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大仙
我跪在堂前，双手捧着那碗清水，水面微微晃动，映出我苍白的脸。香炉里的三炷香已经燃到一半，袅袅青烟在昏暗的堂屋里盘旋，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潮湿的霉味。
"跪下！"奶奶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我最后的侥幸。我膝盖一软，重重地磕在青砖地上。砖缝里渗出的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让我打了个寒颤。
堂屋正中的供桌上，摆着一尊黄铜香炉，后面是一幅泛黄的古画。画上是一只通体金黄的黄鼠狼，它人立而起，前爪作揖，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画外。那双眼睛画得极为传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在盯着你。
"黄大仙在上，弟子今日收徒......"奶奶的声音忽远忽近，我听着听着，意识开始模糊。香炉里的烟越来越浓，在眼前形成一片迷蒙的雾。我使劲眨了眨眼，却发现那烟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突然，一阵冷风从门外灌进来，吹得供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我感觉后颈一阵发凉，像是有人在那里轻轻吹气。我想回头，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连手指都无法弯曲。
"来了。"奶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供桌上的香炉突然发出一声脆响，我眼睁睁看着那尊铜炉裂开一道细缝。香灰从裂缝中溢出，在供桌上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我的视线开始扭曲，堂屋的墙壁似乎在蠕动，像是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墙皮下爬行。
"啊！"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供桌上的古画无风自动，画中的黄鼠狼竟然眨了眨眼！它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画上。
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绕着我的身体转圈。我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擦过我的脚踝，那触感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熄灭，堂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我听见奶奶在念着什么，声音忽高忽低，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