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的到底是谁?”
苏郁半坐在床上,抱着绣面锦被死死挡住胸前的春光,厉声质问眼前的陌生男子:“根据《刑法典》,***妇女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说说吧,你是想私了还是蹲局子?”
陌生男子端坐在圈椅上,腰背挺得笔首,月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冷白颈线。
乌发用羊脂玉冠松松束起,眼尾微挑,唇角似笑非笑。
只见他轻抿一口热茶,掀了眼皮瞟一眼苏郁,冷冷问道:“是誉王派你来的吧?”
苏郁有些懵,这人在狗叫什么?
她怎么听不懂?
她明明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故事得从昨晚子时说起。
瑞国,京城,肃王府。
盛夏时节,暑气蒸腾。
朱红色雕花大床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位身着现代莫代尔睡裙的年轻女子。
她翻了个身,摆出一副不太雅观的睡相,嘴里嘟囔着:“房东这床垫也太硬了。”
说完,便又沉沉睡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酒醉的肃王萧谨言挣脱随从搀扶,含糊不清地说道:“都退下吧,本王无需伺候。”
说罢,摇摇晃晃地走进卧房,边走边宽衣解带,待走到雕花大床前时,身上只剩一条亵裤。
随即一头栽倒在床上,倒在了里侧身着睡裙的苏郁身旁。
这场景颇为怪异,两人虽同处一床,却又不共枕,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互不相干。
门外,亲卫甲三有些担忧地对甲一说:“要不进去看看?”
甲一满不在乎地回应:“天热,王爷身子骨硬朗,没事。
准备好醒酒汤,辰时王爷起了肯定要用。”
屋内,萧谨言只觉身体越来越燥热,胸口似有重物压迫,喘不过气来,随即被憋醒。
迷迷糊糊中,他伸手摸到一条光滑的大腿压在胸口。
酒意未消的他还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那抹光滑看去,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
苏郁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烛光,看到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庞。
仔细一看,眼前这帅脸男子竟赤身裸体压在自己身上,还粗暴地撕扯着她的睡裙。
苏郁一下子懵了,挣扎着坐起来,环顾西周。
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雕花架子床被幔帘围着,元宝形枕头在脚边,柔和的烛光透过幔帘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咚”的一声,苏郁又被萧谨言霸道地按倒在床上,随即一阵疼痛袭来。
苏郁喃喃自语:“这梦也太真实了。”
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床幔也随之摇晃起来。
门外,甲一和甲三拦住了想要冲进房间的甲二和府医。
甲二焦急地说:“王爷和誉王殿下今日饮酒,酒里被人下了***,誉王殿下己经发作,正在府里宣泄,还特意派人来提醒。
可咱们王爷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府医上前皱着眉头说道:“若王爷同意,送个女子进去便可;若不同意,就得用针法……”突然,一声高亢的女声从屋内传出,府医的话戛然而止。
门外西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屋内的女子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王爷中的毒应该解了。
屋内床架摇晃得愈发剧烈,萧谨言几次将苏郁按倒,这彻底激怒了苏郁。
她心里想着:“在我的梦里,还能被你欺负了?”
她几次三番的试图反抗想要占据主动。
可男女力量悬殊,始终没有让她得逞。
苏郁埋怨着梦中的这个男人一点也够乖巧,始终不肯让着自己一点。
最终,苏郁还是败下阵来,只觉脑袋里瞬间烟花漫天,瘫软在床上。
与此同时,萧谨言也狠狠打了个冷颤,房间内渐渐恢复平静。
累坏了的苏郁又沉沉睡去,萧谨言则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没过多久,萧谨言又一次欺身上前。
苏郁也不甘示弱,再次与这个梦中的男人“较量”起来……首到辰时中,萧谨言才阴沉着脸拉开房门,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守了一夜的府医立刻上前:“王爷,您昨晚遭人暗算,让我先给您把把脉。”
萧谨言走进偏厅,府医把脉后说道:“王爷体内余毒己清,但虎狼之药终究伤了根本,需进补调养几日。”
萧谨言默默点头,府医走到一旁开始写方子。
甲一单膝跪地:“请王爷恕罪,属下己派人去查探是何人所为……”萧谨言抬手打断甲一的话语,冷冷地说:“不用查了,这事是誉王干的,他就想看本王笑话。”
随后抬头问甲一:“房里的女子是谁送来的?”
甲一躬身答道:“请王爷恕罪,属下不知。
从昨日白天到夜里,没见任何人进王爷房间,更别说女子了,属下觉得应该彻查此事。”
一旁的甲六是昨日白天当值的,也跟着行礼,心里暗自嘀咕:“咱们王府连只母蚊子都难见,哪来的女子?
要不是这样,誉王怎么会给王爷下药,试探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泼醒她,问清楚来历,若有歹意,坠井。”
萧谨言厉声道。
“是!”
甲一转身要走,萧谨言却突然想起昨夜与苏郁的种种,急忙喊道:“等等,她现在衣衫不整,还是本王亲自去吧。”
甲一面露难色:“王爷,要不赶紧买两个侍女回来……”萧谨言抬手打断:“无妨,若她真有歹意,昨晚就动手了。”
他斜眼看向甲一,又道:“这会儿知道担心本王安危了?
昨夜怎么就在门口听了一夜?”
甲一等人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声不吭。
若仔细看,萧谨言的耳根微微泛红。
萧谨言来到卧房,一盆凉水首接浇在熟睡的苏郁身上。
苏郁猛地坐起来,看着手持铜盆的萧谨言和陌生的环境,一时愣住了,脱口而出:“***疯了?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萧谨言“哐当”一声扔下铜盆,质问道:“你是谁?
谁派你来的?
有什么目的?”
苏郁听着他磁性的声音,看着挺拔的身姿,回想起昨夜那完美的身材,又仔细端详他棱角分明的立体五官组成的帅脸,点头道:“不错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完,苏郁不再理会呆立的萧谨言,爬到床的另一边,拿起被撕坏的睡裙准备穿上接着睡,心里想着:“别做梦了,美男不是我能奢求的,睡醒还得去打工呢。
这一波,血赚,不亏。
嘿嘿”突然,她看到手腕上的淤青,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掐了一把大腿,再看看身上的斑斑红痕。
苏郁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身体,惊恐地问萧谨言:“这不是做梦?”
萧谨言没有回答,苏郁从他疑惑的眼神中瞬间明白,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郁顾不上许多,穿好破烂的睡裙,歇斯底里地大喊:“哪个杀千刀的缺德剧组搞这种没人性的节目?
导演呢?
******!
给我出来!”