝的小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然而,当她细细端详父子俩的面容,却发现他们眼神中透着质朴和善良,脸庞虽不英俊,却也毫无恶相,恰似被岁月磨砺过的石头,虽粗糙却带着几分憨厚。
李香的内心五味杂陈,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她满心的不情愿,犹如一层浓厚的阴霾,笼罩在心头。
毕竟,眼前的景象与她曾经对未来伴侣和家庭的幻想大相径庭。
但她又深知,自己己然站在了命运的悬崖边缘。
倘若再嫁不出去,自己的家就如同黑暗的深渊,将她永远囚禁。
家暴的父亲,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随时可能将怒火倾泻在她和母亲身上;可怜的母亲,宛如一只受惊的羔羊,在那个冰冷的家里瑟瑟发抖,为了自己,母亲还要隐忍父亲。
想到这里,李香咬了咬嘴唇,她明白,或许嫁给程大军,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仅能让自己逃离那可怕的原生家庭,还能让母亲不再为自己担惊受怕,母亲也许能早日摆脱父亲。
她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在向过去的痛苦告别,准备迎接这未知却或许能带来一丝曙光的新生活。
两人顺利的结婚了,虽然程大军给了一大笔彩礼钱,但是程大军和父母都认为很值得,自己家娶到宝贝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谁家不当宝贝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